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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将猴头写作猴爹,老娘客这词的本字是什么?—读瓯语文别议(上)

(2023-05-02 15:30:17)
    今天,2023年4月29日,读到杨某发表在温州日报风土版上的文章《温州有几个“客”?》,见其文中有几处错误。杨在文中说他前一期还发了一篇《温州有几个“人”?》,待将两篇看完,忍不住有话要说。
    先说客篇。杨氏在文中说:温州有句俚语叫做“铜勺不怕白粥烫,老客不怕新客誵(音皇,语言戏弄的意思)”。查这誵字,义为言不恭谨,温州话的发音并不是皇字,音和义都不合。这字应是(上狂下心)字,它和诳字同义:诈也,誤也。诳有语言逗人以取乐的意思,(上狂下心)则范围更广,言语、行动种种。康熙字典记载,诳为古况切,但(上狂下心)则是古况切、于放切(音旺),同义二音。
    客文中又说:“粪(古方言残留读音,为本的去声)扫客(扫垃圾的人)”。这字杨氏又是想当然了,正解是畚扫客,畚箕扫把,在温州方言中简化做畚扫,是个常用词。
    此客文中还提到:旧时还有一个苦行当称作“掇壅客”,夜半三点半起床掇尿盘。这掇字不妥,正确的称谓是端壅客。早年,温州小城社会治安良好,凌晨端壅客可以径直进入人家端尿盘。端,做动词双手平举。瓯语方言:凳端拉来,粪(壅)桶端拉出。掇字提手旁四个又,看字体便可会意掇之本义。南宋温州人陈傅良有诗句:蕨芽掇尽笋可(屈刂),送客焉知老将至。另一个温州人薜季宣有首《古意》诗:荷芰藕生莲,每忆心中苦。拟掇断根苗,丝结千千缕。可知掇字在南宋时与端字不沾边,掇在今日的瓯语方言里,仍在使用,如白糖撒在桌上,把它掇(手扫)进碗里,重复用手谓掇。掇、啜,瓯语里发音相同,音具。粤语也掇、啜同音,和瓯语的发音一模一样。温州乐清方言词典里记载:掇壅客等于掏壅客,两者音义相同。掏壅客,当是农村的另一种营生,掏壅,重复手的动作,用掇字也并无不当。至于掇字在吴语及其它方言里如何演变,掇来还是拏来,当别论。
    客文中最离谱的是杨氏说:“男子客指已婚的男人,相对应就是老人客。上次《温州有几个“人”?》刊登后,有几位读者不理解老人客中的人为什么不是娘。一是音不对,再则人在这里用于已婚女人是有其渊源的。比如按宋代命妇的等级,由上而下的排列是夫人、淑人、硕人、令人、恭人、宜人、安人、孺人等。所以温州话中称新娘就叫做新孺人,管妻子叫老安。”
    瓯语方言中呼新娘为“新孺人”没错,据说在古代,男子结婚当天可穿上九品官员的官服,新郎官对应新孺人。但温州人管妻子叫老媪(音安),并不是“老安”,对应的是老公这称呼,而不是孺人又升级为安人。把“老人客”的人字牵强特定为指女牲,真是个火出木尽灰飞烟灭,无语。
    本人认为,“老人客”这称谓应是老荆(音读刑)客。说文解字记载,荆,楚木也。从艸刑声。古时,荆、刑同音,人对外称自己的妻子,谓荆人、荆妇、荆室、荆房、拙荆、山荆、寒荆、贱荆,瓯语用老荆客这词表已婚妇人,非常恰当。
    客文写了那么多的客,却独独未写颇有意思的逛客。俚语道:西风起,逛客没(音末)。瓯语里的逛客是活动在春、夏、秋三季,无目地或似乎无目地游手闲荡的三三两两的青年,贬意词,但却不同于浪荡客,尚可救药。这些逛客们一冬未出,待来年娶妻生子,成了男子客,便是那市井中的赵钱孙李,家中的顶梁柱了。(待续)
                                                        (真我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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