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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 修订版 第10本 落辉 元稹 第2折 别乐天 片段

(2017-11-28 09:59:45)
标签:

杂谈

分类: 元稹、李后主等(传记小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 <wbr>修订版 <wbr>第10本 <wbr>落辉 <wbr>元稹 <wbr>第2折 <wbr>别乐天 <wbr>片段

“乐天兄……”

白居易松开他的衣襟,从案下翻出一张半新的诗笺,迅速塞到他手里说:“是梦得兄寄来的诗。”

“梦得兄?”想起已在京任职的刘禹锡,元稹更是一番感慨欷歔,不由得轻轻念起他,于大和二年再游玄都观时,写下的那首闻名天下的《再游玄都观》诗:

 

百亩庭中半是苔,

桃花净尽菜花开。

种桃道士归何处,

前度刘郎今又来。

——刘禹锡 《再游玄都观》

 

字里行间,无不充斥了对当年扼杀“永贞革新”政敌的轻蔑与嘲讽,显示了梦得兄的不屈与乐观,以及将继续与奸臣权贵战斗下去的决心,丝毫不比他作于元和十年的那首《玄都观桃花:元和十年自朗州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诗逊色。

“你好好看看,梦得对你的思念之情溢满字里行间,他早就盼着能在长安见到你了啊!”白居易哽咽着说,“你看,他还妒忌我能在洛阳比他早日见到你呢!”

 

松间风未起,万叶不自吟。

池上月未来,清辉同夕阴。

宫徵不独运,埙篪自相寻。

一从别乐天,诗思日已沉。

吟君洛中作,精绝百炼金。

乃知孤鹤情,月露为知音。

微之从东来,威凤鸣归林。

羡君先相见,一豁平生心。

——刘禹锡 《乐天寄洛下新诗兼喜微之欲到因以抒怀也》

   

捧读着刘禹锡思怀自己的诗句,元稹再次哽咽住了。虽然与梦得兄分贬之地由来相隔遥遥,长年不能会面,但他们的友谊却情比金坚,无论在江陵,在兴元,在通州,还是在越州,每当看到梦得兄寄来的诗句,他就倍感温暖。想他元稹何德何能,一生能得梦得、乐天、杓直、公垂、退之、致用、友封几个知心挚友,夫复何求?只可惜杓直、退之、致用相继弃世,只余下他和乐天、梦得、友封、公垂几个垂垂老矣的白头翁苟活人世,怎能不让他顿生凄然之感?

“你得振作起来。”白居易正色盯着他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就算前面等着咱们的还是万钧雷霆,你也不能轻言放弃。”

“我……”

“不为别的,就为柔之肚里的孩子。”白居易轻轻叹息着,“我相信这回柔之怀的一定是个男孩。”

“男孩?”

“嗯。”白居易紧紧握住他的手,“相信我,一定会的。为了这个孩子,你一定不能放弃,一定要完成裴洎裴老相公未尽的事业,以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白居易一语点醒梦中人,为了让裴淑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元稹特地在洛阳履信宅购得新房一所,让裴淑在粉刷一新的新居里待产。千盼万盼,左等右等,就在这年年尾,裴淑果然不负众望,在给元稹连续生下五个女儿后,诞下了他们唯一的儿子道保。无独有偶,就在裴淑生下道保之际,已经年届五十八岁却一直无子的白居易居然也喜获一子,取名阿崔。二人皆是暮年得子,自然喜出望外,兴奋之余,更是忘不了作诗相贺,可惜由于年代久远,当年元稹的诗作多有散佚,但通过白居易留下的诗,我们仍然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他们当时的喜悦之情:

 

相看鬓似丝,始作弄璋诗。

且有承家望,谁论得力时。

莫兴三日叹,犹胜七年迟。

我未能忘喜,君应不合悲。

嘉名称道保,乞姓号崔儿。

但恐持相并,蒹葭琼树枝。

——白居易 《和微之道保生三日》

   

常忧到老都无子,何况新生又是儿。

阴德自然宜有庆,皇天可得道无知。

一园水竹今为主,百卷文章更付谁。

莫虑鹓雏无浴处,即应重入凤凰池。

 

五十八翁方有后,静思堪喜亦堪嗟。

一珠甚小还惭蚌,八子虽多不羡鸦。

秋月晚生丹桂实,春风新长紫兰芽。

持杯祝愿无他语,慎勿顽愚似汝爷。

                             ——白居易 《予与微之老而无子发于言叹著在诗篇今年冬各有一子戏作二什一以相贺一以自嘲》

   

因为道保和阿崔的降生,元白两府自是日日张灯结彩,夜夜管竹笙箫,好不热闹,元稹和白居易更是纵情流连于山水之间,放浪形骇,酬唱不断。然而皇命在身,元稹也不敢过多停留,最终不得不与白居易依依惜别,挥泪写下《过东都别乐天二首》以寄情怀:

 

君应怪我留连久,我欲与君辞别难。

白头徒侣渐稀少,明日恐君无此欢。

 

自识君来三度别,这回白尽老髭须。

恋君不去君须会,知得后回相见无。

——《过东都别乐天二首》

 

“自识君来三度别,这回白尽老髭须。”自与乐天相识相知以来,他们已经有过三度分别的记忆。第一次是元和十年出贬通州司马时在沣西的痛苦离别;第二次是从通州赴任虢州长史时在长江里偶然相遇后的难分难舍;第三次是从长安赴越州任浙东观察使时与之在杭州相会,最后在钱塘江边不得已的泪别。没想到现在刚刚重逢,转身却又要别离,只是,这回两个怅然分别的人,却都是白尽老髭须。

“恋君不去君须会,知得后回相见无?”分手的驿口,执手难弃。泪雨潸然,他深深眷恋着对面同样涕泪交流的乐天兄,却唯有暗自伤怀嗟叹的份。他们都已年近花甲,像今天这样相见的日子,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了。究竟,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够再度徜徉于曲江之畔、灞桥之上,共那头发亦已花白的秋娘,闲看庭前花开落,漫望天外云卷舒?

(节选自吴俣阳《曾经沧海难为水》修订版 第10本《落辉 元稹》第2折《别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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