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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 修订版 第7本 鸾和 安仙嫔&杨琼 第3折 雨点荷心相思债 片段

(2017-11-24 22:15:09)
标签:

杂谈

分类: 元稹、李后主等(传记小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 <wbr>修订版 <wbr>第7本 <wbr>鸾和 <wbr>安仙嫔&杨琼 <wbr>第3折 <wbr>雨点荷心相思债 <wbr>片段

她对着那面斑驳的墙,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水袖长裙,兜兜转转,咿咿呀呀,一唱就是三年。青色的戏衣,白色的月光,素色的花朵,透明的酒杯,无形的人……她唱尽千娇百媚,唱尽悲欢离合,唱尽梦寐以求,唱尽生离死别,唱尽穷困潦倒,唱尽多愁善感,唱他新赋的诗,唱她新谱的曲,只是谁来成全她和他诗意的梦境?

三年了,她每天都守在他深深的惆怅里,无声地悲怆着他的悲怆。嫁作他妾室的那年,祸事也接二连三地在他身边次第降临。元和六年,衡州刺史吕温在任上去世,那是支持永贞革新的志士,更是他志同道合的友人;同年,宰相裴洎也因病身亡,那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长辈,更是他朝中坚定有力的后盾。乍然闻听这两个噩耗,一夜之间,他的鬓角便又添了一丛白发。元和六年三月,对自己关照有加的荆南节度使赵宗儒调回京师任职;元和八年,与自己同风雨共患难的挚友李景俭离开江陵别任,眼巴巴看着故交好友死的死,走的走,他唯有于悲恸中诗笺题悲情,对月独斟,任泪水洇湿褥席;而她却只能躲在寂寞的江畔,在他佝偻的身影外,任几多浓情终成虚化,焚诗断情冷月浣花魂,凄凄零零,如同皮影。

荆儿。她轻轻摇着熟睡中的幼子,喃喃唤着他的乳名。那是她和他的儿子,是他们美好爱情的结晶。荆儿望着她咧开小嘴呵呵地笑,却还不知道娘的心里埋了多少苦楚藏了多少怨怅。他还太小,刚满两岁的孩子又能懂些什么?荆儿笑起来非常可爱,杨琼一有空就会跑来抱一抱他逗一逗他,亲着他嫩嫩的小手说这孩子真会笑,长大了一定会跟他爹一样英俊迷人。是吗?她不置可否地望着杨琼叹口气,心底升起巨大的失落感。她有多少年没见过元稹脸上的笑容了?他的笑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奢侈,成亲三年,他眉间深藏着的除了忧郁就是惆怅,难道,他真的没有真心实意地喜欢过自己?

她揽镜自照,鬓角居然有了一丝银霜,一丝悲凉不由得从心底浮到眉梢,顿时冷了心惊了魂。江畔,谁又唱响了那曲哀婉恸绝的《长相思》?声调珠圆玉润,莫不是杨琼又在花舫之中为他甩起水袖,唱起新学的艳词俚调?他说过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可他为什么还要三天两头地跑出去找杨琼一起喝花酒?还有那个张季友,当初是他和李景俭一起作伐让她成了他的妾,可他为什么对她的处境置若罔闻,却成天陪着他一起花天酒地?或许,男人都是一个德性,自己又为何要因为他的过错而伤心难过?

荆儿。她轻轻吻着儿子的小手,心揪成了一团一团。思念的月光透过竹帘,洒在儿子形单影只的肩头,她只能倾耳聆听着远处感伤的曲调,看风铃在廊下摇摆,却等不回夜夜晚归的他。她才二十出头,这样的日子究竟要熬到何时才是个头?

乌云密布在天空,却不能将明月染黑;北风呼啸在天地之间,却吹不散漫天的繁星。虽然已将窗户关上,但风还是透过缝隙吹了进来,吹散了烛烟,吹冷了相思,却吹不断凄凉吹不灭孤寂。院里的桃花开得正艳,却被这急风骤雨吹得四散飘零,亦如她孤苦无依的身世,不知又将会被吹落到哪里。吹吧,她紧抿着嘴唇,隔着窗纱望着随风飞舞的落花,浅浅淡淡地笑着,吹吧,吹到哪里就落到哪里,就像她,被吹进了元家宅院,又被吹落在他温暖的眸光之外,找不到落叶归根之处,只是,天亮了,她又要拿起花锄将落花收拢,再做一回身世凄零的浣花女了。

荆儿。她紧紧攥着儿子的小手,附着他的耳朵低声呢喃着。你爹不会丢下我们母子的,他不会的。她是他的妾,离开了他,她和那风中凋零的落花又有什么分别?尽管没有妻的名份,可面对他的冷漠与无视,她还是会莫名的悲伤。难道这就是爱情?她深深爱恋着他,可那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的他现在又在哪里?她抬头望着已经倚靠在墙头的明月,静静守在新婚的甜蜜记忆里暗自伤怀、黯然神伤,时过境近,她和他之间那原本美好的恋情,现在却成了她心底最大的心伤!

望着镜中憔悴的面容,她将眼角的泪痕偷偷拭去,要将为他流下的泪全部掩藏起来。只是,镜中的人还是她吗?为何她的额头出现了一丝与自己年龄不符的沧桑,难道这就是为情所伤的代价吗?

(节选自吴俣阳《曾经沧海难为水》修订版 第7本《鸾和 安仙嫔&杨琼》第3折《雨点荷心相思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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