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翻开网页,总能看到有人自绝于世的新闻,而且数量还慢慢地多了起来,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布局,还没有到要真正收网的时刻。人真是应有所畏惧,作恶太多,总会有心里惶恐的日子。孔子的学生曾子,其实现在很多人都看不起孔子,他曾经在《论语》中说过,吾一日三省吾身,我想省的目的罢,不作恶应该算作一条,可惜太多的人,连一次也做不到,他只是习惯着作恶。
上边的话仅仅是一点个人此时随兴的想法,实在亦无什么要喻世醒世的意思,只是看到非正常死去的人多了,徒生一些伤生忧时的意绪罢了,尽管有很多的人,以为死的还不够多。不过这些都与我的日子无关,我的最好的日子就是闲书在手,有闲一阅罢了。昨天翻开《周作人评说八十年》,看了其中的一篇长文,是陈漱渝写的《东有启明西有长庚——鲁迅与周作人失和前后》,亦是颇为伤感。二周兄弟失和,所说缘由种种,倒是八道湾的常客张凤举的回忆可资一录,大致有三点:一,鲁迅与周作人失和不是源于他们双方的直接冲突,而完全是由周作人之妻羽太信子挑拨所致。二,羽太信子给鲁迅捏造的罪状——也就是周作人给鲁迅绝交信中所谓“昨天才知道”的那件事,就是诬蔑鲁迅对她的“失敬之处”。三,鲁迅起初对羽太信子的造谣毫无所知,而周作人却“心地糊涂,轻听妇人之言,不加体察。”似乎还不能触及问题的根本,郁达夫则说,根子还是经济问题。鲁迅曾对许广平说,“我总以为不计较自己,总该家庭和睦了罢,在八道湾的时候,我的薪水,全行交给二太太,连周作人的在内,每月约有六百元,然而大小病都要请日本医生来,过日子又不节约,所以总是不够用,要四处向朋友借。有时借到手连忙持回家,就看见医生的汽车从家里开出来了。我就想:‘我用黄包车运来,怎敌得过用汽车带走的呢?’”因而鲁迅曾经感叹道:“负担亲族生活,实为大苦,我一生亦大半困于此事,以至白头。”我觉得这样联系起来看,大致是较为清晰了,不似原因不明。
实际上,世间有太多的事情是说不清的,以至于要不可说,抑或可不说。在外人看来,倘说不对,其实已然是站在了不对的边界上审视别人,自然就是不对了,所以周作人氏每每于文章中说,“一说便俗”,是苦于不想,或者是不屑于说与人的。就如目下,有很多的人,要非正常地死去,外人亦不可能清楚着探知其中缘由的。因而就只是说,死得还是少了一点罢。总之人的内省却还是必要的,三省觉之太多,一省则仍属需要。因为后来知道,有很多的非正常死去的人,不是因为手头紧,而是失却了做人的底线。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