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睡不着,立秋刚过,天也不热,就是睡不着,原来是卫生间滴水了。楼上的防水做得不好,上回漏,找过一回,不知怎样捻弄一过,就不漏了,现在是旧病复发。记得上次问过,是脏水,还是干净的水?问完后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智商有问题——卫生间里出来的水,能保证卫生么?
睡不着就翻微信,滚动的屏幕上这几天有太多的鲁迅文学奖方面的资讯,大致主要集中在一个叫周啸天的人身上。此人,四川大学教授,以传统诗词获得鲁奖诗歌奖,他的诗歌集的名字是,《将进茶——周啸天诗词选》。单看这名字,难免让人想到李白的名篇《将进酒》。说来惭愧,上学时语文学得不好,考试老将“将进酒”中的“将”字字音弄错,字意也不大懂,后来上百度,才终于搞明白了,但用于“将进茶”,却还是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来。心里就有些厌恶这书名。微信里广泛传播和嘲笑周啸天的一句诗,是他写邓稼先的一句,“不蒸馒头争口气”,说是严重的打油体。“体”本无错,只是让他一弄,却还是弄得滑稽,弄得质量和效果都不让人满意了。但他还是获了奖。
鲁迅文学奖的诗歌奖,好像观众的关注度一直就不低,争论亦比较大,一个重要的原因,也许关键还在于它自身,一直在以挑战文学尊严和读者心理底线为使命,而为这个文学本就有些没落的时代再增添一些笑料。从羊羔体,到柳忠秧的打油体的入围,直到这次,周啸天的获奖,都有着人间喜剧的色彩。一次一次的嘲弄,似乎还有些得意,你看,诗歌么,你们都弄得不好,人家获奖了,你们还有意见?是的,鲁迅说过,一切好诗到唐代已被做完。诗至唐已绝,唐至今,亦有千余年,既然已绝,就不能以“诗”的文学标准来衡量而今的所谓诗了。那应使用怎样的标准?自然,是评委们的标准了。
至少,传统诗歌,还进了鲁奖的视野。
凡事想得明白,就好。于是,就在一条朋友的微信下写了一条评论,“太在乎这个人、这个奖了,不好。”没有回应,没有批评,很是寂寞,亦自觉无趣。于是无聊,无聊又让自己想到卫生间去溜达一回,还在漏水。深夜了,我想,人家已经入睡,自己明天还须修改个人对照检查材料,还是明天,找楼上,让他,或她,砸了,另做防水。梦中,忽然那女的说,我们好好的,凭什么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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