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浩新书《拥书独自眠》出版,蜜蜂文库文化阅读丛书的一种,和《猎书记》是一个系列,而且日常负责联系的还是同一位编辑,大致都是朱晓剑兄的推荐。新书出版,自然要赠予新朋旧知,待吕浩忙过一段时间,就约着到钟镝工作室一聚,顺便赠书。我和钟镝不见,应是已有一年多的时间,其间亦很少联系。去年里知道他新搬了工作室,就想去,一直没有机会,这回自然是一定要去了。吕浩的编辑部和钟镝的工作室很近,他已是去过好多次。吕浩还约了青年学者史飞翔与王刚。
几个人喝茶聊天,一直到晚上八、九点钟才结束。《拥书独自眠》比先前想象的做得要好,吕浩手头有好些珍贵的图片保存,一些书界名人与珍本典籍的影像就派上了用场,加之他在全国读书界有很多的朋友,文字的界面就很是宽广了。书前的序是上海陈子善先生的手笔,拿捏得自是十分到位。吕浩对于黄裳研究的贡献委实是应该提一笔的,孜孜以求,尽力地做些事,精神让人感佩。他还送了一册印道人早年出版的印集《心碑》给我,属签名本,钟镝说他也有一册签名本,并拿过书去看看印道人送与了谁,那人似乎不认识。印道人已归道山多年,抚书思人,亦只是感喟无限了。吕浩就有这样的本领,他能淘到好多珍贵的书籍。飞翔兄着力于终南山文化及民国文化人物研究,这几年颇是有些气象,和他几年前在阎良关山见过一次,应是算作熟人,收到他的两本书,《终南隐士》和《学问与气象》。王刚就职于陕师大,陕北人,研究领域在陕北地域文化及作家路遥研究,初次见面,觉得他很有些学者气质,面相似乎和路遥有些像,是心里的一点感觉罢。
一石兄应吕浩之约,自北京来,要到终南山里做些植物学的研究,说是须见一面。他到西安的时候,正是周末下班时间,天下着大雨,吕浩有事要做,从终南山里往城里赶,他就先到了文川书坊等待。我亦到文川书坊,一石、傻子哥哥、文川,还有长安城里有名的人物画家耿建老人,正在喝茶神聊,就和一石兄一见如故了。深圳一石系网名,原名韩育生,是天涯社区闲闲书话版块一位重要的人物,喜欢花草树木,写了大量的花草树木文字,出版有《香草美人志》、《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情怀》等书。《诗经里的植物》,韩育生著,一本重印的本子,二〇一四年五月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开本宽阔,图版精美,内容则从诗经的文字中感知花草树木的灵光,以人与自然,人与花木的亲近与不离,探知《诗经》这部经典永不枯竭的生命力。吕浩和他在周末的两天里,去终南山里了,大峪的深山里有一个终南草堂的所在,是吕浩的根据地。吕浩的微信中,发出好多植物的图片,并为它注上了名字,亦让人觉得美好,自然的美好,知识的美好,常识的美好。写这篇文字的时候,一石兄恐已到了太白山脚下,他和北京的一位朋友相约,要攀登太白极顶的,太白积雪六月天,那一定更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这些天走群众路线,撰写个人对照材料,已是多次地进行修改,仍不能为组织所满意。周末在单位加班,对材料进行了脱胎换骨的拆改,恐亦还有修改的余地。可见,要触及灵魂深处,是怎样的难。亦少读书,心思大部分集中在材料上,在自身灵魂深处不足之处的自省与心理矫正上。不过还是把《诗经里的植物》这本书带到办公室,想着,精神疲劳的空儿,读读《诗经》原文,看看植物图版,品味一下一石兄对于花草树木的感知文字,也一定是轻松自在的。孔夫子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想一想,华彩纷呈,万花归一,实在也是圣人之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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