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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连载--《我的北方》42

(2010-02-05 10:42:13)
标签:

70年代

黑龙江

农场生活

诗人

汪国真

文化

分类: 我的北方

喜爱这部小说的朋友,欢迎在线阅读连载我的北方

中卷--少年北方

13.诗人

学校高年级部有位语文老师。才调过来不久,记得似姓段。很快便受学校器重,作为主力教师。听说是学校力争挖过来的。青年才俊,过三十好几而不婚。不知经历过什么。据说还是位诗人。人们戏称段公子。曾发表过很多作品,我在学校张贴布告栏曾读过些。记不清具体的语句措辞,只隐约感觉清新流畅,接近叙述,而情感真挚,似娓娓独向你道来般的令人舒畅。不似当年《花城》、《钟山》等文坛大作的拘谨文风。过几年后看到红极一时的汪国真的诗歌,才恍然心惊,风格很是接近哪,只不过,刘老师走在了前头,当时的风气尚有很多人难以接受。

不过,在学生之间,还是颇受欢迎。学生对有才华且外表俊朗的人,况且还是独身,总是心生敬仰,暗自心仪。他的身世也颇有谜团色彩。风闻很多。我也不愿意窥探。个人自有各人的烦恼。何必在别人的痛处上拿来反复嚼味。这种人,令人不齿。

 

有时候在田间旷野上散步看书,经常能看见她。总是拿着砖头厚的书,有时低声吟诵,有时只是握在手里,就那么自然的闲步走着。远远地看见了我,也是微笑寒暄而过。因他从未教过我,也找不到话题搭上话。心底里暗暗有些想接近的想法,哪怕聊上两句。恨自己读过那么多东西,名家也够多啦,可自个怎么也写不出一首流畅优美的诗。很是好奇,他那些行文洒洒的文字是怎样地流过心田,化为寻常文字,串起来流淌成一首诗,还那么的意味无穷。因为这些许的好感,而苦于无法接近,暗自里也有些遗憾无缘结识。可他的相貌,在记忆里百般回忆也记不真切了。印象中,似乎略带儒雅,衣服朴素而总是洗得很干净。而且爱穿着白衬衣,配上浅青色的毛背心。却不知是谁给他织的。想象中,似乎与天龙八部书中的善良儒雅敦厚的段誉很是接近呢。不似北方很多男子的粗化豪放的风格。

 

记得那个初夏。走在一条略带狭窄的小道上与他迎面而过。他低头随意看着我手里的书。咦。你也在看泰戈尔的呢。你这个年纪,能喜欢泰戈尔,不错啊。我有些紧张,嘟嘟囔囔慌乱说着,嗯!泰戈尔的吉檀迦利很喜欢。不过飞鸟集我一直借不到。嗯。我恰好有这本书呢。是上海外文社的,冰心译本。改天我拿给你吧。说罢便慢悠悠走开。

哎,哎,段老师~您怎么给我啊,还在这个路上么?

我晚上吃晚饭顺便带到你家吧。

哪,我家住在—

我知道,你家住在路口的地方。呵呵,傻丫头。

(哼,我可不是什么傻丫头。)

那天傍晚,帮着妈妈拾掇完毕,坐在院子里乘凉。我那个英语刘老师也刚好过来跟妈妈还《外国文学》。顺便和妈妈也在院子里闲坐着。我见这么多人都在,等下万一段老师真来了,不是有点尴尬。正胡思乱想着。段老师边说到就到啦。

母亲忙起来招呼着。原来段老师与母亲还是旧识。在师专进修时便认识。母亲应该略比他大一两岁吧。三个“大人”在院子里支了张小桌儿,侃侃而谈喝茶聊开了。没我什么事儿。有些郁闷地躲在屋子里看飞鸟集乱翻着,却看不进去。还想跟段老师请教下诗歌呢。愈发觉得“大人们”面目可憎起来。

 

段老师和刘老师一同离开,路上还意犹未尽地继续聊着。我问母亲,您怎么不早说认识啊。

母亲笑说,我干嘛什么都跟你说。段老师是个人才,可惜啊。

好奇心顿起,细问缘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母亲说,具体也不太了解,不过,当初他跟学校里一个相貌出众的女同学的感情经历,可是轰轰烈烈羡煞旁人。后来,似乎女方是高干子女,家庭反对罢。最后女方好像自杀了。也用尽手段让段老师调不回城里去。段老师随后一直不娶,应该是对人家不忘旧情。是个有情义有才华的人哪。世道不古,小人多啊。

 

咦。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些。怪不得,从他的诗里,总感觉有一些惆怅呢。

 

这一来二去,和段老师也熟络了起来。有时和刘老师前来。有时也独自过来。母亲很谨慎地从不请段老师进屋子里。总是请在院外坐着。那时是夏天,傍晚院子外也很凉爽。段老师似乎对母亲的“身世”过往颇为同情。言语中流露着对母亲的果断、干脆和勇敢的活法很是欣赏之意。似乎还有些惺惺相惜。几次到访后,母亲委婉向段表示,她现在的“身份”,周围人总是是非颇多,难免有些闲话。以后最好少来了罢。英语老师小刘也是有才华的奇女子,你们多来往来往啊。

 

段老师沉默许久,也没说什么。随后对着坐着院子花园小角落埋头看书还偷瞧着的我,笑了笑,说凌子是个书呆子,好生读书啊。把书读透不要读迂,将来成材报答你母亲。说罢便走了。

 

随后跟母亲发气。干嘛让人家以后不要来啊!都是光明磊落的,您怕什么啊!这下气走了可好了。

母亲笑我小孩儿气。世道哪里是这么简单哪。 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夜里梦见,段老师无奈的笑着,低声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咦,这么像戏文呢。可是我想多了罢。

 

随后一些日子,段老师果然不再来。在田野上散步也少见着他了。学校似乎也不见踪影。打听方知,段老师请了两星期假返城了。

 

刘老师晚间也来过多次。总是探问的口气。似乎很想从母亲嘴里问出点什么。母亲渐渐有些不快。与你交往这么久,还不知我是怎样的人么。还无端怀疑我。言语里对她也刻意冷淡下来。我知道母亲的脾气,火劲上来了真下了逐客令可不好收场。忙出来圆场。

 

小刘老师的面色也略带着委顿。告别时,一瘸一拐的背影,有些落寞。我寻思着,这个段公子还真是啊,这倒好,拍屁股走人了。刘老师也挺好的呀。难不成他嫌忌刘老师的“残疾”,他这样不拘泥世俗的人,应该不会吧。

段和刘都是我欣赏敬仰的人。心底里也盼着他们能有点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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