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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连载--《我的北方》33

(2010-01-30 11:2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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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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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叶集

文化

分类: 我的北方

喜爱这部小说的朋友,欢迎在线阅读连载我的北方

中卷--少年北方

4.眼观手,手观心

开始在场部上了初中。

我明白我和母亲现今的处境。母亲被冠上“离过两次婚的女人”的名头。在那个年代,无论如何不是响亮好听的。封闭的狭小生活圈子。人们的生活单调而简单,一旦出现一两起惊天动地的“大事件”,那可是长时间里足够人们很茶余饭后的谈资来滋养着无聊的日子。

 

一些关于我们母女的“传说”风言风语也在坊间流传着。据说有若干版本。甚至有传闻说我杀了人。说我们是仓皇逃回来的。

春平有一天脸通红地跑到我家院子来不说话。憋了半天,说着听同学们乱编排的故事气哭了。

 

我听了竟然哈哈笑出声儿来。真会编啊。有鼻子有眼儿的。就如同跟着我们过去待了一年似地。一个细节都不落下。春平母亲对待我也不似往日的亲热。幸好春平一如既往地待我视我。不听信,不冷淡,这种恩情,我心里铭记着。大恩也不必谢。照样安心日日傍晚和春平在院子里读书。

 

母亲那日用毛笔写一幅苍莽带劲的大字,“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母亲的书法得了姥爷的真传,一直十分洒脱带着男子气势。让我和春平琢磨着译成英文。我们苦思合计了半天,也不得译出个真髓来。”There are no fuss of things”,太简单,也不雅;”The world did not deserve what can be troubling,just some silly people looking for themselves troubles for their own”,太罗嗦,又不够精炼。母亲的版本是“Stupid people create trouble for themselves”,嗯,果然很好。简朴而深刻。另外写了副,“有志者事竟成”。直接给出答案“There is nothing too difficult only if you put your heart into it.”(至今,这两句俗语的译文,烂熟于心)。末了我恍然知晓,这是母亲在点化我呢。傍晚微风拂面,顿觉清爽。仿佛山洞里窥得武功秘籍,心情愉悦,一扫阴霾。

 

忒!你们这些小人,终南山牛鼻子老道罢了。终有一天我会练就绝世武功。威震8510四场。

 

接触到中学的课本,眼界渐渐开阔。自发的爱起了读书。书本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按照自己喜欢的好玩的方式去背。功课也越见越好了起来。初中的英文老师,我至今记得,是个比较另类的特立独行的年轻女子。瘸着腿。头发很长,常爱披着肩也不怎么拾掇。她那段时间,和我母亲走的很近。似乎丝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和言论。喜爱我们订阅的旧杂志《外国文学》。几次的借书还书,一来二往和我们就熟络了起来。傍晚也常常加入我们院子外的“读书会”,跟母亲言谈风声,笑骂那些小人。讨论西方文学里的开阖文风。

我却似乎将自己锁的很紧。除了春平,不肯跟任何人敞开心扉。即便英语老师对我在课堂上力赞,鼓励有加,也只是淡淡地不肯有任何表示。

眼观鼻,鼻观心。低调做人罢。谁知今日你我是熟识,他日是否会成陌路。

 

越发的享受独处的时候。有时候连春平我也躲避起来。不知那时是不是所谓的自闭。常常在内心里想象着另外一个我,与自己在不停地辩论交流着。

另外一个自己,问着,你孤独么。

我不知道。风中传过来的讯息。马路上飘散的味道。白杨林里的每一片叶子,枝叶的摇摆。田野上松鼠的灵动窜跃,阳光闪射下松树压着厚雪的松针,都使我快活。它们是我不离不弃的朋友。小说里的喜怒哀乐,伴随着我读过无数不眠深夜。个人的小小悲欢曲折,前人都无数次的经历过。不足道罢。遥想乔峰当年,被世上所有人误解,在寂静山岭间无处呐喊的心情;杨过成为独臂侠客,面对大海,思念着他的伊人,只有亦师亦友的雕兄作伴,听海浪涛声。我想我不是寂寞的。

有惠特曼的草叶集为伴,我怎会寂寞?

辗转给弟弟寄去的信,也有了回音。两相安好。默默守候着罢。总有相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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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草叶集摘录


我遇见一位先知,

他在世界的万象万物前徜徉,

涉猎艺术、学问、乐趣和官能的领域,

为了要捡拾幻象。

他说不要再采纳

那些费解的时辰或日子,或者是部分、碎片,

首先要采纳幻象,如普照的光,如开场的乐曲,

要把幻象纳入你的诗篇。

永远是混沌初开,

永远是周期循环,是成长,

永远是顶点和最终的融台(当然要重新开始,)

是幻象,是幻象!

永远是可变的。

永远是物质,变化着,碎裂着,又重新粘合,

永远是画室,是神圣的工厂,

生产着幻象。

瞧,我或你,

或者女人、男人,或者国家,无论有无名望,

我们好像在建造真正的财富、力量和美,

但实际是建造幻象。

外表是转瞬即逝的,

一个艺术家的心境或学者的研究其实质却能久长,

或者是战士的、先烈的、英雄的劳绩,

在塑造他的幻象。

每一个人类生命,

(所有的元件都已收集、安排,包括每一思想、感情和行为,)

无论大小,全部归总,加在一起,

都在它的幻象里。

那老而又老的欲望,

建立在古代的尖峰,以及较新和更高的尖峰上,

如今更为科学和现代所怂恿,

那老而又老的欲望,那些幻象。

如今,在此时此地,

是美国的热闹、多产而复杂的繁忙,

这包括集体和个别的,因为只能从那里

释放出今天的幻象。

这些与过去的那些,

属于已消失的国家和大洋对岸所有的王朝,

属于古代征服者、古代战役和古代的海航,

都是彼此连接的幻象。

密集,生长,外观,

层迭的山峦,岩石,乔木,土壤,

远古诞生的、早在死亡的、长命的、要走的,

是连绵不绝的幻象。

高兴的,狂喜的,着迷的,

看得见的只是它们的环形倾向,

在孕育的子宫里不断地形成形成,

那宏伟的地球幻象。

所有的空间,所有的时间,

(那些星球,无数个太阳的可怕的紊乱,

膨胀,崩溃,完结,为了它们或长或短的用场,)

只不过充满了幻象。

那无声无息的万象,

百川倾注的无边无际的海洋,

像视线般分散的无数自由的个体,

是真的现实,是幻象。

这个并不是世界,

这些也并非宇宙;它们才是宇宙

是生命的永恒生命,目的和意向,

这些幻象,这些幻象。

超出你博学教授的演讲,

超出你精明观察者的望远镜和分光镜,超越于

一切的数学之上,

超出医生的外科手术和解剖学,超出化学家和

他的化学,

实体的实体,是幻象。

没有固定而又固定了的,

总是将要发生、总是已经发生的和现存的,

将现今迅猛地刮进无限未来的,

是幻象,幻象,幻象。

预言家和诗人,

还要保持自己,在更高的历史舞台上,

要向现代、向民主介绍,还要为他们讲解

上帝和幻象。

而你,我的灵魂,

在不停的锻炼、喜悦和得意中,

你的向往已终于满足,已准备停当,

去会见你的伙伴,幻象。

你的躯体是永久的,

那躯体在你的身躯内潜藏,

它是你那形态的唯一要旨,真正的自我,

一个肖像,一个幻象。

你的真正的歌并不在你的歌里,

没有特别的曲调可唱,也不为自己而唱,

但是从那整体终于产生着,上升和飘浮着,

一个完满而滚圆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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