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报》高级编辑王增昌
(2025-11-21 04:3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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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声 |
分类: 朋友茶座 |
为了拜访好友《中国教育报》高级编辑王增昌,2025年11月17日深夜,我冒着凛冽的寒风,在哈尔滨火车站登上Τ298次列车,前往北京。
第二天上午,我走出北京站台,猛听见从空中传来清脆、雄壮的《东方红》乐曲声,之后又听见11下音锤敲击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北京站钟楼上的大钟正好11点整。首都的天瓦蓝瓦蓝的,车站广场上的五星红旗猎猎飘扬,此时我无比激动。
王增昌的家在望京,他叫他的儿子开车来接我,我婉言谢绝了。在交警的帮助下,我从北京站过天桥,坐63路公交在对外经贸大学站换乘361路公交,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南湖中园,这是个高档小区,无法进去,我只好打电话联系。不一会儿,一位老人远远走来,只见他高高的,瘦瘦的,白白的,头戴一顶黑色的礼帽,身穿一件藏青色的呢子大衣,直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这位步履安详的老人就是王增昌。
我与王增昌有20多年的交情,对他的情况比较熟悉。他家是书香门第,父亲叫王其桢,北师大中文系毕业后被分配到教育部教材处工作。他的岳父叫刘洪铠,著名新闻摄影艺术家,曾任《中国青年报》摄影部主任。他的夫人叫刘婷,《法制日报》高级记者。他有一儿一女,儿子是大学老师,女儿是外交官。
朋友相见好不亲切,握手,拥抱,寒暄,那是当然的事情。
他家住在一楼,一进屋就闻着饭菜的香味,我定睛一看,原来他的夫人正在厨房忙活呢。不一会儿,四菜一汤端上来了,这哪是便饭呐?两荤两素,京味十足,我佩服王夫人的厨艺!
王增昌的房子很大,一厅三室,外加储存间和地下车库,在北京三环内核心区有这样大的房子,让人羡慕。饭后,我们在他的谐趣斋交谈。
王增昌今年85岁,他曾担任中学语文教师15年,1985年调入《中国教育报》社,主持“教学版”编辑工作,一干就是20年。在这20年里,他一直主持“教学版”编辑工作。其间,曾在“教学版”开设了“特级教师教学特色”专栏,要求作者必须是特级教师,内容必须是作者自己的教学“绝活”。在稿件来往中,他结识了100多位特级教师。在2000年前后,他主编出版了《著名特级教师教学艺术(小学卷)》和《著名特级教师教学艺术(中学卷)》,小学卷收入了李吉林、吴正宪、赵景瑞等15位著名小学特级教师;中学卷收入了钱梦龙、程翔、马成瑞等10位在全国有影响的特级教师。书中具体展现了他们的教学思想、教学方法、教学经验和教改实验成果。这两本书由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后,被教育部列为培训教师的教材书目。退休后,王增昌到中国教育学会学术刊物《中国教育学刊》当了5年编辑,搞名师课题研究。说到这里,这位教育刊物的前沿人物,泪眼婆娑,无比激动,他摘下眼镜和助听器,喝口茶,稍事休息后,又戴上了“双件套”,继续讲述他与名师不解之缘的故事。
1986年,王敏勤提出“和谐教学法”。该方法以身心和谐与大脑协同为理论基础,构建“三阶段八环节”教学程序:包含课前准备的导学、课堂讲授的应用评价等阶段,实践环节运用音乐渲染情境、纲要图示法提炼知识框架以及游戏化练习激发学习兴趣。教学中引入“知识树”工具,采用“知识线和方法线并行”的模式,引导学生建立系统性认知。
10年后,也就是1995年,王敏勤在北京举办研讨会,邀请王增昌到会指导。王增昌从来不上主席台,也不接受宴请和礼品,他要亲眼看看“和谐教学法”的实验是怎样提高课堂效率、减轻学生负担的。经过亲身的观察和采访,王增昌连夜写出了《课业负担轻 教学质量高》的文章,在《中国教育报》“教学版”报道了和谐教学实验的成果。
从那以后,王增昌作为《中国教育报》“教学版”的主编,就一直关注王敏勤的“和谐教学法”实验的进展情况。1998年初,王增昌突然给王敏勤打电话约稿,说《中国教育报》为了响应教育部推广“素质教育”的要求,需要尽快报道一个“增效减负”的课改典型,要求王敏勤在几天内整理出一版的文章见报,既有王增昌作为记者对王敏勤的采访,又有王敏勤对“和谐教学法”的介绍,还有一线实验教师的体会。当时王敏勤在山东一所大学任教,为了赶进度,王增昌约王敏勤到北京并给他定了宾馆,王敏勤边写王增昌边改,终于在《中国教育报》1998年2月13日第3版用一整版的篇幅,报道了王敏勤创立的“和谐教学法”。这次的报道更增加了王敏勤搞“和谐教学法”实验的信心。从那以后,30多年来,王敏勤从来没有放弃对“和谐教学法”的研究和实验,所以,有人说王增昌是王敏勤在教改实验路上的一个贵人。
在50多年的教育生涯中,王增昌还结识了顾明远、滕纯、郭振有等教育专家,王增昌讲了很多他们之间的故事。他越讲越激动,我越听越爱听,时间过得真快,我是5点30分的火车,不得不告辞了。这时,王增昌站起来,拉着我的手,用浑厚的声音朗诵道:“青春年华成以往,年至耄耋鬓染霜。友谊长存须珍贵,保重身体享安康!”
王增昌携夫人刘婷一直送我到公交站点,上车的时候,他们递给我一只北京全聚德挂炉烤鸭。车开了,我热泪盈眶,挥手告别,大声喊道:“咱们哈尔滨一醉方休!”
车上,我浮想联翩,想起他在《中国教育学刊》上刊发我的文章,想起他把我列为中国教育学会“十一五”科研规划重点课题“名师教学思想与教法研究”课题组特邀专家,想起我们在全国“创新杯”中小学教学艺术大赛中当评委的日日夜夜,思想起来,让人难以忘怀。
5点钟,我到了北京站,清脆、雄壮的《东方红》乐曲奏响了,晚霞如织,绚烂铺满天际,红彤彤的。愿王增昌未来的日子如同晚霞一样,炽热而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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