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图书馆阅览或借书,犹如赶集,是为“赶雅集”
□谢群山
去图书馆阅览或借书,犹如赶集。
自然,赶的不是街道拥挤、人声喧哗的俗集,而是秩序井然、满室安宁的雅集。屈指算来,我赶雅集的历史有20年了,赶了两三处。具体在哪处读了什么书报刊大都忘记了,倒是记住了一些图书馆人。
一张至今珍藏的请柬
1987年秋至1990年夏,我在湖北咸宁教育学院就读时,每逢星期天,即去地区图书馆赶雅集。
图书管理员是个20岁的清雅女子,面如雪白的新书页,黑眉红唇则如书刊中的文字与图画,一颦一笑,均很灵动。因我读书读出了一点成绩——1989年公开发表了处女作并在全国荣获二等奖,故于这年底,她亲手交给我一张黄、白、红三色兼容的素雅请柬。原来是图书馆请我去参与读者座谈会。我好高兴,这可是我首次收到请柬呀。在那寒冬,这请柬犹如一簇火温暖着我……
至今,那张请柬还珍藏在我的影集中。
妈妈式的温馨
当年,我更是母校图书馆的常客。
母校图书馆分为阅览室与借阅处两处。阅览室的管理员是个貌美如花的少妇。阅读报刊的师生很多,她总是很忙碌地收递报刊。她几乎对同学们不笑,却对我总是笑微微的。如今,我早已忘记她姓甚名谁,但一直记得她那难得的笑颜。
借阅处的管理员则有两三位,都是四五十岁的大婶。她们总是守在窗口前,给同学们办理借还手续。书库自然是不开放的,但一来二去,她们见我喜读书且爱惜书,就很喜欢我了,喜欢的方式之一就是特许我自己进书库去选书。我即将毕业时,她们叮嘱我,以后如发表了作品,无论书报,都给她们寄一份去收藏,且会按价付费,弄得我很感动。如今,我亦忘记她们姓甚名谁了,但心底一直珍藏着她们给予我的妈妈式的温馨。
那些欣慰的笑容
大专毕业后,我回到家乡五峰,先后在文化、文联、宣传、扶贫、方志等部门工作。19年来,我几乎日日去县图书馆赶雅集,看报,借还书刊,查找资料。若哪天因故未去,则总像少做了一件什么该做的事。每当我利用图书馆里的信息而有所收获时,就去告诉相关的管理员,他们总是很欣慰地笑,因为他们的劳动没有白费。
当然,既然是去赶雅集,若遭遇某位很俗气的管理员,则不免大倒胃口。但我仍几乎天天去,因为我是冲着图书馆的书香去的。
图书馆的书香养育了我,愿这书香养育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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