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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奈,愈简单,愈快乐
文、摄影 郭子鹰
快乐原来可以是一块泡沫塑料,可以是一阵渔船马达的噪音。
他们的新奇、狂喜,不仅让我觉得陌生,甚至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还有多少事情让人觉得值得为之欣喜快乐?还有多少机会你能找到让自己大笑的事情来做呢?金奈的玛丽娜海滩一点都不美,更没有国内受追捧那些雪山小镇里缠绵纠结的味道和调调。沙滩很宽,阳光很酷烈,湿气浓重,垃圾遍地……这里显然不是值得花上几千块来度假的地方,但是这里黝黑、贫困的人们,却比花得起上万块去品尝白沙、碧海、五星度假村和私人管家服务的人快乐得多。
“幸福与否,不在于你拥有多少,而在于你的底线有多低。”此刻,我很想重复自己在以前写过的一段话。
几个少年非常羞涩,却兴奋异常地要和我们合影,这让我们回忆起那些曾经也争着要和几个少见的外国人合影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比现在更幼稚、更简单、更笨拙,也更快乐。那个时候我们在做什么?去大院旁边的小河沟里捞鱼、捉青蛙和不走运的蝌蚪,那个时候我们能听到蝉声、看到麦浪和萤火虫,还有就是用白杨树的叶柄比赛拔河、推着一个大铁圈狂跑……这些,现在要花去我们几千块、乘上咆哮的喷气机,来这里看。那个时候,我们会几个小时地瞪着自家屋檐下的燕子叼来泥土、树枝,然后撕扯自己的羽毛,筑巢……这些,现在我只有在匆匆驰过那个巨大而闻名全球的钢铁鸟巢的时候才会突然回想起来,我无比喜欢这个宏伟的地标建筑,但是,那里没有传来长着嫩黄色新喙的雏鸟清脆的叫声。那个时候,如果你花上几十块钱,坐火车去看乡下的外婆,兴许还会遇见骑在水牛背上吹笛子的牧童,那样的形象,那样的笛声,仿佛几千年没有改变过,现在,还有几个顽童会吹笛子?
在马哈巴利普拉姆,我们在一家度假村吃了顿朴素的午餐,餐厅的走廊里,放这老板从附近村子里收集来的木桶、木船,餐桌的桌垫上印这这样一首诗:
Why are we anymore, unable to
See the grass grow.
Hear the cuckoo sing.
Touch the morning dew.
And be free
To build our own homes,
To travel on foot,
Enjoying nature,
Choose our own way of life
And live in peace.
(为什么?我们,再不能
看着,青草生长。
听着,布谷鸟歌唱。
触碰到清晨的露珠。
自由地构筑自己的梦想家园。
用双脚去旅行,
享受无染的自然,
选择自己人生之路
平静地接受命运……)
听过国内的一个少年问易中天:诗有什么用?他回答的大概意思是:我们年轻的时候都喜欢,也都写过诗,世相变化万千,纷纷扰扰,现在人们都感觉诗是无用的。的确,诗是属于青春懵懂时代的的一段羞涩的回忆,但是,如果你问我诗有什么用?我想反问:青春,有什么用?
的确,现在还有多少人仍在写诗?
在印度,你会拍到很多漂亮的照片,但是最有感觉的,一定不是最美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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