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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公司的事儿 |
我不反对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换个不认识不熟悉的别人,我想我才不管他变成她,更或者后悔了,再变回他呐。人家的事儿爱怎么着怎么着呗,俺可管不着那段儿,谁也管不着。可是这个吉姆迈克納特,俺认识,还一起工作过,所以俺这颗久经沙场的老心多多少少也被他勇于追求自由的伟大壮举掀起点儿小波浪不是。
下面几件是我还能记得的和吉姆有关的小事,就算做为在世界上消失了的男迈克納特而写的吧,也不对啊,应该积极点儿,算为迎接那个重生的女迈克納特而有所感想的吧。
我第一次见吉姆时,他已经是我们纽约办公室的一把手。我不知道他当时多大岁数,按我眼力猜,吉姆有五十出头。也不知道他结婚没有,又是让我猜,他有家有老婆孩子。吉姆出身名门名校,到我们公司之前当过大学教授。所以北美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像开研讨会搞讲座呀,找讲演人时,人家主办方要是找到我们纽约公司准指名道姓地非邀请我们迈克納特博士,或者迈克納特教授不可。
我们这位大拿那是风流倜傥,幽默性感,口若悬河,每次从没有辜负过主办单位的苦心。每次他讲完,一定是有很多女性听众提问题的。现在想想他还真不容易,演技挺好,他那时还应该真对那帮人不感兴趣。
说到吉姆的幽默,有件小事儿可证明。我们有个同事从芬兰来的,叫Sari。吉姆每天早上在办公室的楼道里见到她总问:“Sari,are you still sorry today?”
吉姆在北美公司干得不错把公司转亏为盈,后来升到总部去,到赫尔辛吉后负责公司的组织建设和人事管理。他在赫尔辛吉那段时间,在总部我和吉姆开过一次会。这么讲太不知道深浅了,其实是我参加过一次吉姆做为主持人之一的一个会。我啥也没干也不用干,只是听和凑数,跟着开会就完成任务,人家吉姆忙里忙外又给我们组织吃喝开会,又给我们讲过好几回话哪。
不像那些北欧人大大咧咧的,人家吉姆挨个和我们参加会的好几十人打招呼,问寒温暖。你比如,像我吧,别人特别是老板级人物对我好一点儿,我是受宠若惊念念不忘,他问过我一些中国的事情,国内工厂的情况。当时我觉得他还不错,对中国好像还多多少少有一些认识,起码想要了解不管是真的还是处于礼貌假的,不像好些欧洲人不懂装懂。可惜,现在想不起来他都和我讨论过什么了,能让我当时对他另眼相看了。
吉姆还干过一件浪漫好玩儿的事儿,他到总部后一心想提升我们公司的形象,大概就是相当于我们这边的新官上任搞形象工程吧。他呢买了好多画,其中包括名画,在芬兰装裱好后,送到我们全世界各个分公司。我那时正好在新加坡办公室工作,我们也得到几件美丽的山水风景和动物画。在我们会议室和接待厅里都挂着。
有时我们的客户公司来人来他们总要先看看画,也同时表扬画选得好。我也认为有画好没想到什么负面的影响。其实客户表扬的潜台词是,难怪你们要那么贵的价钱,都买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啦。我相信吉姆一定是没想到这些的。
大卫看不上吉姆的花里胡哨,他批评吉姆有一句话,后来我老反复引用所以也算是名言吧,他说吉姆是--不赚钱的最知道怎么花钱!大卫当时是股东之一,乱花钱对他们而言是不好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吉姆在总部干了不到四年,大概和芬兰人合不来,我想。他被开回美国后不久,就离开我们公司。刚开始他自己开了一家网络公司,后来卖给一家大公司,再后来他好像就退休,干自由职业。
创业也创过了,打工也打过了,还有什么能刺激呢?
我相信,这次吉姆变性一定是花的自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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