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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这人够传奇的,乘着四十年代我国兵荒马乱之时,爬到远洋货轮上,在海上和老外船员们逛荡了三个多月到了西雅图。到了美国吧,也改不了他读书人的本色,他跑到UW西雅图继续上学。解放后他回国参加建设,和王所长一起组建了我们所,后来乃至我们院。我参加工作时他是我们那个所的名誉总工程师。那时我们全院的职工都管他叫邓工。
那时邓工已经六十多了,不管所里什么事儿啦,一心一意当他的省政协副主席。但是老头对我们所感情深,隔三岔五地来所里转转。邓工愿意和我们年轻人聊天儿,经常给我们吹想当初。我喜欢他,爱听他侃大山,他走到哪室我跟到哪室在旁边傻听傻笑。
有一次所里开大会,正好他来所里东瞧西逛,不好意思马上溜,就和我们一起到会议室听袁书记做报告。那次我挨着他坐,哎,发现一个秘密,邓工开会睡觉,居然严重到从头到尾没睁过眼睛。这问题大了,我多好学习呀,得问问他呀。会后我问他为什么开会睡觉不认真听袁书记报告。他狡猾地嘻嘻笑,偷偷地教我:“我那是闭目养神呢,睡啥子觉,哪睡得着,晚上都没得啥子觉好睡,白天真能睡还好了哪。” 我还记得他继续抱怨晚上没得啥子觉好睡,只好看书,眼睛又花,看也看不清,白天不抓紧时间休息眼睛能行嘛。
当时他反复嘱咐我“一定要保护好你的眼睛,要不,你也会老,到老了,你也和我一样不能长时间看书。” 我当时体会不了他的心意,觉得我老,还早呢!日子快呀,转眼俺老人家也看不清书上的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