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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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饭栗子杂谈 |
分类: 写意.他乡 |

(原文发布于2012-11-05 新浪博客,整理存档)
昨日写《烧饭》一文,想起袁枚的饭粥单中,其诀有四:米好,善淘,用火,放水。除了淘米之外都深得我意。袁老主张不惜工本,用手揉搓,淘米至水清.....可那些赖氨酸、苏氨酸、维生素、矿物质和膳食纤维也都一道流失,可惜了。不过老先生的另一饭癖,却又是我所钟爱的:不喜汤浇饭,宁可一口吃汤,一口吃饭,分前后食之,不得已,则用茶,犹不夺饭之正味。
米饭平和,是阅尽世事后淡然知足。茶水淘之,添一份雅致和清香;肉汤浇之,总嫌油腻。除了茶水,我也喜欢野菜。夏目漱石犯胃病时曾作下“粥味滴滴佳,肠中春欲苏”。我喜爱他的俳句以及松尾芭蕉式的冷僻古雅。日本人早春有吃七草粥的习俗。春之七草:芹、芜菁、萝卜、荠、鼠曲草、繁缕以及宝盖草,全都是一年里最早萌发的植物。
能与粥饭相配的,还有荷叶、箬竹、芦苇、艾草、菊花、桂花,皆为香软青柔的隽秀女子,可赏,可闻,如同季节更替时的景。木兰曾在夏天的清早,与荪亚到景山以西御河的岸边去,趁清露未晞之时去闻荷香,带着瓶子,在荷叶上收集露珠,以备烹茶之用。这美丽的女子,为何不再采几张荷叶回家煮粥呢?以荷叶做锅盖,粥成时,荷叶的清香已隐于粥中,连粥色也透出淡淡的碧绿。
荷叶粥、桂花粥、莲子羹、艾青团、竹筒饭、箬竹粽........苍葭蒋蒲,藿芧青苹。贫贱菜蔬赋予米谷的气息是家常俚俗的,却又是风月无边、活色生香的。
还有栗子。栗子是秋。
拣了七八个新鲜栗子来焖饭。
栗子并非难得之物,难得的是剥栗子的耐心。将新鲜的栗子用剪刀在顶部开个十字,底部也开个十字,沸水煮2分钟后离火,在热水中浸泡着保温,捞一个剥一个。剥的时候,用小刀从切口往下启,将栗子从内外两层皮中取出。再将剥好的栗子过洗干净,用小刀挖去遗留的内皮和疤痕。
将栗子切开,不要用高汤,不要用酱油,不要用味霖,不要用米酒,什么都不需要。只需好米,清水和一撮海盐。煮饭,等吃。
窗外秋色已褪,满屋的栗饭香。这种香,真是甘甜。
栗子并非难得之物,难得的是剥栗子的耐心。将新鲜的栗子用剪刀在顶部开个十字,底部也开个十字,沸水煮2分钟后离火,在热水中浸泡着保温,捞一个剥一个。剥的时候,用小刀从切口往下启,将栗子从内外两层皮中取出。再将剥好的栗子过洗干净,用小刀挖去遗留的内皮和疤痕。
将栗子切开,不要用高汤,不要用酱油,不要用味霖,不要用米酒,什么都不需要。只需好米,清水和一撮海盐。煮饭,等吃。
窗外秋色已褪,满屋的栗饭香。这种香,真是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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