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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眼光比较高,唐宋八大家的古文我也看不上眼,觉得太罗嗦了。好的文章,不管是文学作品还是理论论文,都应当简洁,写得罗嗦的,要么是驾驭语言的能力差,要么就是自己还没想清楚的问题强行写。诗词也是如此,最讨厌的莫过《春江花月夜》,一堆华丽语言的堆砌,读过之后转瞬既望,因为没有警句。又因为铺叙得罗嗦,意象重复,叫人摸不着头脑。要说他借春江花月来感慨人生罢,比起《古诗十九首》里,差距不可以道理计。可能正因为这个原因罢,我虽然从小熟背诗词,却怎么也记不住这首。虽然它不是垃圾,但如果以当代文学来比,顶多是琼瑶级别。
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我一向以为古典诗词的荣光已经属于唐宋,奔流到海不复回,没想到昨日发现的两首伟词彻底击破了我这个陈见,我匆匆扫完这两首词,不禁拍案惊叹,真是伟大的时代才会产生伟大的作品,是什么人有如此不可一世的才华,使一个古老的文学体裁勃勃发出新的生机?我甚至可以断言,它已经极大提升和丰富了古典汉语的优美,对汉语文明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苏东坡曾说他的词横放杰出,是曲子中缚不住者,适合关西大汉执铁板而唱,但是,如果他见到这两首词,一定会羞愧欲死。因为这两首词已经完全冲破了格律的堤坝,还完全抛弃了书面语,完全是劳动人民嘴上活生生的语言。尤其是想象力奇特,借鬼之口道人间之四海升平,可谓思落天外,能让昆山玉碎,老鱼跳波,石破天惊,迤逗秋雨。秋雨含泪之作,窘愧不如;兆翁拟鬼之篇,方为鳌首。如诸位读了此词,情绪丝毫不波动,那在下从此不再吹嘘自己的诗词修养,谓予不信,文本说话,:
词二首(齐鲁晚报)
江城子·废墟下的自述
一位废墟中的地震遇难者,冥冥之中感知了地震之后地面上发生的一切,遂
发出如是感慨——
主席唤,总理呼,
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
十三亿人共一哭,
纵做鬼,也幸福。
银鹰战车救雏犊,
左军叔,右警姑,
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
只盼坟前有屏幕,
看奥运,同欢呼。
峰塌须臾河毁骤。
城飞歌,乡飘乐,
楼崩灵折,村消屯破。
祸。祸。祸。
国殇忧,八方吼,
令发京城动九州。
红旗烁,军歌越,
救川举国,不弃一个。
魄!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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