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喜欢上郭志凌的诗歌,也喜欢上郭志凌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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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郭志凌的诗歌,也喜欢上郭志凌这个人
文∕柳苏
几天前,郭志凌兄寄来他的五本诗集:《鼓手》《前倾的风》《冬眠的闪电》《钟声的指向》《克拉玛依诗卷》。我与他的朋友关系揭开新的一页。
先读郭志凌的诗,其后知道他是新疆诗人,再其后在小刊《杯水》编发了他的一组诗,紧接着喜欢上这个大气、洒脱的人。
正如诗人郁笛所言:郭志凌的诗歌接近自己心灵的真实,放弃了那些外部的地域性特征,使得自己的书写,更加具有(克拉玛依)这块土地的血性和张力。他的好些诗,如《鹰笛》《一只羯羊,让我想起草原》《酒》《愿望》《安集海:一片一片摊晒的红辣椒》《几匹被牧放的马》《戈壁之子》都明证了这一点。我喜欢人的血气和刚性,也喜欢诗歌的血气和刚性。因此,于人世、诗界和郭志凌撞了个正着。
我一直把通过诗歌交流结识朋友作为人生之幸福。我认可诗歌的高尚,敬畏诗歌。但在生活的某些细节中,又把诗歌做为乐趣来玩(当然不敢去作塌、戏侮诗歌)。诗歌给了我好多真朋友,但诗歌也让我碰到一些不够朋友的朋友。在一些让人交头称道的诗歌背后,我看到了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贪婪自私,见利忘义的人格。于是我不轻易把诗歌和诗人等同起来,于是把诗歌交流和交诗人朋友当作两回事来对待。我的品验是:混为一谈极可能吃亏受害。也是在这种小心翼翼中,开始视郭志凌为朋友。
郭志凌是好酒之人。好酒者中,有职业醉鬼,有志向朋友。我的好友诗人张天男、作家张秉毅等皆属后者,这类朋友只有蹚过酒的疾风暴雨方可认识结交。除了那些让你能接受的非主流的小毛病,一生搭肩再无大碍。郭志凌观其容,脸阔额高,能把阳光春风写在面部,自然也能将温暖给与他人。
我的话多为信口铺开。还是听听新疆诗人郁笛的郭志凌印象,更为缜密,更为可信。
诗人的假象和诗歌的表情
文∕郁笛
在我的想象中,郭志凌的表情是生动的,也是活泼的,这在各种聚会的司仪活动和酒桌上,都有生动的体现。他的机智、幽默,或者说他那些荤素不分的“段子”和歌唱,简直可以让一个陌生人眼花缭乱;还有他的超人的酒量(后来我还发现,不是他的酒量大,而是他的胆量比酒量更大),当然,在一定的酒精的作用之下,郭志凌也常常有惊人之举——这个时候,他会把自己平时积攒在肚子里的话,或者平日里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出口的话,统统倒了出来,免不了让一些人觉得尴尬不已。
很久之前我还知道,同是工薪阶层的郭志凌曾经为一位诗歌哥们,出版过一本诗集。在没有和老郭熟识之前,像这样的义举,我还听说过好几桩呢。这些年,郭志凌似乎是行踪不定,某一日,你会接到他在野外工地上打来的电话,能让你感受到四野的狼烟和烈日的吹拂,那一股股热浪能把你的睡梦给掀翻;又某一日,你会接到他在外省某位诗友的酒桌上打来的电话,你还在办公室里上班呢,他那里已经酒过了三巡,突然间想起了老朋友,你必须有足够的耐心,一个一个地和这些熟识和不熟识的酒桌上的诗人们挨个通话,那个时候,仿佛他的电话是免费的。
尽管在生活中,我自己也不是一个什么“正经人”,但我必须承认,在这方面我真的还不得不佩服老郭。他的言语间的“坏”,有时会让你忍俊不禁,有时也让你为他捏着一把汗,生怕他哪一句“口无遮拦”的话,惹恼了某位神仙。但老郭似乎并不担心这些,他总是游刃有余地穿行在“嬉笑怒骂”和“讥笑嘲讽”之间,这样的功夫,非常人能比。有一次他从外地出差回乌鲁木齐,我叫了几个朋友中午小坐,席间得知一位女士的老公在日本工作,不知是他没有听清楚还是怎么地,便指桑骂槐地说人家:“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被日本人给玩了吗!”我知道这是他别出心裁的“郭氏幽默”,初次见面的那位年轻女士还是略显尴尬,我赶忙上前想以酒岔开话题,但兴头上的郭兄意犹未尽,历数了日本鬼子的万千罪恶,最后,竟然大家都同仇敌忾,义愤填膺起来了。
我还听说,方头大脸的老郭年轻的时候一表人才,还是克拉玛依著名的“黄色”司仪。由于他“大尺度”的搞笑风格,搞得有些婚礼上女方的家长都坐不住了。但一个时期以来,请他主持的婚礼的人仍然应接不暇。
除了是一个“优秀”主持人之外,郭志凌还有一个“著名歌唱家”的美誉。最近这几年由于年龄和身体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酒喝多了的原因,明显的底气不足了,经常高音到半道上发生“劈叉”的事故。但是老郭还是有一些保留曲目堪称经典的。比如那一首《我为祖国献石油》的经典老歌,愣是被老郭改编成《我为祖国献娃娃》,且演绎得声情并茂,高潮迭起,也每每赢来酒桌上的赞誉和阵阵掌声。
我一直在想,像这样一个“声情并茂”的人物,应该到文娱界去混,说不定也能混出个名堂来;又或者,他应该去商场里打拼,凭他的聪明和机智,混个“民族资本家”的头衔,应该不是个问题的吧;又或者,他应该步入仕途,弄个一官半职的,也不枉了这一表人材。
要命的是,老郭骨髓里长满了诗歌的毒素,他的浑身上下的血管里,偏偏流淌着诗歌的血液。从一个眉清目秀的热血青年,一直写到眼泡子肿得像鱼尿泡一样的中年偏老的年龄了,还是这样没日没夜不要命地写诗,这就不得不让人肃穆以待了。
更要命的是,老郭的诗这几年越写越有名堂了。这些年,作为嬉皮笑脸的朋友,也作为一个文学编辑,我也曾经当着他的面,把他的诗歌糟蹋的一塌糊涂,但平心而论,老郭郭志凌的诗歌,在切切实实地发生着变化,由里及外、漫不经心,这样的变化让人刮目相看。
首先,他让自己诗歌的面孔变得丰富和生动起来了。不再是大面积的石油和荒原,也不再是板结的厂房和工地,他开始写到自己的父亲和儿子,写自己的青春回忆和爱情,写妻子的秀发里抖落的亲情和关爱……这一张一弛之间,郭志凌用一种漫不经心的书写,完成了自己的过渡。这里面凝结着时间的晶体,也悬浮着时代的飘萍。但你不得不承认,他的诗歌开始接近自己心灵的真实,他放弃了那些外部的地域性特征,却使得自己的书写,更加具有这块土地的血性和张力。
由此,我想到了这样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也使用一个时髦一点的词,就是我们应该怎样处理自己的外部身份和内心的“纠结”。我知道许多人都会被这样的问题“纠结”着,一生不得安宁。比如我是一个石油作家,就不能脱离了石油的身份,比如我是一个新疆诗人,就不能忘记了大漠风光等等……我想说,这样的认识是肤浅的,对于一个作家的成长来说,也是致命的。我还想说,我们的生命与生俱来地给我们携带了一种血型,并不需要在自己的脑门上写着我是什么血型,关键时候一化验就知道了。其实文学也是这样,有些东西就像血液的流淌,自然天成,什么都不需要,你只要流淌就够了。
郭志凌的诗歌现在呈现的面貌,就是一种接近于自然的面貌。包括他现在开始的摄影和户外活动,都是一种内心和自然的外化,消除了那种人为的紧张和焦虑,你会变得轻松和自由,也会使得文字在润物无声中悄然着色。
这便是我喜欢郭志凌诗歌最重要的理由。
我们生活在各种文化杂糅和混血的新疆,但我们又不得不承认我们生活在当代汉文化的边疆。这一点很多人可能会有不同意见,但谁也不可否认,我们远离汉文化的北京上海广州,我们中的一些人,为了能够在北京和上海的大刊物上发表一篇作品而沾沾自喜,我们中的一些诗人作家,因为写了一辈子也登不上内地的大刊物而暗自神伤。所以我们必须承认这样的现实,遵从我们内心深处的指引,只要我们真实、有效地表达出了我们自己心灵的声音,就是这块土地的声音,就是这块土地上的这个群体的声音。
这几年,克拉玛依诗歌创作形势喜人,除了刘龙平、郭志凌之外,还有申广志、潘伟、刘琼、晚亭以及独山子的顾伟、谢耀德等等,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容小觑的诗歌和诗人群体。衷心地祝愿大家,在这个寒冷的日子里,可以依靠诗歌的火焰来彼此照亮,相互取暖。
前倾的风--郭志凌http://blog.sina.com.cn/xinjiangguozhi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