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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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随笔 |
分类: 我自倾杯·随笔 |
一、
我想,我是有点累了。
浑身不舒服。
骨骼肌肉像被上紧的发条,绷着,没有一点弹性,并且日夜张望着,生怕错过任何讯息而延误了一种匍匐。
从北京回来,日子明显就被推进了秋。其实两地相隔并不太远,三个小时的路程,夏秋的感觉却那么明显。
人到中年,心中还是有那么多的不肯割舍。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孩子,好似辗转于秋夏之间,拨弄着流年的光线,一面白了头发,一面钻进一千零一个童话里不愿出来。还有,心中生出的一些些胆怯,这些胆怯被经营成越来越黑的色调,温暖不起来,洒脱不起来。
二、
问候的距离越来越远,语言越来越精简。
这段日子,“西窗一雨无人见,展尽芭蕉数尺心。”这句诗来回在脑子里撺掇。即无关心情,也无关世事,不合时宜,不胜景致,无由头地朝也来,暮也来的。
从九月开始,万物皆尽收敛之态。
绿色转黄,脚步转轻,过时的风衣在衣橱里招摇着西风。
西风该是有颜色的,有羊脂玉的白,白里通透着摊破的金黄,还有方向,一路朝着北,还应该有姿态,是那种不能回首的、自远而近的,挪着碎步从宣纸里剥离出来的,不肯多笑一下的美人。
这个夏,我还没来得及说一些有关荷的佛性,一朵菊就开了。它噙着旧朝隐士的疏狂和我至简的喜欢,踩着白露,掠过明暗参差的日子,晃着枝头的香气,寻着可以着落的地方。
想来,一切都不及一种纯粹的念想来的好。
纵然被安放在故事里,上可至洪荒,下可抵传奇,遗憾的是,这最最朴素的情节被隐忍,被湮没,被刻画成不能言说的一部分。
三、
偶尔,门扉会被一种冷幽默打开。
昨天收到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今天才发现……不管你是什么牌子的手机,只要你的手机有自带的计算器时,用2013÷8.052,手机将会自动显示机主姓名。目前没有任何专家可能解释这一现象。很灵异,也很惊悚。你可以试试,也可以转发给别人试试。”
怎么可能?我第一反应便是如此,紧接着,就调出计算器一试。
哈哈,转入初秋的日子,我得以释放了那么开怀的一笑。
其他人会和我一样的反应吗?于是把短信转发了一些朋友,看他们会有如何反应。
片刻,收到一些回应。
其中不乏睿智的回答。
一说:“哈哈,奇迹果然出现了!”
一说:“我拿朋友的手机试了,真灵啊!”
一说:“已输入,正等待转换。”
有许多人未回复。
但我相信,他们一定如我一样,打开手机,按下算式,籍以满足那个被称作“好奇”的诡异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