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谭卞之争”引起的一场讨论会

标签:
谭卞之争宗教思潮高雅艺术谢嘉幸中国文化 |
分类: 音乐批评 |
由“谭卞之争”引起的一场讨论会4(连载)
(2002年5月8日沙龙精彩对话)
参论者:许金声、谢嘉幸、林大雄、郎晓翔、刘小平、张妍、李媛、赵宋光
上接03
许:你怎么说这是心胸狭隘呢?
谢嘉幸:我这是说可能啊,比如说我也有心胸狭隘的一面。
刘:我可以作证,谢老师有心胸狭隘的一面,但是我仍然认为他是个很大度的人。
谢嘉幸:我看《黄河绝恋》,最让我感动的不是那两个主角,而是那个管家,管家被活埋时唱出来的歌声,是无法不让人受震撼的,影片这里每每催人泪下。管家其实是爱那个女主角,而管家原本的形象是那种让所有人都会讨厌的类型,开始还很软弱,像一个汉奸一样,但最后英勇就义,那一瞬间我觉得太棒太棒了。我觉得电影导演在这里的设计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是一种人对爱、对生命的渴望,这么一个悲烈的,几近丑角的人物,其震撼力却要远远超过满身是光环的人,永远超过。我认为艺术要的就是这个东西,那叫艺术。我们经常会碰到这样的情况,你把那些老片子翻出来看,往往能记住的恰恰是坏人的话,好人的话反倒记不住。因为“坏人是人,而好人不是人啊”。你看谭盾的谈话里就有这种东西,他说他看到六个女人的大腿,他就会说这个话。而陈其钢就不会说这个话,他要说他会含蓄很多,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是陈其钢了,他就谭盾了。实际上,后现代是在整体行为当中寻求它的真理。而现代主义在特定的艺术的狭隘的范围去追求它的真理。这是有区别的。约翰.凯奇的做法是非常典型的后现代的做法。但赵宋光不同意把他写到我们的教材上,正像他反对把谭盾写进去一样。陈其钢他倒不反对。
刘:我特别强调一下,现在谢老师讲的都是后现代合理的,有价值的东西,后现代也有很多糟粕之处,他没说而已,他可不是后现代万岁者。而谢嘉幸本人是无法下定义的,我绝不给谢嘉幸下定义,谢嘉幸是个无法下定义的人。
许:后现代的东西我一直不太了解。
谢嘉幸:你得了解这五个思想家:利奥塔、福科、罗蒂、普林纳、德里达,福科是很重要的一个,还有哈贝马斯。哈贝马斯不承认自己是后现代主义者,但他批判的是现代理论。这些人很厉害。这些人绝对不是我们说的什么都可以的这种人,其实我们回过头来看,会发现八十年代的东西很肤浅,因为是个肤浅的年代,产生了一些肤浅的作品,但是代表着那个肤浅的时代的真实,所以它也是那个时代的代表。就如《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就是当时中国人的普遍心态。《一无所有》,就是那个时代的代表,在一个“一无所有”的年代,你要指望出来一个深刻的东西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在看《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就觉得惨不忍睹,就很肤浅,现在看就没什么东西。
刘:1989年5月中旬,我在人大会堂的垃圾筒旁边演讲的一次,主题词就是一无所有,这底下是共鸣一片。
谢嘉幸:你啊?
刘:对,改革以来,我们不是一无所有吗?底下有下岗工人,民工、农民、有大学生。
谢嘉幸:这个刘小平也毕竟生活在这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林大雄:如果说现代化它的标志就是解决温饱问题,这个现代化它的含金量有多高?这里出现一个问题:中国到底有没有现代化?如果有的话中国为什么还要提出四个现代化?这四个现代化最后解决了吗?(谢嘉幸笑言:我告诉你就把四个现代化加上“后”!…人不为五斗米而折腰,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你才能够心胸开阔)我现在可没有提到五斗米哦,我还是到我们的话题。从这里看出如果假设这四个现代化那也是只是局部现代化,到底中国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下呢?
谢嘉幸:你这个思维本身就不是后思维,此话怎讲?首先,所有的话都是逗你玩的。你看人一个躯壳,一千万个细胞没有一个细胞会说话,但是人体组织很好。你这个是他组织思想。认为领导人说一句话说怎么的,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不必把他们的话看的太重要。这个社会不是有一两个人来运作的。它是所有的人一起参与进来的。所谓生死抉择,然后大家都去!这是你的问题嘛!
林:今天我有这么个发现,我不知许老师您对传统这概念怎么理解?
许:这概念需要解释吗?
林: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许: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谢谢!
莎莎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