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研究的文献综述，要不要把文献看全？

曾看过某君学术论文的开题报告会，其中一先生谈意见时说，研究综述中漏掉了某某关于这一问题的重要文献，建议查阅相关文献，并进一步调整思路。当时觉得，不就是漏掉一篇文献么，现代各种研究文献浩如烟海，我们在大海中航行，哪能遍阅所有文献。近日读何炳棣《明清社会史论》，发现学者们对文献这个事情还真是挺认真的，何先生1962年出版《明清社会史论》，然有学者指出其弱点就是没有利用2006年出版的某文献。也算奇异，记录一下：

“所以1962年出版《明清社会史论》后，……我曾几度函请宁波范氏天一阁提供明代进士登科录的缩微胶片，都无结果；不料《译者序》中提到竟有大陆学人抨击拙著弱点之一是未利用迟至2006年才由宁波出版社影印出版的《天一阁明代科举录选刊·登科录》！”

——何炳棣：《明清社会史论》，徐泓译注，中华书局，2019年，中译本自序III

记得我上学那会儿，先生搞的一个东西属于独创内容。某日，另一先生就说，您这东西没有文献综述啊，没有前人研究传承啊。先生当时就不高兴，谁说各种问题都要传承，都必须有前人研究成果，必须站在巨人肩头？这个东西就是我提的，以后做研究综述，从我的论文做起。

似乎外面常有这样的研究传统，即我们的各种研究源自古希腊（言必称希腊），然后经过中世纪多少人的研究，到现在存在什么问题，我准备在哪个问题上进行突破，有一个历史传承的问题。但是，当年古希腊的先哲们，又是从哪搞的呢，是不是要搞到猴子？不知道。事实上，有些东西，可能真的是一种创新，不用嫁接到某种历史之树上，搞不懂。

不喜欢看综述，现在的综述不好看，不如直接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