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小说视野很开阔的,空间也不稳定,常穿梭来晃荡去的,说明轮子上的过度没错的。因为轮子上的国度,也意味着“在路上”屡见不鲜,更意味着“殖民”、“开拓”、“狩猎”、“流浪”等主题其实都与交通工作有关。
福特第一篇《石泉城》开篇即能吸引我。当然,这其中还来自于主人公的形象,一种落魄与颓废兼而有之的“亡命之徒”(老鹰乐队的歌)意味,也跃然纸上。
至于这其中的回溯亦即插叙缘由,本然属于小说的常规技法。你得通过叙事伦理来征服读者,那就要对叙述主人公“我”多填塞一点材料,才不容易让人产生“单面”抑或“扁平人物”之感。
当然,美女与野性男人的组合,也是俗套荒野故事的策略。最妙的是汽车抛锚,因此分叉,即三个人和一条狗分叉,成了两个故事空间。
因为叙述者是“我”,隐含叙述者与作者也只能合谋,让叙事线头顺着“我”的路径来延伸。剩余的那二女与一狗,只能留在黑暗的车子里了。
其实最妙的在于对话以及主人公视觉世界里隐含的潜台词,这些潜台词本然就是隐秘层的故事,而这些隐秘层的故事,又形成了一连串在结尾处的问号。当这些问号发射出来的时候,其实读者在于叙述者一并形成了协商——何去何从,还真是一个悖论。当然,车子抛锚和返回原处这一过程中,一个闪闪发光的菲茨杰拉德式的意象——金矿——开始出现了文本世界里,并嵌入了主人公的交际语言和意识流程中,因此,上文所述的结尾处的那些疑问,或许隐藏着一个秘而不宣的“美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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