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死,再复现。小说的魅力即在于此。小说死于无数次的死才得以生。
一个念头悬挂在我脑海中的秋千上,这句子妙不可言。而这念头,却又是物化的,即它充灵的,仿佛孙悟空毫毛的变体。这也意味着小说自由的话语世界,像是超现实主义者米罗抑或康定斯基、克利笔下的那些漂浮的小色球。“念头”也的确是一个关键词,它引领着你的视线,穿梭生死之界,浮游于无何有之乡。
此时讲述也成了“念头”这个线团不断拆开的过程。讲述的行为变成了物质空间即你在语言宇宙里的神游。妙不可言。
“念头”实质也是回忆。当它落地脱胎时,你会发现,哪吒已经去掉了风火轮,而变成了一个肉体动物即人形,它要介入人间,品味人间烟火之妙与日常生活之繁琐,进而体察人间灾难的万象。
在某种程度上,佛典反倒成了这种讲述方式的隐含意旨。
对文本进行人类学意义上的田野研究和知识考古,归根结底在于发现一种话语的生成原理。
——倏忽,世界进入了“我”的出生。小说家终于忍耐不住了,他的主题隐藏在这里,这也是哪吒要投胎的人家,时间的起点。
时间从此后,就变成了一个团一个团的固体。这一固体,是对如烟似雾历史的缩微和切割。一切历史都可以如此小说化。小说化的路径就是寻找那个适合自己一段的历史之躯,完成切割。
倏忽,叙事时间又加速了,“我”进入了学校。而后,是17岁的初吻。深描也成了必要的减速行为。对本文叙述者的操控方式,其实我们已经从开头即提炼出来啦,那就是“打秋千”式的摇曳,且形成了抑扬顿挫、张弛有度的叙事速度,它是不均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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