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出现两个头像,如同双性同体,也意味着小说叙事本文,可能双重结构,实质也的确这么回事。一开始就是主人公拉朱因为寂寞,而需要有人来消遣,结果也成了神一般的人物。当转入拉朱个人经历沉浮的时候,小说特意留下了空白,作为一种过渡仪式。这里用的是倒叙,即从出狱生活开始。有时会使用“我”的内心独白。
这也意味着印度小说的魔幻魅力。这种纯现代的交叉叙事手法,本身也源自陀思妥耶夫斯基形成的复调结构。而叙事者声音的退隐,在幕后掌控着两种声音的距离,并能保持漠然不动,却又将其两种历史的合力,凝聚在主人公的两幅面具上,暗示着神格与魔格的一体化之可能,归根结底,这是一种身体与意识的双重殖民行为。
现代小说本然是现代性历史的寓言。
小说话语在被现代性意识殖民的过程中完成了对本土言语和肉身的殖民。而作为想象的共同体的殖民国的小说,则又在被殖民的过程中,形成了反殖民的斥力。它是一种认同的力量。
小说以认同的力量生成了反认同的异质性创造。异质的小说气质,也意味着小说可以成为民族国家的同质性寓言。
当讲述拉朱被村民逐渐“神化”的过程,你会感觉到一种诗意而复魅的话语流产生了,它散发出某种魅力。这种魅力悠悠地与周遭的山水及其环境,形成了一个气场。淡漠,安静,和谐,四大皆空,无欲无求,人与人之间进入了大同世界。或许,此中所含的真意,恰是写作者肉灵不分裂的意识流露。也是人物找到归属和本源的境界。
迂缓的话语系统,切合本土世界中来,根性的维系,主导了小说叙事的节拍,更具有人民性,“拉朱的内心充满了感激。他祷告着,希望维兰永远不会想到他不屑食人间烟火,而是靠呼吸空气生存”。而返归“我”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不断散发出来的焦虑有种让人身处噩梦般的困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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