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老师与一个犹太年轻学生的关系,“随着这种意识而来的是日复一日的恐惧,因为她感到那个学生,那个犹太年轻人,正把她拖进她没有意料到的关系中去。她想发出惊恐的叫喊,说她是被迫扮演一个基督徒角色的,但这又意味着什么呢?”小说最妙的就是这种心理描写,毕竟第三人称限知性视角也规约了其实叙述者可以越位并介入人物世界的,且保持着某种默契与协调,这种协调也会让读者感受到合理性。
最终这学生疯狂自杀。“她只有一种生活,而这种生活早就献给某个人了。他进入她生活中太迟了。要是十五年前而不是现在就好了。”瞧,叙述者其实一直在为艾琳修女寻找托词,而如此一来,也意味着叙事伦理,其实来自于你所安排的主人公,——偏爱理论,如此发酵。
如果仅仅如此结束,也就没意思了,此时结尾的疑问,才更能凸显小说拷问人性的力量——【她只有一种身份,只能作一次选择。她已经做了或没做的都是这一抉择的结果。她怎么会有罪恶呢?她想,如果她能感到有罪孽,那她至少还能感到点什么。】这里隐含着叙述者的反讽。反问即隐藏讽喻,只有讽喻才有发问的勇气,因此叙述者开始与修女发生了分身,而不是继续合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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