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鸟
(2013-09-09 22: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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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现在不想吃桑葚了,可那时候特别想吃,也梦见自家的废园里的那棵桑树结满了红的紫的青色的桑葚子。可惜,梦源自缺憾和不满、压抑与焦虑;关于吃的梦,也是因匮乏而生。它是一棵公树,永远不会开花结果的。
祖父在场吗?虚构太多,原型素材反倒令人惶惑。生活与虚构之间的边界是什么,不得而知。好像他跟我一起站在树下仰望肥叶婆娑的树顶,并告诉我这是一棵“公树”。
我不记得它的去向,大概拆房子时,一并被砍伐,做了檩条。是的,这是它较为完美的归宿,终究老房子还在,它也在,比当柴禾似乎强一些。
树皮很好看的。我喜欢看树皮,特别雨水濡湿过的法桐树;但那棵桑树倒是构成了对我视界的源始启蒙。纹理是竖线,没一个疤痕,只有一些小点。
我在看水泥地。
我经过二楼的墙壁,总能看到那块剥落的墙皮。
朝北的楼面外墙,剥蚀得很厉害。
尿液如果泛碱,也挺好看的。盐碱地里的作物,耐得起欣赏,如同斑秃的脑袋。稀疏才成可视性的景致,至少虚实可以相间光影与想象的绵延线和空白点。
玻璃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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