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鸟
(2013-09-09 22: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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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有一棵树。“叉”字形路口的一点,就是那棵树的缩微。文字和抽象符号,删减了很多细节,记忆亦如此。现在我将其复现的过程,犹如复活中的蜕皮。
那树孤独得要死。你看见这样的树,觉得活着很受罪。受罪,煎熬,这些词语本身就是对时间的无限拉长最终丈量出漫无边际的黑暗空间。它没丝毫生气。
孤独比枯萎更难耐。可惜它不会走路,不会飞,有梦吗?不得而知。鸟不会光顾这里,夏天也无蝉唱。只有灰尘,就近栖居。一条新路,一条旧路,二者的交叉点,就是那棵树。它成为人眼和车子之坐标的同时,也在被赋予一个形象,这个形象就是“那棵树”。
它生于这个命名,也将死于此一身份。想一想,就挺分裂的。
当然,一切的描述建基于我的主体意识。实质它仅是一棵槐树而已。半死不活这个形容词,未尝适合于它。它弄不好很坚韧呢。谁知道呢。
云和风,忽略了很多细节。雨水记得填空。如果有雪,它可能与周围终于联成一体。白色在覆盖斑斓的同时,也营造了某种假象。
我经过它,用目光无数次地印下对它的印象,在成为语言的虚构物之始,它是在场的。因为有一种默契,穿越时空的障壁,让我们熔铸为一体。
令我心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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