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玺璋(评论家,同心出版社总编):
看《福寿春》的时候,我也特别矛盾,矛盾在哪儿呢?看他的语言,刚才讲了,是认真思考过了,而且有意识地做这件事的时候,感觉到这里面依然有做作的成分。大家从现代文学里面找他的传统,找他的脉络,我看的时候更多的是对明清白话小说的模仿,跟这个关系很密切。可是我有这么一个感觉,这个小说的语言跟你描写的生活和小说当中的内容,和你自己所生活的环境是相关的,为什么老觉得这个语言跟你阅读的心情有一个距离、落差,李博士是研究修辞的,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问题。现在的一个现代的人,简单地找到语言的感觉,你再怎么写到出神入化都感觉是做出来的东西。跟现在的复古,现在的复古当中做作的成分太大了,当然做出来的东西很漂亮,也很审美,但是这个东西给你感觉有点怪怪的。他确实下了很大工夫,读得时候也有很舒服的一面。但是你自己再想起来的时候,也有不能接受的一面。
其实我们把他看作是复古、回归也好,是看成一种元素,因为我需要这个就拿过来了。李师江要仔细推敲了,要跟这一代人,稍微年轻一点的,不管是70、80年代的人,他确实和50、60年代的人很不一样,在观念上,包括思想上接受的能力不一样,他不是把很多的东西对立起来。我们这一代人特别容易把很多的东西对立起来,比如说传统、现实完全割裂开,可是他们并不这么看。包括80后,和那些年轻的人聊天,他们也没有我们这么强烈的对抗性的感觉。他觉得这个东西都是他可以利用的资源,各种各样的元素,他是从技术性的角度考虑,而不是从观念上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