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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金铃子:写诗是件毫无道理而又不得不做的事

(2013-11-20 18: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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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关于施施然诗歌的评论
存金铃子的点评,谢谢!

金铃子:写诗是件毫无道理而又不得不做的事

——金铃子访谈录

 

■ 康宁  金铃子

 

康宁:金铃子好,谢谢你接受我的访谈!有年端午你说,端午节最好的过法就是再读一遍《离骚》。对一个诗人来说,这话对极。康宁是屈原故里人氏,并出生在屈原出生的那个叫乐平里的村子里,所以想问问,你对屈原及作品有着怎样的认知?

金铃子:《楚辞》是南方人浪漫想象的结晶。屈原给中国文学带来了美丽新意象,新词藻,这些想象、意象、词藻,都是中原民族平实的当下产生不了的,是屈原带来了新的灿烂。他给中国文学带来了与《诗经》互补的另一半。端午节相传起源于古时楚国人因舍不得屈原投江而去,每到端午吃粽子、荡舟江河寄托哀思。歌德说:“优秀的作品无论你怎样探测它,都是探不到底的。”《离骚》在我国诗歌史上是震古烁今之作品,每读一遍必有所得、有所震撼。因此我说,端午节最好的过法就是再读一遍《离骚》,深邃的思想让人入迷,难以抵抗。

 

 

康宁:很久以来直到现在,我们一直把诗歌看作是骨子里的热爱。你说:“只要几天不动笔,我就感到特别的孤独,有一种深深沉到底的荒芜感。”我理解这种这种伴有焦燥感的孤独与荒芜,这种感受于我也时时降临。如果把这种感受当作一种病,你会是怎样的症候呢?

金铃子:症候?大孤独吧。解药是诗歌本身。当然也不一定能够释放,因为大多数时候根本就写不出自己满意的作品。自己不满意,写再多也是垃圾。

 

 

 

康宁:你是鲁17学员和第24届青春诗会入选诗人,而青春诗会是中国新时期诗歌史的年轮,被誉为诗坛的“黄埔军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肯定。这种肯定对你有怎样的影响?

金铃子:参加青春诗会,进鲁院学习是每个青年诗人所向往的。我有幸参加第24届青春诗会,到鲁院学习,一方面是诗歌前辈对我作品的肯定,另一方面也是对我创作的激励。我想它们其实就是青年诗人的加油站。每一个荣誉的后面都是压力,我离我心中真正的诗歌还远着呢。

 

 

康宁:“金铃子因小诗而出场,但唯有长诗她才得以完成(曹英人)。”你的长诗的长并不是冗长的长,而是落英铺就的甬首,绚丽得没有尽头的长,比如《我的火蛇》、《越人歌》、《大堤曲》等,每一首长诗中充满无数小细节,认人心生爱怜。你能谈谈你长诗的创作吗?比如某首诗的起因、过程和最终走向。

金铃子:谢谢英人兄的赞誉。如果我说它来自一个无名的原因,可能在别人看来很矫情,不过它真的来源于无名的原因。关于构思,其实没有什么构思,只是感觉到有个东西要来了,快了。过程和最终走向不是人能够把握的,你根本不知道写到什么地方你不能够写了。于是,你的所谓构思与计划都夭折了。

《我的火蛇》是我历时最长的书写,从构思到目前的第一部分16章,竟然用了3年的时间。06年底用诗歌的方式分十大章写完这首诗,修改完毕,感觉不满意,因此出《奢华倾城》就没有收录它。对火蛇的牵挂却一直延续着,08年底以《醒着的人》为题目,再次动笔,到第八章就感觉力量不够再度放笔。希望以散文诗的方式来完成它。准备分三个部分来书写。如何控制作品中的感情,是一个大问题。用艾略特的说法:“诗人跟一般人不同的地方我想就是在于他是一个感情的操纵者而不是一个感情的放纵者,他懂得如何来保留这感情,酝酿这感情,让感情升华到精粹、最简单、也最深沉的一步。”,修改诗歌对诗歌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我最满意的诗歌都是一气呵成的状态下完成的。它只是一种无奈或者被迫。甚至于修改后完全离开你当时的场景,事实上就是一次重写。《越人歌》是我最畅快的书写,书写时间很短。我非常喜欢。

写诗难,长诗更难。有过长诗写作经验或者探索的人都清楚,当你写到第4章或者第10章或者更远,你会发现自己书写的力不够了,也就是你的气消逝了。用一个坦白的说法是你的才华不足以支撑你要表达的。了解自己的诗人他会停笔下来,等待新的机会;反之,会“稀粥”似的书写。后者的书写是无用的,也是无益的,甚至是虚伪的。如果你旁边有个理智的观察者,他会觉得是可笑的。事实上,在创作长诗的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诗歌要写多长,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心里涌动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东西是一种感觉,就是感觉有一个东西快来了。因此长诗只能等待上帝的恩赐,而不是你的安排。事实就是这样的:有时候我们觉得自己是他唯一的主人,有时候又感觉自己是他讲究质量却缺少才华的忠仆。

 

 

 

 

康宁:我知道你有大声朗读自己诗歌的习惯,康宁也是。当一首诗新鲜出炉,大声读,会发现那些拗口的词语和句子,然后调整,对一首诗的升华起到关键性作用。你的诗有极好的音韵美,也是因为读诗的原因么?

金铃子:其实,诗歌里面本身都是有乐感的,不管你朗读或者不朗读。我喜欢诗歌具有乐感。每个人的表达方式是不同的,正如音乐之高低婉转、嘶哑、清脆激昂、或震耳欲聋、或优美动听;如雨之有春雨飘飘、淅淅沥沥或倾盆而下。我喜爱能大声朗读的诗,诗歌应有她的音美。如果冷抒情的如山泉之水的话,那么那些高亢而草莽之诗就如烈酒。我应该说:都喜欢。

 

 

 

 

康宁:康宁有个主张,“让诗歌回到诵读时代”。这几年来,一直做着与诗歌活动相关的事情,连续几年操盘屈原故里端午诗会,曾邀请重庆诗人华万里华老头来秭归过端午。华老头对你的诗赞不绝口,“她突破了女性的狭隘,获得了阳刚的开阔。(华万里)”哈哈。在你的博客里看到一个“少数花园”的所在,那是你们重庆聚会的地方吗?能谈谈你那儿的诗歌活动吗?

金铃子:谢谢华老师的赞誉。少数花园是我们重庆诗人常常聚会的地方。诗歌活动多而丰富。我非常喜欢李若行的一段文章:有一群疯子创办了少数花园。我们的人生就像一部没有中场休息的戏剧,经历的故事可能满是波折,外貌也总有被时光打磨得不似从前的时候,应当感谢这城市中的一些小角落充当着不变的外景,它缓慢地运转和始终如一的高贵,搂住了我们心脏中最守旧的细胞。

 

 

 

 

康宁:在某期的《中国诗歌》中,看到随刊的《诗书画》是你的一个绘画专集。好。你的画像色彩的诗,羡煞死人。曾对衣米一说,诗人不画画真是太可惜了,因为诗人有与别人不一样的取舍的眼光。你进入书画有多久了?能与人分享一下其中的快乐么?

金铃子:我是一个诗人。书画是我的爱好,诗歌才是我的职业。我绘画是力图在画与诗之间寻找一种通道。它们相互抵达或者交织,而又无法完全重合。有些词语无法达到的,色彩可以;有些色彩无法达到的,词语可以。这是一个欢喜的过程。我很享受这一过程。诗歌和绘画都需要一种新的创造,它们绝对不是陈旧的延续。诗歌你会为下一首怎么表达而发愁,绘画你同样会为下一张画什么而发愁。我第一次遇到这样困难的时候,我求助于散文诗;我第二次遇到这样困难的时候,我求助于绘画……而第三次我就不知道我会选择什么了……但是,这一切都是为诗歌服务的。无它。

 

 

 

 

康宁:你说《越人歌》的写作灵感来自周迅所唱的《越人歌》,为此我专门百度这首歌听了听。“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与屈原《湘君》中的那句“蹇谁留兮中洲”有同工之妙,凄美心疼的场景。“我是你手中的石笛,是燃烧的松枝飞出的蝴蝶/不会阅读,只能彩绘……”

你的《越人歌》也是能让人心疼的诗,能谈谈这首诗的写作经历吗?

金铃子:我曾经专门为这首诗歌写过很长的文字。《越人歌》动笔于2007年10月10日晚上8点,稿毕于2007年11月5日。起因为07年10月10日我驾车过嘉陵江大桥时被CD里面周迅所唱《夜宴》主题曲《越人歌》感动得泪流满面。这是一首寂寞之歌,其音乐之美,词之美,震撼着我的心灵。它流泻而出的一刹那间,让人体悟到千古缠绵不绝的爱情的呼唤。我当时就想,我一定要写一首《越人歌》超越它(这有狂妄之嫌,但那一刻的确是这样想的)。闭关21天,总共完成42章,经过删减,定稿为33章,371行。诗中之主人在爱情的找寻过程,经过了:大海——森林——草原——雪山——最后到达一个沉溺于幸福的国度。

 

 

 

康宁:你的博客有个“行走”栏目,记录漫游天下。使我一下子想到“漂泊是我天大的野心”这句话来,想到我们骨子里的那些不安分。我想知道的是,你更喜欢怎样的“行走”?在这样的“行走”中你得到了什么?

金铃子:其实我很少出行。我甚至没有时间出行。我的时间总是不够。我是相对孤癖的人,我出行最多的地方是我的故乡。一年不出门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能够躲在家里我决不外出。我喜欢坐在家里周游世界。可以观察我们的周遭。这面墙,这面天空,这雪花,这飞鸟的泪水……每天我都经历这些。我和我热爱的世界。这些使人获得一种愉悦,美学上的愉悦。 

 

 

康宁:有次读你的诗,看到一句“我还没有发明一个,比爱更爱的词好在千里之遥向你们表达”,一个随便的句子,忽地让人心疼。你在诗中,并不避讳“爱”、“亲爱的”这些人间烟火般的词语,比如“我爱你直到这爱长出伤痕”、”能谈谈你诗中的用词吗?

金铃子:爱是永恒的主题。这些词对我来说,既是万物,也是虚无,既可以献给某个人,更向着生命本身。

 

 

 康宁:“用想像不到的勇气,成为一个坏人,一个罪人/一个,一看到悬崖绝壁,就会跳下去的人(《毁灭》)”,读到这样的句子时,不禁想问下:诗里诗外,我们往往会有不同的人格,你是这样吗?

金铃子:不。我认为我与我的诗歌是统一的。当时我所想,我就如此表达。人生无奈,不可以言说。人前行的过程就是一个矛盾过程,两个我在不停的斗争中努力寻找一个平衡点。

 

 

 

康宁我知道叫一个诗人在若干多的作品中,挑一个自己最为喜欢的作品,简直是在为难他,这好比一个有多个孩子的母亲,要她说出最喜爱哪个一样。但我还是要问问:你最为得意的作品是哪个?为什么?

金铃子: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是最好的。的确不知道。

 

 

 

康宁你说过“写诗是件毫无道理而又不得不做的事”。这话好得像宿命,让你的一生都绕不开“诗”这个字。现在,我把这话拿来做我们访谈的标题好吗?

金铃子:当然可以,谢谢康宁。

 

 

 

康宁:你主“张简单生活、简单写诗”。那么你所向往的简单又是怎样的简单呢?能简单地描述一下你现在的生活吗?

金铃子:我的生活非常简单。我每天只做三件事情,写诗、画画、写字。我从来不把事情复杂化,某首诗、某个人、某种社会公益活动、某次战争、某次醉酒、某场爱情、某种批评和某次奖励,在我看来都是简单的。因为我沉默,所以我沉默。一切来自我的感觉而不是来自外界的指导或压迫。我为什么这样生活,因为我觉得这样舒服。还有一个观点就是那些说辞对我无用,简单就是对所谓复杂世界最好的打发。如果每个人是一个小宇宙,那么作为一个诗人,诗歌就是他的日月星辰。我渴盼我的星空灿烂而朴素。它缄默的力量,予我以风度和品德。

 

 

康宁:祝你简单而幸福地生活,祝你简单而快乐地写作。再次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康宁代表自己欢迎你走走屈原故里秭归,愿意陪你去那个叫乐平里的村子,有酒且饮,无酒清谈。

金铃子:谢谢你的祝福。秭归是诗歌的圣地,我会常常去。有康宁陪同,是无比高兴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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