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女英慧:一枝红艳露凝香——浅语施施然及她的文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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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艳露凝香
——浅语施施然及她的文字世界
文/书女英慧

庭下笙歌,梁上画檐。千百年来,文字这个妙不可言的精灵,以其独特的魅力,蛊惑着无数才子佳人,令他们心驰神往,如醉如痴。说起来,我更愿意把文字形容成一个妙曼可人的女子,散发着特有的迷人气息,自有数不尽的万种风情。
文字之所以魅力千古,最主要的在于她的美。她语言的美、意境的美、哲思的美、难以表述得清的美。走进施施然的文字世界,这样的美,俯拾皆是。
要起一个清早。揣上整个
四月的鸟鸣。要让昨夜
羞惭的梦境重回树上
藏好轻轻浅浅红晕,一朵,两朵……
——施施然《守在四月的树下》
在满溢着鸟鸣的四月,一个清秀的女子,守在树下。树上,是梦一般美丽的红晕,一朵朵绽放……寥寥几句,勾勒出了一幅美妙的图画,不由人不驻足屏息,徜徉其中,这无疑是文字的美的力量。
施施然并不是一个专业的作家,也没有这样那样的桂冠。她在博客上这样介绍自己:诗者施施然,身在今天的北方,心在民国的江南。四分之一旗人血统。美术专业毕业。写诗,是为真实地活着。是的,她只是一个在文字中施施然袅娜而行的女子,她所有的是天赋的灵韵,更有美术这个专业氤氲着她的诗情。艺术本来就是相通的。或许,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与诗结缘。她说:“写诗之前更多的选择是独自远行,只身去西藏、新疆云南等一些偏远的有着宗教意味的地方,写游记写随笔,有时甚至只是在阳光充足的午后发一会呆,在榕树下或阳台上听一会我喜欢的音乐、读几页书,让内心的诗意适当的延伸和表达。”可是,人与诗之间,就似人与人之间一样,有许多恍若前生注定的因果,并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
于是,施施然就这样来了,带着飘飘渺渺的前生注定,在民国的街道古来的风里,描画着文字的美,也演绎着意境的美:不远处的钟楼,是夕阳中的诗人。一群/洁白的鸽子,把闪亮的诗行写在彩虹的脸上(《我常常走在民国的街道上》)我们轻摇疏落的梧桐树影/喝下这两千年深处纵横出没的河流,加一点蜜糖/加一点泪,再和上/两三声笑(《刺客》)是谁在天边曳着羽衣霓裳,把光阴/舞得风声鹤唳(《驿外》)看了这样的诗句,就会明白为什么施施然的诗歌刚刚起步不久就得到广泛的关注和认同了。就如辽宁大学张立群教授所说:作为一位随意游荡、漂移于神话、历史、文化、名著、现实与现代、后现代的诗人,施施然广阔的视野和随意拿捏诗行的精准程度无疑是令人惊叹的。
文学所承载的使命不仅仅是美,更要有对生命的探询,对时代的叩问。在施施然的诗歌里,我们也会时常发现如星月一样璀璨的哲思之光。衰老终于出现/在此之前,人们早已学会忍耐厌倦/学会用朱砂在岁月的断裂处/画一朵梅花。再打开/身体坠下去,一个声音说:到了(《门》)在诗歌里,生命不过是打开一扇又一扇门的过程,人们在这样的过程里经历了第一声啼哭,经历了天真的小女孩时代,经历孕育,经历痛失,直到衰老……人们在诗句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引发不同的沉思。T•S•艾略特曾经说过:“诗歌是生命意识的最高点,具有伟大的生命力和对生命的最敏锐的感知。”无疑,我们在施施然的诗歌里,体会到了这种感知。
诗者施施然,以其特有的风韵,在诗歌中烟视媚行,“自由、性灵、超越,以一颗古典柔软心,穿越而今当下。”但,她又不仅仅是一个诗者,在她的散文、随笔中,我们也会欣喜地发现闪烁着灵性光芒的文字。“时间与经历教我们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美好,也教我们懂得了黛玉的稀有珍贵,因为,每个人的心里,其实是向往与崇敬人性最初的那一份神圣纯洁的爱的品质的吧。”(《经年后,才真正读懂了黛玉》)从这样的文字里,我们找到了那些唯美而纯洁的诗歌的源头。正是由于深藏在心底的对那份神圣纯洁的向往与崇敬,才能写出那样优美而古典的诗歌。
就诗歌和散文两种文体而言,诗歌更追求语言的精炼、表达的意境,诗歌里,要有让人猜不明白想不透的“密码”。让•如夫曾经说过:“诗歌的语言是经过磁化并带有电荷的语言。它既不同于口语,也不同于散文那样的书面语。思想和语言的高度统一,意义和符号的高度统一,大量心灵现象的总和与富有吸引力的音节的高度统一,都应该通过这样的语言来体现。”散文则不同,散文的语言可以不诗性,可以很朴素,但更追求真实地表达所行所思。也正因为此,我们通过读散文,能够比诗歌更直接地贴近写作者的心灵。在施施然的散文中我们还看到了这样的话:只有懂得的人才看得清吧,那个看似成熟时尚的女子,她的灵魂,其实还只是个婴儿。(《婴儿》)看到这里,不由默然。是啊,在许多世俗的目光里,人们看到的只是一个人的外表、才华、名气等等,纷纷扰扰之中,有几个人愿意真的去读一个人的心灵,读懂一个人的心灵?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施施而行的女子,她的灵魂,其实还只是一个婴儿,如婴儿一般的纯净、透明。但如果你真的愿意做一个好的读者,还是静下心里,暂时放下许许多多的表象,去试着,读读那个写者的心灵吧。那里,才是真正无价能敌的宝藏。
在我的潜意识里,曾固执地认为与文字有关的人可以不潇洒,可以不漂亮,但至少要有独特的气质。即使许多人颠覆了我的这个想象,却依然不愿意改变这种认为。有朋友说我这是不可救药的浪漫主义。但是,我的这个浪漫主义思想,却在施施然这里得到了极为完美的验证。无疑,施施然的诗歌是美的,散文是美的,但不仅如此,施施然这个“成熟时尚”的女子,也以她自身的气质、风华,诠释着美的概念。在博客的首页,她一袭淡雅的旗袍,一弯嫣然的浅笑,任谁见了,都会不由得在心里轻叹:好美!纵然我是一个女子,也不由得由衷地说一声:我见犹怜。一个有着美丽外表的女子,又能写清新美丽的文字,可能许多人会说:上帝未免对她太过娇宠了。其实,这样内外兼修的美丽,绝不是仅有天赋就能达到,还必须有内在的修为。一个人丽质可以天成,气质却是一日一日修炼而来。在施施然闪烁着灵性和聪慧的文字里,我们可以读到美的源泉。
施施然有一张照片,借用了李白的一句诗做题目:一枝红艳露凝香。这句诗和她很配,和她的诗文、和她的人都很配。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云雨巫山枉断肠”、“可怜飞燕倚新妆”,是优雅古典而又现代时尚的一朵奇葩。不由得被她吸引,不由得赞美她,就这样在静静的夜,几缕淡然的香氛里,听她用高山流水浣过无数次的歌喉,唱起那曲: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