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这首《黄梅调》,是我在写作风格上的尝试。感谢王珂教授对这首诗的转载和点评。
王珂:文学博士、博士生导师,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文艺学硕士点负责人。
这是一首凭着良好“语感”自然生成的有“调”的精致小诗,如同一则雅致的黄梅小调。自白诗传入中国,女诗人一不小心便把“自白”变成了“直白”。这是“口水诗”泛滥的重要原因。一些女诗人便去“女性化”,走“智性”道路,女诗人便成了“男人”、“女人”以外的“第三种人”。“情太热”、“感太冷”,两种极端“横行”诗坛,这是当今女性诗坛女诗人多好诗少的重要原因。《黄梅调》将写实与哲思结合,将所见的自然景物与所感的文化风情“无机”组合,产生“无理而妙”的奇特效果。与其说诗人有善于思考命运的心灵,不如说她善于发现诗意的眼睛。信手拈来的“猪栏、星宿、花楸树”与“枯藤、老树、昏鸦”在形式与意义上均有异曲同工之妙。生活中不是没有诗意,而是缺少发现诗意的眼睛,缺少敢于让世俗之物入诗的写作勇气和善于组合生活常景的写作智慧。地与天、今与古、隐士与口红、女诗人与小旦、情绪与冥想、实景与虚情、对话与独白、一个引语与两个设问句….从“写什么”到“怎么写”上都构成了明显的“诗调”,与“黄梅调”照应。既重视“情调”也重视“语调”,既重视“思想”更重视“诗想”,既重视“直感”更重视“语感”,是本诗的最大优点。
“待伊腾出空”中“伊”字特妙,但“腾出空”晦涩,容易产生歧义
附:
黄梅调
文/施施然
猪栏、星宿、花楸树
我和两三文人一起仰望安徽的夜空
“一切乡土的都是大美”——
谁说不是呢?
不要用交响乐和速溶咖啡的味觉,品尝
黄梅调。媒妁、女权、冷幽默
一枚舶来的硬币
击沉了传统的悲情主义
我们从不懂一名小旦的内心风暴
正如,哪个朝代的竹林里
又没几缕隐士的游魂?
俗世正拉开云手
待伊腾出空,点一抹文化的口红
2010-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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