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09年11月开始,我一直行走在施施然的诗行中。虽然从未谋面,但我早已把她当作自己的一个老熟人,在她的每一首诗歌中,欣赏着这位长在北方,却拥有着江南气质的才女佳丽的诗作。
在读施施然诗歌的过程中,我也看到了许多关于她的诗歌评论和访谈,对她冠以很多的“头衔”:“爱情诗人”、“新红颜写作”、一夜蹿红的“明星诗人”等等。我认为那都是时下一些跟风或偏执者的说法。对于施施然,对于施施然的诗,我认为远没有到了下定论的时候,只不过,在现有的诗人中,施施然的诗更能被人们接受和认同,更能吸引读者的眼球。
我读施施然的诗是一个偶然,偶然一次在网上碰见了她的诗,从此,便爱不释手。正如她在《致一位女诗人》中写到的那样,每一天,我“早早地便安坐在电脑前,带着/昨夜未干的泪痕,为你”而痴迷,为她的诗而痴迷。即便说我读到的只是她诗歌的一部分,但也从她秀丽、俊美、含蓄的诗行中,寻找到了灵魂的出口。她的诗内容广泛、题材众多;时间跨度大,从古到今;地域跨度宽,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涉及领域广,美术、音乐、戏剧……乍看,如果不了解她是位生活在现代时尚中的年轻女性,还以为是一个满腹经纶、饱学多才、历经世事沧桑的学者教授;或者是一位多才多艺、行走四方的行吟诗人。
纵观她的诗歌创作,我认为:首先,她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诗人(不分男女、不分民族和种族),一个大众喜爱的诗人。诗知人心,只有深入心灵的诗,才能够打动读者的心;也只有深入灵魂的诗,才能真正净化人的灵魂!比如她在《带上我的名字去轮回》一诗中写道:“我要在你心上盖个戳。这个戳/以骨头做材料,以爱做刻笔/上面工工整整篆写着我的名字/再蘸取生命的颜料,就是那/吻痕一样的红蓓蕾,重重地印在你的胸前/还要釉上赫卡忒的咒语,作为最后一道工序/这样,就算轮回到来生,并且/喝了孟婆汤,你的胸口也依然烙着我的痕迹……”这就是诗歌在生命世界永恒存在的气息,也是诗人用文字在我们灵魂深处刻下的印痕!
其次,我认为她是一个唯美主义诗人。也许因为她是美术专业毕业的,骨子里就带着这份诗性的美。但是,仅仅局限于这一点,还是不够的。我说,她是在现实生活中发现着美,创造着美,同时,也在用她的诗歌播撒着美。在美好的意境、美好的爱情、美好的向往中,把一行行灵动婉约的诗句奉献给人们。请看:
“原谅我出现在你所有的幻觉里/原谅我经由氧气进入你的肺腑,再像/病魔一样,潜入你的每一滴血液”
——《我会永久占领你的心》
“两条有风骨的弧线,向身着灰装的/不老建筑的文艺复兴里延伸。那里有我们/窗明几净的家,和一双晶莹的儿女......就像插上了时间的翅膀,我常常就这样/走在民国的街道上,步履轻盈而优雅。四月天的/花香很近,没有愤世嫉俗,只有儿女情长”
——《我常常走在民国的街道上》
“不要以为,我只会像崔莺莺焚香许愿/我身上流淌的,其实是林道静的血液/红色棉布格裙就是凡士林布学生装的承袭/一起承袭的还有她的精神,比如此时/在香气缭绕里,预谋一场两千年后的私奔”
——《预谋一场两千年后的私奔》
在这些诗行里,有柔弱,也有执着;有刚强,也有叛逆。在她柔情似水的诗行间藏着不屈的精神,在她委婉含蓄的诗句里显现叛逆的思想。她把所有的美好,都隐喻在涓涓而流的的笔端,给人从心理和视觉上以最大的美感!
第三,我才认为她是一个“女诗人”。做为一个女诗人,施施然认为女性诗歌比男性诗歌更细腻、更温润、更清灵、更芬芳,也更幽秘。这一点,从她的诗歌中就能表现出来。从视觉上讲,一个特有气质的美女写诗,很多读者记住了施施然,而忘了袁诗萍(本名)。比如她在《致一位女诗人》中写道:“你可能永远都看不到这些字,不知道/远方曾有个女子,为了你的那些诗句/落过泪,泪水濡湿了我冬日的晚上”。这样的诗句就很女性化,读来让人柔情似水、荡气回肠。还比如在《青衣》、《半夏》、《周郎顾》等诗中,也有许多这样的诗句,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另外,我还佩服施施然开阔的视野和丰富的诗歌想象。在《我们都是卑微的神灵》中:“我们来自虚无还将回到虚无。因为爱/我们学会了微笑/和哭泣。其余的,都从指缝一一滑过”。在她的诗中,一下子可以把你推到远古时代,然后又委婉的把你拉回来;也可把你“装入戏剧”,然后自己在“台下观看”;还可以把你引到天南地北去转一圈,然后又回到原点,打开你的双眼,让你的思想、你的灵魂、你的想象,永远在她诗意的光芒里徜徉……
最后,说明一点,我借施施然的《致一位女诗人》这首诗的题目作为文题,也就选用女诗人自己在这首诗中的几行诗作为结尾吧——
我不能列举你那些清丽的诗句
就像不能列举你。只能把它们变成翩飞的意象
可能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是谁。可是
你的那些飘逸的诗句,已先你认识了我……
2010-1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