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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作家研究之四:刘成章陕北风情散文浅论

(2009-03-27 09:16:14)
标签:

信天游

腰鼓

浅论

唢呐

刘成章

陕北

文化

分类: 文学批评

陕北作家研究之四:

挚恋土地的美文

———刘成章陕北风情散文浅论

 

    刘成章是陕北籍作家,也是新时期以来一位创作活跃、实力雄厚的散文作家。从1981年以来,他跳出长期经营的诗歌、歌词、剧本等样式的创作藩篱,“中年变法”,以专攻陕北题材的风情散文创作为发端,硕果累累,构成散文的一方风景。1998年,其散文集《羊想云彩》获首届“鲁迅文学奖·散文奖”。

  刘成章的陕北风情散文,在自己的生活历程和游踪中取材,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强烈的时代感;同时在表现上借鉴陕北民歌“信天游”的神韵,通过诗化的形式,进行简约而巧妙的构思,语言幽默,富有情趣。他的散文几乎篇篇都是精心酿造的美文佳作。著名散文作家郭风言:“刘成章同志的成就,给予陕西的散文创作以引人注目的地位。”①贾平凹先生亦言:“刘成章的散文在当代中国散文界是独立的,而且是独立的鹤,不是鸡,立得很高。”②然而,正如文学评论家阎纲先生所指出的那样,“他(刘成章)的散文,五彩缤纷,很善于着色,西北风骨,黄土气韵,有醉倒人的力量。可惜宣传没有跟上……”③

  本文以刘成章的陕北风情散文为例,对其散文的情感世界和艺术特征进行解析。

    一 唱给黄土地的赞歌

  从1981年创作第一篇散文《转九曲》到90年代末,刘成章创作的焦点大都集中在陕北题材的散文上。1994年陕西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刘成章散文集》,全书收录了98篇散文,其中60篇左右是写黄土高原的;1996年工人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羊想云彩》,关于陕北风情的散文也占了一半之多。刘成章的散文,将黄土高原的山水沟壑,风物人情,尽收其中。而且,他的获奖作品大都是有关陕北的风情散文。如获首届《散文》月刊作品一等奖的《转九曲》;1987年获《散文选刊》一等奖的《高跟鞋,响过绥德街头》;1989年获《人民日报》“燕舞杯散文征文”二等奖的《山峁》;1995年获“首届韩愈杯散文大赛”二等奖的《穷山饿石间的生命》;等等。

  为什么刘成章把散文创作的视点较多地集中在陕北题材上?因为,陕北是刘成章的生身热土,生于斯,长于斯,恋于斯,作家对故土陕北爱得深沉恳挚。早在80年代,他在《我的三秦》散文中这样吟唱道:“我爱我们的这一片土地。在这儿,一棵小草的萌动,一粒石子的滚落,都会触发我的诗情。”“我希冀我的心,从三秦的每座峰峦、每条河流、每棵树梢上亲昵地擦过,哪怕擦出血来,我都不喊一声,因为这对于我,是最愉悦、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到了90年代末,他仍不改初衷,在《羊的絮语》中说:“我出生在陕北,我眷恋着那块土地,我是羊———散文是我的歌。”④

  刘成章的陕北风情散文,既有自然景观的描摹,如《老黄风记》、《黄土写意》、《山峁》、《壶口瀑布》、《清凉山》、《市场沟》、《扛椽树》、《稀世星空》等,也有陕北风俗人情的展示,如《转九曲》、《高跟鞋,响过绥德街头》、《安塞腰鼓》、《米脂赋》、《陕北剪纸》、《河畔的枣儿》、《榆林》、《定边》、《陕北民歌》、《水》等;既反映出陕北这块黄土高原上的人格秉性,如《去看好婆姨》、《奇崛的一群》、《穷山饿石间的生命》、《这边风景》、《野物启示》等,也细腻地表现出自己对土地、对童年岁月的怀念,如《海》、《老虎鞋》、《压轿》、《我们像珠珠蛋蛋的时候》、《草色呐喊连绵的鲜碧》等等。刘成章的笔端,弥漫着无尽的黄土气息,激荡着黄土、黄河与它们儿孙们顽强生命的立体混响。腰鼓、黄土、乳汁、剪纸、高跟鞋、老虎鞋、枣儿、老黄风、唢呐等等,成为表现风俗人情的意象符号。这一个个充满活力的情感意象,汇聚在一起,构成了作者对黄土地的深深挚爱。这种挚爱,是用生命去紧贴着这块黄土地,是作家心音与地音碰撞而产生的火花。

  对于“陕北”这一概念,作家有自己的理解。“陕北”这个特殊的历史地理文化名词的内容,至少应该包含这两方面的含义:一是陕北古代是中原农耕文化与草原游牧文化的结合部,民族战争与民族融合贯穿古代陕北的始终;二是陕北在中国现代史上有过辉煌的历史,陕甘宁边区曾经是中共中央的所在地。陕北这块土地虽然是穷山恶水,拥有众多的苦难,但在地理地貌、风土人情等方面呈现出“这一个”的风采。如陕北的黄土高坡、陕北的民歌、陕北的腰鼓、陕北的男女恋情等,具有广泛的文化传播性。这里尤其要指出的是,在陕北这块土地上生存的“陕北人”,已不是一个地域性、社会性的生命群落,而是一个文化性的生命群落。因此,刘成章的陕北风情散文,由80年代初自发地表现陕北的风情民俗,在逐渐的探索过程中,到90年代上升为一种自觉营构“陕北”的文化意象,表现“陕北人”的生存与文化状态了。正如萧云儒先生所言:“他大量而详实地写到陕北的艺术文化、民居文化、时岁文化、婚丧文化、宗教文化、衣饰文化和饮食文化,但这些都不是他走笔行文的焦点,他的焦点在于描述陕北人的精神内涵和文化特征。”⑤因此,刘成章通过笔下那连绵不断的黄土群山、《这边风景》中的大黄风、野菜野果,转九曲的灯火、压轿的甜蜜、唢呐的旋律、民歌的韵致、腰鼓的节奏,高原上粗犷的汉子、漂亮灵秀的女子以及他们纯情率真的儿女恋情,进一步展示“陕北”独特的文化特征。

  在这里,我们必须注意到“羊”这个在刘成章陕北风情散文中较多出现的意象。如“我出生在陕北,我眷恋着那片土地,我是羊……”(《羊的絮语》)“羊儿老矣,羊儿备尝世事的艰辛,黑毛落上了白霜,白霜冰冷着抑郁的思绪……”(《草色呐喊连绵的鲜碧》)“羊”是陕北高原常见的一种食草动物,性格平和、温顺。以此作比,一方面道出刘成章对陕北的依恋;另一方面道出他平和的性格。刘成章既为陕北高原之子,又客居省会城市,远离陕北,生活角色的转换,使其拥有独特的审美视角。他热爱陕北高原,几乎到了狂热的地步,既炽烈又深沉。他的思维空间里,陕北是美好情思与愿望的负载体,不允许蒙染一丝一毫的杂尘。因此,在其散文创作中,他既“卖的是生活”⑥,又对生活进行过滤,滤其杂质,取其精华。也正如他自己总结的“捕捉记忆深处的亮点”那样,陕北的山水沟壑、人情风物,均被赋予美好的意义。可以这样说,刘成章散文世界中的“陕北”太完美了,完美得连“老黄风”这样丑恶的物象,也成为审美的对象。王愚先生曾经说过:“(刘成章)对一片黄土地的热恋,对陕北的一草一木,包括落后、包括先进的都有新感受,对乡土的那种恋情令人难以理解,但这也是他的成功之处。”⑦黄土之色、黄土之恋成全了刘成章,使他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发现,自己的发掘,自己的描写,他的作品承载着美的事物,流溢着美的情思,因而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

    二 “信天游”的歌咏方式

  既为美文,内容与形式必须高度统一。对于刘成章来说,“陕北生来陕北长,因为你魂牵这地方。”陕北是刘成章的生身热土,他对陕北有常人无法想象的情结。因此,他在试图通过散文来传达对故土之爱时,必须选择一种他所最熟悉、最得心应手的表现方式。这种方式就是汲取“信天游”的营养,把握其神韵的方式。

  早在80年代初,刘成章就说过:“散文是洋的居多。我就想了:我们能不能开辟点新天地?”“我出生在陕北的山沟里,小时候经常演秧歌,本身就是土的,发展散文又有这个需要,于是我就追求土了。我追求有诗意的土,有灵光的土,开着花长着草的土。我想让我的散文向信天游靠拢———我想,什么时候我把信天游的艺术较多地揉合到我的散文里,我的散文就成功了。”⑧直到90年代末,刘成章仍不改初衷,“歌有个性才有价值。十多年前我这样说过:我追求土,追求开着花长着草的土,有诗意的土,有灵光的土。现在我依然坚持如故。我一直想让我的歌

具有信天游的旋律。”⑨

  信天游是陕北民歌的主要形式,它在创作方法上,几乎全部采用比兴手法,托物言志,以物比人,或直抒衷肠。生于陕北、长于陕北的刘成章,耳濡目染着信天游的节奏、旋律,对这种民间的诗歌样式有深刻的体认。1966年,他由陕西师大中文系调入延安歌舞团,长期从事诗歌、歌词、剧本的创作,有着丰富的生活积累和艺术体验。这种艺术体验,即使在新时期之始他再次调回省城时也刻骨铭心。因此,刘成章在不断寻求自我、调整自我、定格自我的过程中,在散文的表现形式上,更注重对民族化与地方特色的认同。可以这样说,刘成章对“信天游”的借鉴,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对其情调与神韵的把握。他在陕北风情散文中,注重对陕北的山水物貌写意,对陕北风情的展示与渲染。他的散文让人一看就是刘成章的,而且只能属于刘成章。正如阎纲先生所言,“要是说散文以诗魂为上的话,刘成章散文的诗魂就是信天游,大胆浪漫的、纯朴实诚的、情意绵绵的、悲凉苍劲的、妙语连珠的、七色斑斓的、琅琅上口的、高亢悠长的、此起彼应的、白到家又短到家的、如天籁自鸣、声声拨动心弦的信天游。”10

  在对“信天游”情调与神韵的追求上,刘成章陕北风情散文的艺术形式,首先闪烁着诗意的美。通览其陕北风情散文,不难发现几乎篇篇都是构思精巧的“诗的锦彩”。刘成章具有相当丰富的生活积累和敏锐的艺术感觉。他身上有股激情的火焰,以诗人的心灵感受生活,捕捉生活的美和心灵的亮点。因此,无论是记忆深处的人和物,新生活中的人和事,甚至很少引人注意的土的东西,在他的眼里都是闪闪发亮的,是有诗意有灵光的,能唤起他的乡情,激起他的创作欲望。他的散文从自己的生活历程和游踪中取材,更多的是自己亲身的体验,血肉的感情,火热的心肠,捧起生活中激情的浪花,抓住心灵中一次不寻常的颤动,揭示人生的底蕴。刘成章散文写其成长的土地,乡土气息浓郁,表现出对陕北这块生身厚土的无限眷恋之情。其散文的发轫之作《转九曲》,是一篇记叙延安附近赵家沟村民“转九曲”迎新春的散文,这篇佳作流溢着诗的情韵,表现出激荡心灵的诗意美。《高跟鞋,响过绥德街头》,从陕北高原的绥德县城姑娘们穿着高跟鞋“笃笃笃”的响声中,捕捉到生活中的诗意美;《老黄风记》通过对陕北地区特有景观“老黄风”的精彩描绘与渲染,写出在这种恶劣环境中生存的陕北父老的精神风貌;《安塞腰鼓》是一曲陕北人生命与活力的火热颂歌,是一首黄土高原沉实、厚重内蕴的诗性礼赞;《山峁》、《这边风景》、《黄土写意》、《奇崛的一群》等篇什,也都是用诗的旋律吟成的陕北颂歌。浓烈的诗意美,使刘成章陕北风情散文具有较高的艺术品位。

  其次,丰富而大胆的想象与联想,构成了刘成章陕北风情散文的绚丽色彩。想象与联想,是形象思维的主要方式。在某种意义上,想象与联想的能力,是衡量一位作家创新能力的重要标准。对于刘成章来说,长期的文学创作实践,和对色彩斑斓的陕北民间文化、民间艺术营养的很好汲取,使其在陕北风情散文中,表现出大胆、奇谲、浪漫的想象与联想,让人为之感叹。丰富的想象与联想,是建立在比喻句的大胆使用上。如他的代表作《安塞腰鼓》中的腰鼓,像“百十块被强震不断击起的石头,狂舞在你的面前。”、“百十个腰鼓发出的沉重的响声,碰撞在四野长着酸枣的山崖上,山崖变成牛皮鼓面了,”“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在这奇伟的想象中,刘成章攫出了陕北人的元气和精魂。散文《水》中有这样的句子:“南方是踏碎了的镜子,镜子的碎片是湖,是塘,是河,是水田;碎片与碎片之间的一些缝隙,才是泥土。”“(在陕北)望天,云彩是晒干了的手帕;望地,山峁是烤糊了的面包。”《清凉山》中有“石崖是仙家的宽银幕,神仙把它绷起来了;神仙在宽银幕上,放映的是云,是霞。”在奇思妙想之中,在丰富而生动的比喻中,刘成章呈现于读者的,不是一般的风景写生画,而是饱含着作家情思的、色彩斑斓的一幅幅陕北风情画,令人为之陶醉、沉迷。

  第三,幽默与诙谐的情趣,表现出刘成章陕北风情散文的情趣美。从科学角度考察,幽默是一种心理机智,也是人生达观精神的体现。陕北是中国黄土最深厚的地区之一,这里贫瘠的土地,锻铸了陕北人奇崛的心理状态、行为方式以及价值观念。陕北人对待苦难,善用幽默的方式化解。陕北人解“心焦”的方式便是吼信天游,便是自我嘲解。在刘成章的眼中,陕北人,憨厚中透出幽默。透过幽默,“看见了性格的自在,精神的舒展,心灵的洒脱。他们贫穷,他们乐观;他们劳累烦恼,他们超尘脱凡。这要归功严酷的环境和多种文化的交汇。前者磨练了他们,后者优化了他们。”(《奇崛的一群》)基于对陕北文化的特殊理解,刘成章的陕北风情散文中呈现出幽默、诙谐的情趣美。而这种幽默,是通过夸张、拟人、比喻等运用娴熟的修辞手法来具体表现的。如其散文名篇《去看好婆姨》,描写了七个揽工修桥的青年农民,到离工地三十多里地的小镇看漂亮媳妇“小飞船”的事。他们来到小镇时,“这帮如狼似虎的后生,却忽然变成了兔子。狼的勇气没有了,虎的勇气没有了,有的只是兔子的畏畏缩缩。他们互相看看,笑笑,没人敢于继续迈开腿去,一个个往后缩,路上那股争先恐后的劲头消失殆尽。矮后生被别人推得撞到大门上,他便逃命似地猛跑回来,笑着,脸胀得红似残阳……”当看了镇子里那位出类拔萃的“小飞船”后,归返路上,他们想起在家乡的婆姨,后悔地说:“真是划不来,白撂了我的二十几块钱了。”刘成章的行文真是妙趣横生,陕北人的男女之爱,毫无一丝轻狎猥亵,确为天然、真纯与幽默。而其另一篇散文《老黄风记》,描述了“老黄风”这帮“黑小子们、儿马们和叫驴们”进村扫荡一番后,“终于裹进一股沙尘,逝去了,无声无息了。”作家由河沟里“有几滩红棕色的污泥”,不禁想到“它不像沤烂了的红领章么?”这句恰似神来之笔的幽默,凸现出陕北人达观、诙谐的精神风貌。

  第四,具有浓郁乡土气息的声情并茂的语言,构成刘成章陕北风情散文的语言美。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对于刘成章的陕北风情散文,大胆、奇谲的想象与联想,比喻、拟人、夸张、通感等修辞手法的妙用,意象的叠加,都是通过语言来凸现于纸面的。因此,刘成章的陕北风情散文语言中,既带有对特定土地的泥土气息的艺术感受力、联想力,也有对特定地域语汇的活用而形成的表现力。这样,他的散文有一种鲜明的文学个性。如《老虎鞋》的开头:“那是1937年的春天。像故乡天上掉下一滴普通的雨星,像那山洼洼冒出一根寻常的草芽,鸡不叫,狗不咬,我,降生了……我躺在铺着破沙毡的炕上,像一颗刚从泥土里刨出来的洋芋蛋蛋。”这段文字清新、自然,带有泥土的芳香。《山川灵气》中,刘成章又是这样描写家乡唢呐吹奏的欢乐场面的:“一转过山峁,就听见唢呐声了。好像唢呐在吹,声音伊里乌啦,高高低低,长长短短,粗粗细细,有如黄鹂、雄鸡、羊羔、秋虫,好热闹红火吆!”那种真切的感情,欢跃的节奏,惟妙惟肖的比喻,短句和叠字的运用,都增强了语言的感人力量。还有“羊蹄蹄敲打的韵里,陕北,甘谷驿油田,遍地采油机像磕头一样,一动一动。采油机,像庄户人心目中的孝子,淳朴而虔诚,不住地磕头。哦,该是一个超级家族在举行古老的盛典吧,场面宏大,孝子众多……”(《甘谷驿小记》)“榆林的小巷纵横交错,笔直而幽深,有的很窄,只容一人通过,幸好走遍榆林城,没有见一个大胖子。苗条女子却乐了,这小巷也好像是专门为她们设计的。她们迎面往来,轻,灵,滑,捷,云缝的燕子似的,绝无碰撞,还不时扬起咚咚的圆润笑声。你在这小巷子中行走,常常会看见小巷一壁的街门中,倏忽闪出一只红袖,倏忽闪出一只泼水的脸盆,倏忽闪出一只崭新的自行车的轮子,你就会想到那些院落中,还深藏着多少娇丽的女子。”(《榆林》)这种清新、亮丽的语言,在刘成章陕北风情散文中随处可见,它不仅使语言增添了乡土气息,更主要的是使语言有了活力,有了可触可摸的美感。

  总之,“哪章得‘我’哪章新!”11而使散文家刘成章成为“写陕北的能手”12的陕北风情散文,在自己的生活历程和游踪中捕捉生活的闪光点,以信天游的神韵为主旋律,高唱着挚恋陕北的颂歌,乡土气息浓郁,成为中国当代散文的一朵奇葩。正如肖云儒先生所说的那样:“他的散文可以归入乡土散文一类,既以乡土乡风乡亲乡情为情结,对陕北生活、陕北文化作了深层开掘,又以民俗和民艺为熔接剂,使自己的文章熔铸进陕北民间艺术中去,他的散文已经由文学转成艺术,成为陕北艺术现象之一种。”13

  当然,刘成章的陕北风情散文也存在着一些不足。他的绝大部分作品是一种生活的体验,较侧重于陕北人情风貌的表现。这就使其作品感情虽显真挚,但深邃不够。其实,刘成章也意识到这点,他在《草色呐喊连绵的鲜碧》一文中这样说道:“我虽然气力不行了,但也应该振作精神,跟上踏青的队伍,并以自己发痒的嗓子,唱一曲跟上时代节拍的‘西北风’。”这些年,刘成章在陕北风情题材散文的创作上,噬咬着自己的茧壳,努力突破自我。如其《二十世纪陕北之大景观》等篇什,明显地融注进历史意识。与此同时,他又适应时代和个人生活的变化,逐步扩大题材范围,显示出自己多方面的感悟和思考。我们深信,随着刘成章生命体验与感悟的不断加强,今后他将会创作出审美价值更高的陕北风情散文。

     注释:

  ①郭风《关于〈老虎鞋〉》,光明日报,1987·05·31。

  ②贾平凹《关于刘成章散文》·文汇读书周报,1995·01·28。

  ③阎纲《给王愚的一封信》,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信息摘编》,1994·11·30。

  ④⑨刘成章《羊想云彩》,散文选刊,1998年第4期。

  ⑤13肖云儒《刘成章散文的“信天游”》,陕西日报,1994·12·08。

  ⑥⑧11刘成章《我与散文》,散文选刊,1986年第8期。

  ⑦王愚《刘成章散文谈》,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信息摘编》,1994·11·30。

  1012阎纲《刘成章的散文———无韵之信天游》,西部文学报,1996·08·15。

(原刊于《当代文坛》2001年第3期,人大复印资料《现当代文学文摘卡》2001年第4辑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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