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本居士的恋爱故事就到此结束了。所以,杭州对我而言,是一个别具含义的地方。本小节中的一句
-- 饭后,我和Y到湖滨散步,冷月照射下的西子湖,竟带着几分苍凉。--
完全是写实。当时的西子湖,决非今日歌舞升平之西子湖也,有几分凋敝,有几分荒凉。小小西湖,折射着时代和社会。看官读了本人的初恋故事之后,有何感想,有何评论,敬请发表。--
当然,那是一代人的故事,而今,年轻的恋爱故事,又深深打上了新时代的烙印。不过话要说回来,恋爱,累人,尤其是初恋,那种激动欣喜,非语言可以表述,但同时,那又是何等劳神费心,何等喜忧参半!初恋能结良缘,那最理想。--
但是,此等好事,非人愿所能左右呀!
1971年12月30日下午,全连队集中。连长宣布分配命令:
…
M、Y一起分配到:浙江省玉环县。
【全连掌声响起。连长也放下了正在念的文件,和大家一起鼓掌。他还添了一句:以后你们发喜糖的时候,可不能忘记我们大家哦。此话又激起一阵掌声和笑声。遗憾的是,1973年1月,我们结婚时,在座的各位早已各奔东西,难觅踪影。】
辞旧迎新之际,文革破车即将驶入第6个年头。国民经济正挣扎在崩溃之边缘。杭州城里体会不到一点喜庆气氛。
1971年的最后的晚餐,我和Y,面对面地坐在离西湖不远的“延安饭店”(现在的“新粤饭店”)。
我请Y点菜。她点了满满一桌菜,还要了一瓶绍兴花雕酒,说要好好庆祝一下。在一桌菜里,我发现有一道菜是“盐水鹅”。我跟Y商量,“是否让服务员把‘盐水鹅’撤下去?”Y睁大了眼睛,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未作答。Y,双目一亮,连声说,“对,对,不能点‘盐水鹅’。鹅、鸭子,是我们的媒人呀!”内向的Y竟然像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别了,杭州乔司6389部队农场。原准备经受热血和铁甲(mail;armor)的洗礼,受“脱胎换骨”(transmigration;
thoroughly remould
oneself)之锤炼;岂料,却跌入爱河,感受两情相悦之缠绵,竟成“私订终生”之佳话(a
much-told t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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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我和Y到湖滨散步,冷月照射下的西子湖,竟带着几分苍凉。
难得俏皮的Y,补充了一句,给我们的心情加温(intensify)。她说:“月牙湖,是我们的‘爱河’,以后经过杭州,都应该去看看。”
到杭州的次日,即1972年元旦。一早,我们就来到钱塘江畔,登上了巍峨的“六和塔”。
苍茫的江面帆影点点,隆冬的江南水天一色。
后天(1972年1月3日),我们将乘坐长途客车,由北往南,驶过钱塘江大桥,穿过极目处黛绿的群山,远征浙南海岛县
---- 玉环。
站在“六和塔”的顶层,遥望南天,我问Y:你看见了什么?
Y,双目前瞻,没有转身,她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久违的英语,“I can see
everything you can see
now.”(现在,我能见到你所能见到的一切。)
…………
1972年2月15日 我们分别登上了一个海岛县两所中学的讲台;
1973年1月8日,我们共赴雁荡山,旅行结婚;
1973年10月13日中午,女儿出生于上海瑞金医院;
2003年1月8日,结婚30周年纪念日。时女儿正在英国剑桥大学留学,攻读硕士学位。她在元月8日给我们发来一个email,以及一张精美的贺卡,祝贺父母结婚30周年!
【Y者,吾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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