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陡然一夜
(2020-11-21 21: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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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分类： 行云流水 |
白衣书生
陡然一夜，寒风吹了大半宿，呜呜呜地不歇气，气温下降了十几度。这徐而来之半个月的暖冬，一下子就现了原形。
我由于饮了略莫过量的酒，按照惯例，便早醒。这早，的确够早，凌晨两点就醒了，一直捱到黎明到来之前，方才再次睡去。依照既往的经验，这黎明之睡也未必安生，一个小时后就被一个怪梦惊醒，于是就再也睡不着了。由于天冷，加之不能久坐，我又不习惯早餐，便捱到上午九点这才懒洋洋地起。
起来后，照例打开庭院的门，冷风尽灌而入，可我又不想关，便去浇了一回花。那些初栽的花苗与根桩，有的发叶，有的未发，但管都浇将过去，就当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要死要活，都由不得人了。我只管照章办事，就算尽到了本份，反正就懂这么多，谁又能怪我不成？
这一夜，寒风呼号，不由得唤醒了我所有事关寒冷的记忆。只不过还好，如今21世纪了，各种物资极其丰富，人们的购买力也大幅的上升，即便我也不例外。我不再为缺少冬衣而愁苦，还时时问候母亲，要不要添点啥，可她总是拒绝，吃过一辈子苦的人，没那么矫情，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好吧，那就随她吧，需要了再告诉我，也不迟。如今的电商时代，缺个啥就买个啥，三五天就到货，实在是方便极了！
我的童年，是极其寒冷的。可以说，那彻骨的寒冷，伴随了我整个的童年。唯有母亲，到处攒棉花，以一个裁缝的姿态，想尽办法为我缝制棉袄，乃或再做一双厚实的棉鞋。那时候的手工棉鞋，虽然实用，但不甚美观，看起来要大不少，于是就有就人叫它为“刨鸡母”，久而久之谁都这么叫。只不过那时候的乡下孩子，谁都穿这样的冬鞋，叫来叫去便不再是稀奇事，反倒成了笑闹。我孩提时代的笑闹，兴许很多，可我都记不得了，那就随它去吧！反正我也没有义务，非要去无比精准地复述。
寒冷之于我，持续了好久的时间。直至我自己开始挣钱了，这才可以根据需要去适当地购买上一两样像样的，这便好了！我无法去责怪父辈，毕竟那年代谁都不容易，他们要盘活一家人的饮食起居就已经够费神了，更何况还得供这个孩子那个孩子上学呢！所以我的冷，就尽管冷着，能咬牙过去的就咬牙过去，能熬就熬吧，反正说了也没用，毕竟父母再强大，他们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好在我的寒冷时代总算过去了，日子终归越来越好起来。以至于如今，时常买些不大用得着的东西，有时竟连买了啥都不太记得。但大多数都是小东西，也管不了啥钱，就当是给自己找个乐子玩儿！毕竟谁都要生活，总不可能没事了就成天傻睡，或者傻坐在那儿，什么事都不干吧？
我的久坐，终于迎来了它的因果。骨质增生了，不能久坐了，我到底开始徬徨，一时不知该怎样去改变那积习已久的惯性。于是，要么没事找事干，要么就去床上躺，能睡会儿就睡会儿，唯有写作的坐没有放弃。我的上班，也是由来已久的坐，如今自是不胜惶恐，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站站即坐坐，换换就换换，只要不太碍事，都不是问题。
有时候觉得上班也挺好，既挣了钱又减少了花销，实在是双赢。于是乎，便也不觉得太难熬了。到了下班，就还是该走就走，毕竟自由比什么都重要。于是乎，有时候也懒得去食堂吃早餐，但凡有摩托骑，就去附近的小镇上，吃上一碗油渍渍的米粉，再喝一小碗热豆浆，那可是惬意极了！生活嘛，不过如此，什么事只要顺顺当当，能舒服下就舒服下，那就已经很好了！
近些年，我添了一些冬服，至少去年里连番地感冒就让我发了怵。但凡寒冬来临，该穿厚就穿厚，管得别人怎么说。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冷暖只有自己知道，还得自己照顾。若成天只是去听别人碎嘴，那还不活了不成？我想，学会拒绝，至少要从这事上做起。别人讲的，未必适用于自己。况且别人也是凡人，也只知道从他自己的感知上出发，未必能够懂得你的冷暖与需要。要不然，你非要去偏听偏信，到头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经过这一夜，真正的冬天便来了。我得像对待一件正经事那么，去煞有其事地面对寒冬的来临。家里应该不缺什么过冬物资了，大不了就是加加加的事，那就加加加呗，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冬天谁不这么过，你看人家所有的北，一夜之间就暴雪成灾，一下子就零下多少度，还不是得过！家里的空调电暖器都是齐的，大不了就是开开开呗，还有什么好迟疑的？我给母亲一再打招呼，一再作了叮嘱，她都哦哦地应着。我最担心老人的冬天，由于穿衣习惯的不同，加之一味执拗，的确教人费心。
看过了手机上明天的天气预报，上午有小雨，那就不骑摩托了。于是今夜，就略饮了一点。腰有些不适，就又用了一回艾草腰贴。终归是要好些的吧，那就尽量维持下去，不给自己的生活添乱才好。要不然就又得戒酒，去重启至少一周的治疗。虽然我这人个性强，但病痛这东西一旦来了，还不是得自己去忍受，能够不嗷嗷嗷地直叫唤就已经好不错了！曾经别人给我取的“铁人”的绰号，显然已经时过境迁，早就不再是那么回事了！铁人者，铁做的，摔不坏的那种。
我已经懒得去回忆，曾经被号称为“铁人”的时代。我在训练场上，无时不在大汗淋漓地飞奔着的身影。我上中专的时候，由于担心自己的身体素质跟不上，还自个儿加操，无论寒暑，硬生生地练了一年的中长跑，以至于在后来的各种集训中，养出了很好的耐力。即便在校期间，由于耐力不错，还时而被选为足球队的替补队员，管它踢得好不好，能够满场子飞叉叉地疯跑就成了。这至少可以吓唬一下对手，免得别人不太当回事，同时还可消耗了别人主力队员的体能。
只不过，那时代，都过去了。我这人就这样，“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又不是没兑现过。于是乎，就连我自认为的双重性格，也越来越显现，“动则就是走极端”，但凡懂得起的人，就总是这么说。但我又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我不招惹人，你也别来招惹我，相安无事，这不就成了？
陡然一夜，寒风呼号，它只管呜呜呜地吹进我心里去。于是我便不自觉地想起，那些曾经的课本上，读过的故事里，所历经的所有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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