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下的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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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健康 |
分类: 行云流水 |
白衣书生
终是没有想到,昨晚和朋友们在南来北往书店的一场精神盛宴后的欢欣,回到家里躺到床上就已经是午夜。
我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觉了,却突然左膝莫名地酸痛,辗转反侧都无处安放。于是,我经历了两年来的首次彻夜地失眠,直到凌晨5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1小时后醒来,又再睡,待得再次醒来,起了床,也就上午9点多了。
这立冬日的上午,太阳金碧辉煌地挂在天上,霞光四射,顿让这天下人间,好一片金黄,直令人陶醉。可是我,去在病痛中蹒跚,在自己的楼上挪来挪去。我依照计划,热好了水,洗了一个头,凉爽爽的。头皮不发痒了,头发也蓬松得惬意。可是那膝盖,依还随时提醒着我它的存在,并且以不太友好的方式。我莫可奈何,抓住楼梯扶手,一阶阶地下移,去楼下探望了母亲,一会儿又下楼吃了午饭。
这一天,我又告别了酒,我的那位伴我不知多少年的挚友。若是我的世界曾经没有酒,那多少的哥们儿义气,多少的意气风发阔论高谈,多少的忧伤痛苦的夜晚,多少的孤独与寂寞尽情交织,我又该如何去度过?所以无论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排斥酒,说酒的坏话,说喝酒的种种不好,但我都会顺应自己的内心,做自己认为对的事,面对那些无端的嘈杂,不予理会。
毕竟人都在活自己,首先是活自己。别人怎样生活,只要没有大的问题,又不花你一分钱,干嘛老是去评头论足说三道四?在寻常的市井生活中,这样的人随处可见比比皆是,令人厌烦,虽然我什么都不说。自然地,我也不去跟这样的人搭话,实在遇到说不过去时,这才勉强地笑笑,表示礼貌,然后转身离开。我就在这样的几近沉默的不予理会中,一不小心就过去了很多很多年。
这很多很多年里,我获得了大把大把的清静。我终于可以专心地去做一些事情,哪怕是打游戏。倏忽至今,我曾经热衷于打游戏的岁月也莫名其妙地宣告结束。以前对电脑的如胶似漆,如今即便开着,浏览一下讯息,便了无生趣。除非是写作,尤其是内心状态不错时的写作,便觉过瘾。这首先是悦己,再说悦人,再说写得好不好。好与不好其实也未必那么重要,况且何为好何又为不好呢?只要你大体的方向是对的,驾驭文字有一定的根底,只要不犯法不侵权不剽窃,那再怎么样都过得去的。
这世界很多事情,都大体过得去就成了。你想处处精准,处处精致,处处精细,姑且不说达不达得到,那就还是先为自己的英年早逝作好准备吧!要不然,没人跟你处得了,也处不好,那你就准备好在自我的孤家寡人中去寻得安身与自慰。世界毕竟是庞杂的,人群自然也各种各样,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欢喜与苦乐,都有自己的优点和不足,只要没有大问题,相安无事便好。除非实在合不来,那就还是别强求的好,要不然成天弄得气鼓卵胀有意思吗?所以不少人的蠢,就不懂得在这一点上去变通和理顺。
我是一个不擅变通的人,但我懂得对朋友必要的尊重和包容,理解和支持。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到你的承担与付出,那么他忽略你你就尽管去忽略他,他不在乎你你也就尽管不去在乎他好了,这样就扯平了,也获得了平衡。我的不擅变通是我的毛病,尤其喜欢认真,但江湖混老了,便也明白忽略的哲学,尽量去做一个影子般的人。不给人添堵,也不让别人给自己添堵,要不然就还真不好说话了。有的人就觉得你欠他一辈子的,你怎么做他都不会满足,那还说什么说,趁早拉倒吧!
昨晚去散文作家薛春梅的南来北往书店,是为纪念这秋天的最后一日。一席的朋友,也有不太熟的朋友,未必都是乐于文学者,就着一席酒菜,便开始了“秋天的最后一夜”分享会。分享会由散文作家钟锦钰主导,大家畅谈在这个秋天里的各种收获,在人生的这个秋天里的各种愿景,彼此评点,不无笑闹,不知不觉就已夜深,居然还有人意犹未尽。我也是笑够了,便又回到他们的网群。这种烧脑子的活,偶尔玩玩还挺有趣。当然,我这里所说的玩,并非事实上的亵渎与玩耍。而是大家在一起开心,各种交谈有质量,也无时不令人深思。调侃自是一番风情,我所调侃的是,把这活动一直坚持下去,几十年后还可以防老年痴呆症,于是大家就大笑了一回。走时,又各自选购了几本书,反正都是要看的,在哪儿买不是买,照顾下朋友的生意又有啥不好呢?
经过一夜的煎熬,我却对这冬日暖阳无缘消受。显然是腰椎间盘突出又犯了,以前只是腰,这次还涉及到了腿,显然是加重了些。于是,我在午后再次躺去房间里,好好地补了一回眠,半下午醒来就出去寻医。我知道在南湖车站对面的板桥小区有一家比较大的中医馆,似乎新开不久,时常骑了摩托经过时就有看到,这回便派上了用场。由于相隔不远,恐有一里地,医治、理疗都方便,便成了我不二的选择。要是再去市中心的中医医院,来来回回地乘了出租车跑,可能也不无麻烦。对于寻常百姓家,能怎样便捷就还怎样便捷的好!又不是什么大病,小诊所就可以解决,更何况这家还不小,又何苦非要成天往大医院跑呢?况且大医院里的消费,也未必一定就那么好说话的。
我去到这家大诊所。说是诊所,其实更像一个小医院,兴许不亚于一个寻常的社区医院的规模。一楼是大药房,二楼是诊室、收费室和熬药间。我依了店员的指点,去到二楼就诊。一位大叔乐呵呵地对我问诊,聊了一些这病的相关话,末了帮我开了一副可吃五天的中药,并且两小时后就可以熬好。于是我便回去,反正也没地方去,晚饭后再依约前去提了一袋子热乎乎的药汤包回家,按了医嘱一一地服用。待得明日里,再去寻了医生,开始做理疗。上次我就做过一回理疗,效果蛮好的,至少可以缓解那该死的疼痛与酸胀。那么这事就告一段落,若我没有说错,还是会像上次那么,一周下来就可得以缓解,到时候我就又解放了!
只不过,通过这一回,我开始认真地意识到,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了。曾经因为极限的训练,把人伤透了,就再也不想动。然而这再也不想动,一下子就是好多好多年。无论别人怎么蹦跶,我就没兴趣。我想做一个冥想主义者,那就尽可能地去冥想,就连有时一个人都可以在露台的藤椅里一坐就是大半天。生活于我,除了冥想,似乎再无去处。我已经在这种划地为牢的生活里度过了很多很多年,兴许习惯了,兴许也在这种习惯里纠结与抗争,但到底没能泛起多少浪花。直到今年的这病的陡然来袭,原本我全力做好了抵御感冒的准备,却没料到被另一支给击中了。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没有疼痛你就难以找到生命存在的感觉。这下好了,原来身体并不止是一砣活动的肉,它还会痛,还会教你难受,并且欲罢不能。好在这几天我休假,便再次启动治疗模式,好好地正视一下健康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
我在从小区去诊所的路上,由于腿脚不便,难免会有些蹒跚。我在这冬日暖阳的映照下,走在大街上,不觉半点的诗意,虽看似散步的模样,却终觉得是生命的爬行。可能这对于诸多健康的人,或许摆脱了病痛的人来说,又是显然地无病呻吟小题大作,那我说要不要你也来试试?我倒很想看下子你,到时候又会是怎么一副狗熊样。
致敬生命中所有的过往,无论欢喜还是疼痛,无论伤悲还是健康。我愿天下太平,人人都安居乐业,尽享这人间烟火里的祥瑞与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