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百花齐放的世界
(2020-10-13 14: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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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分类： 行云流水 |
白衣书生
花儿们的死活，我是顾不及了。我已尽了力，去培护它们。
在我已知的岁月，即便父亲也没这样糊弄过花草，我家没有糊弄花草的历史。于是从我，又掀起了一角新鲜事。我不止一次地幻想，自己成为一名优异的园艺师，可事实上我竟连种花的门都还没有摸到。我只是我，花也只是花，不知道还要多久，这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世界，才可以融合。
我已经不再买种籽，两年前买的那批种籽差不多都过了期。种过的，能够长出苗，开出花来的，也就寥寥。唯有已然开过两遍的牵牛花，再过阵子入冬了，藤会干枯，荚会干枯，我再慢条细理地去那些藤荚上，随意地采摘。风干了，再用纸袋收纳起来，来年春天再点下去，无论花盆还是花台，都要点一些。反正“东边不亮西边亮”，总有些处会长成，那么我的工夫就没有白费。事实上，我已经点过了，也从花台绿丛下背阴的角落里，移植过一些，还算成功。它们终归牵起了藤，开出了花，装点了露台，我也获得了慰藉。
露台就像一口张开的大嘴，光是些绿，一些葱然成丛的绿植，显然是不够的，至少单调了些。得有花，最好是一年四季都可以开放的那种，最好能够多上几个颜色，那么才配得上“灿烂”，才算真真正正的妍放。我期待着，这一天能够早点到来。我以一个“花盲”的极度热情，来面对未来，就像无时不在期待着，梦中情人的嫣然降临。
我从古书上，读到过很多美艳的女子。她们或妖娆或才情，或仙或妖，总与那些花啊草啊兔子啊狐狸啊扯不清关系。但这都不能抹杀她们的美，无论是冰冷的，还是温润的。我希望那些花儿都成仙，包括兔子和狐狸，只要不害人，不捣乱，懂得美，有一颗善心，我愿她们都无时不在我的露台上飞舞，在夜的梵空飞舞，在我的脑际与梦境中飞舞，而没有尽头。包括我仰慕过的人，我思念过的人，我喜欢过的人，带给我爱与欢笑的人，曾几何时让我念念不忘的人。她们甚或演化成为翩翩起舞的蝴蝶，七彩而炫丽。
花盆中冒然生起过的非洲菊，开过了花就死了，包括向日葵、指甲花，都是这么。或者我看见，指甲花还在作最后的残喘，气若游丝。我看见，除了浇水，便无法可施，心里升起些些缕缕的疼。可我的疼，又不可能去告诉每一个人，或者还像少年里那般，去朝着远山大吼。我唯有静静地等待，它能够神奇地起死回生，要不然就只有湮灭。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种出它们，还能不能在我这狭小却又广大的世界里，再次瞧见它们的靓影。似乎我已经有些伤感了，可花儿们知道吗，有没有领情？
我一口气买下了诸多的花卉，有新苗，有老根，都络绎不绝地，从四面八方运来。我还买了各式的花盆，陶瓷的，带盘的，大号或者中号，绿色的、白色的或者粉色的。也有泥土，营养土、红土、田园土、泥塘土或是专用土。玫瑰花、茉莉花、蔷薇花、月季花、丁香花、海棠花、栀子花、还有桂花和芍药，一枝枝一株株的，都尽管从天远地远的地方，络绎不绝地运来。我推起家用的小型平板推车，有一趟没一趟地去小区外的菜鸟驿站收割，好几次都码得满满的，还得用松紧绳横坚地系牢，才不至于途中滑落。
一运回家，自然全部搬到我的楼上，在露台内外码放。我会尽快地一一拆开，一一验证，再一一地在手机上确认。那么，那一串串单调的单号，就会在我的确认中，一一地宣告完结。我能想见，在互联网的另一端，客服们脸上露出的圆满的笑容。和客服们的勾通，近几年里，我已颇有经验，也大多愉快。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彼此之间的联接只有商品，只有货款，这是多么纯粹而又干净的关系啊！一旦成交，谁也不用去记得谁，谁也不用去挂念谁，就像这广漠的世间，从不曾相遇。
我得按照有限的说明，将花卉的苗根们，用生根粉化了水浸泡，有的得用灭菌灵，至少两小时，之后再一一地培植到单个的花盆里。至于什么花用什么土，或者用什么土更好，酸碱度如何，要不要混合营养土，我都显得胸有成竹，却又一片茫然。然而我也只得在这样的胸有成竹与无尽茫然中，去一盆盆地栽成，摆去露台的一角，把水浇透，每天一淋。剩下的就只有看它们了，说不定老天赐福，要不了两个月它们就齐然地开放起来，而无论寒暑。
渴望一个百花齐放的世界，至少眼睛舒服。眼睛舒服了，视野也就丰富了，心情也就有了怡然。我重建的网群就叫做“百花文学”，我愿文学的世界能如百花般盛开，莺歌燕舞环肥燕瘦，都随意。我愿花儿们的世界，都尽情地去盛开，最好是怒放，并且时时处处，不留死角。我愿我的世界，无论目之所及还是天马行空，都被它们所缭绕，都被它们的色彩与香气所弥漫。就像敦煌壁画中的“飞天”，霓裳羽衣、仙乐飘飘，千古绝唱。
可这一切，却由不得我。“尽人事，顺天意”，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去这么想。至少眼下，我还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园艺师，甚至还只是“花盲”，在尝试与摸索中前进，连过河的石头都摸不着。虽然我已经买了两本种植花卉的书，有的还没到，但要一一地装进脑子里，还需要时间。看来我需要学习的，需要掌握的东西，还很多。我想一蹴而就，显然是妄想。
我在足够的妄想里，种花。无论经历怎样的成功与失败，都只望生活更加丰富，世界更加美好，人心也都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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