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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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行云流水 |
白衣书生
不知怎么了,我这阵子给两位故人写了信。前一封半个月前就交了,并且网站查询已收讫。这一封才写好,用了一个十年前的首日封,封口并没有粘上,得到邮局让人当面检查了才能寄。
这二位,和我都有三四年没联系了,任何往来都没有,唯还记得当初的地址。我一直不敢确认,那地址是否还准确,可又别无选择,唯有照了寄去来尝试。我也不敢确认本人就一定能收到,只不过有人收总算是一线希望,说不定就能转到对方的手中。
我没有想过这样子写信的意义,只不过觉得想写了就写,就像隔空与人说话。既然是故人,那么曾经自然会有诸多令人深刻的记忆,兴许欢笑,兴许沮丧。虽然时过境迁,依以故人的语调说说话,也不算什么唐突。那么,我只管做自己这一面的事,至于其他的那就不是我管得着的事情了。但愿一切都好,虽为故人,读到信时嘴角尚能泛起一抹不经意的微笑。
半年前,我偶然心血来潮,便网购了一沓信笺,约有十多二十本。也买来大小不一的信封,约有50个之多。我想,是该给杂志社们写写信了,提笔就称“编辑大人”,想想那多有趣!稿子自然是得附上的,只不过马虎不得,还得作上最后一遍的检视,以免误事。只不过能不能发表,那就要看运气了,说不定恰逢编辑、主编、总编、社长等心情大好,一路通关也说不定。只不过,信封信笺倒是买了,我平常有偶尔使用钢笔和墨水的习惯,但却没有发出这样子的一封。看来还是慵懒惹的祸,以至于让我无端地浪费掉了大把的时光,结果一事无成。
我早已不再像青春年少那么,盯一页纸可以风起云涌荡气回肠。谁给我写的纸片都存着,宝贝似的,时而还翻出来反复地看,满脑子里便是那人神情与话语的鲜活。前阵子,整理旧物,搜出一个牛皮纸的硬盒子,我几乎都没有作保留。过去岁月里的诸多信件,同学的寄语,好友的赠言,还有我曾经写了十年的日记。过去的终究过去了,即便好不容易联系上,结果说一句都是误会,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我的那些日记,如今看来句句都是狗屁不通。虽然能够呈现曾经的成长与烦恼,却也没有什么大用。况且对于以往,我早已用文字把记忆给掏空了。所以,留着也是没用的,那还是扔掉好,一了百了。
据说,现代人大多是不写信的,有个什么事,大不了发个Email,既方便又快捷。那么铺开纸笔来写信,再怎么看都像是一种复古。只不过,商店里既然还卖这些东西,那么就总还是有用处,写写信自然不算太出格。所以我的写信,大不了就是老朋友叙叙旧,问安问安,谈不上什么动机,或者心怀叵测。至少我是这样子认为的,也这样子来对待。我不希望自己也去活得那么功利,无利不起早,跟贼似的。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给故人写信,或者其他的故人。这世界变化得太快了,一转身就有可能是永别,那么我对自己的恻隐,还真说不清楚会不会是好事。只不过,做自己想做的事,问天、问地不如问心,只要不给别人带去什么麻烦就好。能回信,自然就再好不过了,姑且不说是些什么内容。说不定我就成了一个“淘金者”,也能好运气地收获一点堪称意外的喜悦。
人们都说,人是感情动物。那我想,如若不讲感情,那岂不是只剩“动物”了?我自然做不了那样的人,也不屑。我自按照自己的章法,去面对自我的世界。唯有如此,才不至于失去本心。我更乐意于,以着本心去活着,姑且不说会活成怎么样。毕竟谁也不是神奇的预言大师,未来会是个什么样子谁又说得清楚呢?那么活着,就姑且去做活着的事。要不然哪天一玩完,想做什么都不成了。
在很久以前,我脑子里总是飘来一个白信封,那自是远方的书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甚至觉得很浪漫很美好,想想就温暖就醉人。我不知如今这样子写信,是不是就应了昔日的心境,或者我那内心里的事,总得有个交代才行。于是,纸笔一铺开,这就找到了出路。
虽然在这个凹凸而坚硬的世间,一封信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它兴许正如我曾经的意境中那么,远远地飘着,不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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