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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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行云流水 |
白衣书生
清晨,我一般是不下楼的,往往要在书房里呆到午饭时才罢。兴许昨天中午与晚上都饮了些酒,故而就醒得早,凌晨4点过醒来,就躺在床上翻手机,直到天明。
看看窗外的天空已然白得清晰,我便扭头关掉了床头柜上的台灯。蓦然发现昼色淡淡地映进窗来,被褥上居然幻起丝丝热气,把我吃了一惊。左右仔细打量了,绝不是床外左手指上夹着的香烟的影儿,可能是临窗的空调吹出的气流,激荡到床上所致。要不认真看,还真不会察觉。于是,我对窗外天空的白得清晰,便产生了怀疑,兴许只能算是透彻一些的朦胧吧!
天亮了,似乎倦意犹存,我便佯睡了一下,但并不成功,于是就起来。保暖内衣就扔在右手边,还有一件毛衣,故而我的起床也不算太麻烦。趿上棉拖鞋,轻轻绕过里侧的壁挂桌,再移去床尾,依床坐下来,套上过冬的厚袜子,继而抓起旁边木圈椅上胡乱堆放的外套。
网购的一件黄褐色的毛领加绒保暖外套,显然大了一号,可我又懒得去退换。于是在家里,就总是穿着,舒服总比合体更重要。似乎是在唯品会上买的,但我翻遍了全部订单也没有找到,又翻了苏宁易购和淘宝,还是没有,于是我就对它的来处昏昏然。只不过,这不打紧的,即便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
穿好衣服,自然捏了一圈零碎,去放到书房的桌上。这时候,电脑自然是要随手打开的,小厅的饮水机自然也是要随手打开的。在稍候的当儿,自去打开露台门,出去巡视上一圈,近日移栽到盆中的小株绿植,有的已经蔫掉了,洒上一些水,也不知道过上两日,会不会缓过劲儿来。
母亲的拐杖声,已经从楼下轻轻地传来。她显然已经起来了,于是我便下去,正遇了她端着碗来厨间热她那百吃不厌的小汤圆。说上两句话,我便又上楼,过上十来分钟我又下去。这时候,她已经料理完毕,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端端地看电视了。母亲能够学会看电视,是近几个月的事,毕竟她常呆在家里,很多时候都一个人也难玩,这令我非常地欣慰。
只不过,我的再次下去,却不是为了唠嗑,虽然陪老人唠嗑是一件非常有益的事。我禁不住的是要去对她讲一个事,前天非洲的一个国家的飞机坠毁了,飞机上的158人全死了,其中有8个中国人,其中1个还是浙江的大四女生。母亲首次听闻空难的事,一时间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再听我讲自己恐高,再也不打算坐飞机了,她便连着点头。
讲完这个事,我心里便轻松了不少,就又回到楼上的书房。这两天,埃塞坠机的新闻,刷遍了互联网,我只感到生命的无常。在灾难面前,人的生命实在是非常地脆弱与渺小,谁也经不起折腾。故而,我至今没有出国的打算,即便是物美价廉的旅游。国内各省走走,坐坐动车也是非常快捷的,足够应付我难得的远行了。
可见我这人,活得没有什么野心。闲暇之余,安于宁静,安于平淡,也没什么坏处,自己觉得舒服就好。我已经告别了那些青春时光里好动的季节,即便翻翻闲书也不成样子。于是就按自己舒服的活吧,反正也不防碍其他人。
昨晚一起喝酒的,实在是一位多年的酒友。加之一早他就交给我看了一篇他新写的散文,晚饭时再带来,我感觉通篇明澈,显然不错。只可惜手头没有合适的报刊可以帮他发表,看来只有哪天托朋友了。自然,文字与酒,与交情,是我感到很舒服的事,甚至还能时常洞见一些清新,就令人很是快乐的了。至于发在朋友圈,跟一些老朋友调笑,也纯粹是图个酒到兴头的开心。到了热天,这位朋友就要退休了,他将从昔日工作的劳碌中获得解放,这对他来说是个喜讯,我也替他高兴。加之曾经师生的情分,一些旧时的朋友见了还是会称他为大师兄,我自然也免不了要去秀一秀。
这显然是要告诉网友们,我收过的弟子中,不止有姑娘,不止有青年,还有比我年长的大爷,以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解,或是为别人不怀好意的攻讦留下话柄。所以在很多人渴望出名的当下的时代,我不太喜欢被人过度地关注,有一圈喜欢读我文字的朋友就好,有一些不用设防的朋友没事聊聊天喝喝酒就好。我实在怕了被网友追踪,或时而遇见显然陌生的人迎面而来打招呼,或令人尴尬,或令人心里发毛,一时之间总是不好应对,缺乏了从容。虽然我并没有什么好被人追踪的,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但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我的清晨,既然不太下楼,自然也不甚出去。我总喜欢一个人,在书房里安静地度过。即便不写什么东西,就是随兴地翻翻网页,看看影片,玩玩游戏,听听音乐,或是简单地随处拾掇一下,都是顶好的。近些天,我就在这偶尔的随处拾掇中,整理了一些书刊,就连书桌上原本的凌乱,也变得平顺了许多。
有时空了,也会放下电脑,去露台的藤椅间小坐。天气渐渐地转暖,这样的小坐也就自然会增多,就连母亲有时上来闲聊,也会在我的劝说下一起去坐坐的,看看那些新生起来的绿植们,够不够葱茏,前所未有过的葱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