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飞鸽传书
(2016-07-17 17:3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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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分类： 行云流水 |
白衣书生
看古装片，总是难免会见到有人在鸽子腿上绑上一个小指大的竹筒，里面卷个小字条，拿到房檐下往上一抛，鸽子一飞，无论千山万水，别人都能很快收到，并得悉消息。
这放在生活在手机与互联网时代里的我来说，到底觉得古色古香，余味缭绕。无论传递的是不是情书，都会觉得是一种浪漫，与写意。只不过，若是兵家或者阴谋家来传，即便画面拍得再华美，我也会像吞了一根刺，怎么样都是不舒服的。
我只是不明白，那鸽子只会找回家的路，又不会按着座标直扑目的地。可是那些古装片里，却总是要去放鸽子，好像并没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要知道，我的父亲曾经养过不少年的鸽子，我也曾经吃过不少次那样的美味儿，说起来还算是个知情人。所以，即便是回家，也不是所有的鸽子都能飞得那么远，而不会在半路上被猎人的枪给打下来的。
不清楚为什么，我总是喜欢冷兵器时代，觉得那个时代里的人，再怎么样都是凭本事，无论打斗或是战争。不像如今这个时代，整一枚什么东西，一敲键，一摁钮，就可以造成毁灭性打击。我不清楚那些打算放在键盘上的，按钮上的，是政治家的，还是军事家的手。只是觉得很没意思，人类终将毁灭掉人类。
前些年，关于“世界末日”的谬论传得好厉害。就像我这样的人，都会去关注，并且在那一天的凌晨里去数秒，去窗边观望深远的夜空里会不会有什么异象，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便也和这世界上所有的人类，“躲”过了一“劫”，虚惊了一场。毕竟对大自然的，宇宙的，神秘力量，充满好奇与恐惧。
那些年，也传飞碟。网上时常都会看到照片，似乎就连离我最近的成都，也有拍到。可是，我更相信那是一项极为秘密的军事演习，一部新型战机，或者导弹，在夜空的无边浩荡里，擦边而去。也有人说外星人，当然，我觉得他们的想象能力实在是比我高超了许多，但我总是不肯信，觉得是实实在在的谣言。
我不知道外太空、太空或者这个沧茫的世间，还有多少神秘事。还有多少用科学、宗教、哲学尚无法解释的现象与景观。可我不相信这天底下的人就从不曾想安安生生地活着，成天没事就疑神疑鬼草木皆兵。这怎么看，都是缺乏一份自信、坦然与深邃的。就像在曾经闹地震的那些年，我整夜整夜地睡不好，可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该来的来该去的去。我就在这般来来去去的日子里，寻得了一角一隅的清静。
我似乎并不知道会回过头来，拾起连续剧《花千骨》来看。就像面对生活里的平常与往复，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好像我是一个迷路的人，和千千万万个同类，一齐迷失在这众生所共同的苦闷里，寻不见清冽。不过我可以等，如同面对一个涌动的海洋，你走还是别人走，都是一个样。不是随处都有浪花，也不是随处的浪花都是那么灵动，与漂亮。
其实我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是不是在与什么耗着什么。反正这时光呐，总是那么显是无辜地过去，或者复来。有时候我还真是分不清，身外的，脑子里的，臆想中的时光们，到底谁是谁，会不会打架，或者抓扯。可是无论怎么样，我都只是浅浅地笑笑，任凭它去怎样伪装，或者演绎。谁又不是活在通往坟墓的路上？
只不过，我早就说过，或者在《如果我老了》中就已明确地写到——“即便去了世，我也不希望开任何形式的追悼会，以最为简朴的方式，在某个黄昏或是初夜，将骨灰撒进涪江了事。”这篇文章发表在《福建文学》2012年第7期，后来也收进了我的散文集《守望黎明》里，便也请它们作证。
人活着，谁又不是一个过程？七情六欲，五谷杂粮，折腾来折腾去，不知不觉就是一辈子。一切都会随着你的湮灭，而烟消云散，波澜不惊。你最多化为一个坟包，一块墓碑，可我连这样的念想都不想有，来于虚空也去于虚空吧，空留一些块垒又有什么用。过上三代，谁又记得你？还不如在活着的当儿，素笺小字，兴许会有上一些意想之外不经意的流传，也就不错。
所以，在人们尚还津津乐道地议论很多事的时候，我都不感兴趣，可又不好意思说穿，怕损了别人的兴致。毕竟人怎么活都是一个活，存在就是合理的。
据说，与“飞鸽传书”可相提并论的，还有“鸿雁传书”、“青鸟传书”。可无论什么样的鸟，谁传给谁，在今天的这个世界里都不重要了。就像一缕青烟，飘飘冉冉地，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人去楼空，风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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