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走进新年
(2016-02-11 14: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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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化时尚 |
分类： 行云流水 |
白衣书生
走进新年的这几日，差不多都春光明媚，阳光灿烂。
由于气温地回升，我损失掉了半条鸡。旧历年的腊月廿八买的，以为气温一直在零度左右徘徊不会放坏，就没有收进冰箱，而是随手放在电视柜上。可是，昨天我准备烧制它时，却发现已然泛起了异味，便不得不煞是痛心地扔掉。每遇一次这样的事，我就免不了要去暗自地痛心一回，自责一回，愧疚一回。
这次过年我买的两挂鞭炮，一挂燃放在新旧年交替的那一刻，一挂则在此后的黎明到来之际。
除夕的午夜，眼看时间快到了，楼外远远近近的都是鞭炮的炸响，我便苦苦守着，直到还有两分钟就到了这才将装有鞭炮的袋子提在手里开门下去。楼下一片空旷、清凉与阴暗，我贼一般站在巷子里的路边四下里打量，在瞅见旁边一个同样贼似的看不清楚长相的小伙子点燃并炸响了鞭炮时，我这才匆匆忙忙地取出一挂摆放于路中央，随即用烟头去点，噼噼叭叭地炸响。许是很多年没有放过鞭炮了，虽是充分准备高度戒备，可右拇指的尖上还是被瞬间迸发的火药给炸出了一粒绿豆大的泡，白白的，不痛。鞭炮的长串像盘龙一般，在我脚下跳跃飞舞，火光、落红与烟瘴一团尖厉地咆哮与混战，我的脚不由自主地跳跃躲闪，直到窜去阶沿上才算安全，可是近旁的一辆小汽车却受了惊吓，迅疾地响起了警报声。我静静地立了两三分钟，而后又偷偷地下去过两次，见实在没事这才回到房里，待得凌晨两点才去睡。
就在黎明到来之前，窗外的天依旧一团漆黑。我在睡梦中被四周传来的密集的鞭炮声惊醒，呆了一小会儿，眼看黎明的天色近了，便一骨碌爬起来，提了剩下的一挂出去。楼下依然空旷与清凉，天空也白了不少，我将手里的鞭炮理伸放去对面离汽车们更远些的路边，守着它炸得粉身碎骨只剩下一团烟缓缓地飘升，这才心安理得地离开。楼下的巷子，在露灯深一脚浅一脚的映照下，连半个人影儿都看不到，我依旧一个人放完鞭炮，一个人走回。终于不用在天亮之后提去后面空寂的山腰公路上燃放，就感到省了事。
接下来的白天的大年初一，阳光是灿烂的。直到下午，我才打算去旁边的富乐山去转转，没料到春游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我被人流一路裹挟着前进，只是上到豫州园那里，在水塘边的人工石头上坐了约莫一个小时，便下山离去。到处都是人，茶园没半张空桌子，几乎都是一些中老年人携着幼童一家子出游，挤来挤去，络绎不绝。想是那些年轻的男女，都脱离掉家庭与家族的组合径直谈恋爱去了，步行街、咖啡馆、电影院便是他们最佳的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的选择与去处。
我走得很累，身上也早就热了起来，便敞开身上的羽绒服，走去对面的芙蓉汉城也没寻见可以晒太阳的空闲的茶座，就一路弯弯绕绕地回了去。后来晚点又去了医院，向父母亲报告了燃放鞭炮事宜，他们都很高兴。
就在昨天午后，我再去医院，恰逢老父亲的新病友，一位97岁高龄的老人被一群女眷围着说话。那个清瘦的老太太嘟哝不清地说过几句后，就再也没说话。她向我屡屡招手，父亲说是在叫我过去，我便走拢去看她要在我耳边说什么，结果她轻搂着我的肩拍了拍，又是点头又是翘起拇指地赞许，让我甚是感到荣幸，便连声道谢，大家就都快活地笑。因为这在传统上，能得到长辈尤其是这种百岁老人的喜欢，确是一个人莫大的福气。况且这还让我想起一位老同学的极为和蔼的奶奶，在世时就是对我那么格外地看待，以致于她的周年祭时我还随了同学一家去了圣水寺，在佛堂里随着僧人们连绵不绝的诵经与哔哔剥剥的木鱼声，心怀虔诚地有一遍没一遍地跪拜了大半夜，到底是凌晨几点回去的都不太记得。故而就有朋友说，你可能很受老人的喜欢。
这次过年，我没有买多少年货，包括吃食，就连矿泉水也忘了备一桶。我的食量不大，甚至很小，也有过一天只吃一顿的记录，总是难免会让人听到就是一番大呼小叫。可是又不见瘦，也不感觉太饿，这就奇了。不过，无论别人是善意的还是感到诧异的叮嘱，我都听着，不住点头，但后来却依是如初。可能是我长此以往，一直以为“晴带雨伞，饱带饥寒”的古训颇有道理，也或者是想到“饱暖思淫欲”的可怕吧。其实上，我只是不想肚子里积压食物，总想等它消化得干净了再去填充新的，也或者是我总觉得身上要带有几分饥饿感大脑才会去自觉或不自觉地思索问题，可能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往往被人问及，我也只是不无自嘲地笑道，总觉得自己对社会贡献太小嘛，所以不敢多食。可见，我的过年，确是没有比平常有过多的消耗。只不过，与朋友的欢聚，却不在此列，让我自己也感到奇怪。
大假之期，我没有出行计划。实在不想去挤，或者无端地热闹。我的出行，大多是旅游的淡季，一是交通便利，二是吃住都不贵。我实在不想过多地去置身于一些毫无意义的喧嚣，有时宁肯半路上逃回家宅着发呆。好在这么些年下来，一些交往不错的朋友即便难以理喻也不会太计较，电话一打来我说已经到家了他们也就不再追究，只是深表遗憾了事。
走进新年，让我感到高兴的是，宁静。我从手机与网上给朋友们发去的贺岁短信，收到了不少回讯，让我觉到这个世界还不是那么淡漠得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至于那些没有回讯的，我想日子久了，自然就会彼此淡忘掉了的吧。毕竟任何交情，没有相互的牵挂与念想，都不会有前路的。
初六有一场同学会，早就在约了，也就是后天。那是我在一所乡镇中学时的同学，他们大多都不记得我，于是就有人给我打电话，有人在微信群里一一地向别人介绍。另一拨在城区初中校的同学，还是经常聚面的，以致于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在联络。我也给三位高中同学打过了电话，说啥时有空坐坐的事。不是因为是同学就一定要聚，而是因为交情，即便是曾经的。
又有两位读友发来他们与我书的合影照，教人好高兴！别人喜欢我的文字，愿意与我的书一起照相，而且还公开地传播，这对任何一位文者而言都是荣幸，我理当去及时地致以足够的敬意与谢忱。据我所知，近年也有过好几位读友向他们身边的朋友与同学推荐阅读我的作品，就让我甚为心暖与欣悦，也更为心怀对文字的谦谨。我也只有去写出更多撇除虚华与浮躁的文字，才不会辜负掉朋友们对我的青睐与厚望，虽然我并不清楚前面是什么，未来会怎么样。
我只想说，感谢一路有你！我有时也会一觉睡到自然醒，还会心无旁骛地去读上两首诗。我愿以这样的姿态，走进所有的新年——
春光明媚，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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