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的求索
标签:
原创杂谈 |
分类: 青梅煮酒 |
(图/网络
(此文于2010年4月2日被中国作家网刊载)
一般文人的生活被说成虚幻,这是常有的事。我也曾遇见,却并不以为然。不少现代人都活得很实在,其追求也蛮实在的,和诸多善于臆想的文人来比,的确不可以为同一笼鸟。
大多文人,都是不同程度的理想主义与唯美主义者。他们善于撇开生活的重负,在精神乃至思想的广阔天地里畅游淋漓,发现或是臆想可能出现的美丑反差,给人性的与非人性的,道德与非道德的生活现象构塑出一连串的强烈冲击。这样的冲击,有时是视角的,有时是思想的,有时也会在有意或是无意之间震憾人的灵魂。不过,这样的生活虽然看起来不无虚幻,却没有几个真正的文人想过放弃。幸许,他们还会在长期的创作中养成善于自得其乐的坏毛病,获得诸多不为人知的惬意体验。
这是一群追梦者,以文学的名义。
我是在几年前经受了一场生活的挫折后才再次提起笔来的。直到现在,我都不认为此前的那些涂鸦算是真正的写作。而我这次提笔,却在“现实主义”的呼声响彻云霄之际,由此可见我对生活的叛逆和不识时务的行径。故而我对人生追求的虚幻,大抵也颇为实在。偶尔遇了谁去那么闲说上几句,也并非什么新鲜事。
几年写下来,我总是陷入众文人所面临过的“为什么写作,怎么写作”的困惑。虽然我已把文学创作当作人生不可或缺和最有价值的事,但过不了几个月就会不由自主地沉于寂寞之中的无尽反思。在那时,我总是想,人类社会太喧嚣了,以致于使诸多的现实派坐不住,一刻也消停不下来。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于害怕寂寞,尤其是那暗夜深处死一般的沉静。
文人的内心,大多是宁静的。无论这世界如何喧嚣,也无论他们在这个浮躁的世界是否投入过。内心的宁静,让他们犹如个个独立的思想者,总是会以独特的视角来看待眼前的生活抑或是人生。他们思维缜密,每句话每个词的表达都居于思维之后,虽然时常看似洒然笑谈,却极少有言语上的失误。如若谁遇了语言跑在思维之前,得罪了别人都不知道的,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真文人,最多只能算作围在一旁看热闹的。
在校园时代,曾经遇见一个很喜欢我的女孩,纵然我在某个夜晚偶尔路过时前去打个招呼,她既便是睡了,也会一边隔着门板大嚷着“等等”,一边迅速穿起来陪我玩。她特喜欢跳舞,一旦消停下来就无聊得想哭。十年后,我再次与她偶遇,寒喧一阵之后,发现她的性情居然无改。于是,往后的岁月,我就不曾再遇见过她了。
我不喜欢空壳女人,哪怕她的外在如何美丽或是粉饰。虽然我对她们保持着必要的尊重,也只不过是敬而远之。我也没有兴趣去与一些现实派们讨论什么东西,他们感兴趣的只是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得失。哪怕是一些女性,她们也会在你谈论到某桩不知是社会现象还是文学意境中的恋情故事时,一边闪烁其词一边满脸诡笑着,对男女主角是否上床,男人是否给了女人什么好处一类的事,满怀亢奋。
我曾经对一个大谈“现实主义”的90后说,这世界那么多的人,毅然放弃到手的爱情,而去投入“门户”与“实惠”的怀抱,可为什么当今社会的离婚率却还全球化飚升呢?他乍地一听,顿时语塞。据有关消息称,越是经济发达的地区,离婚率就越高。细细想来,也不无道理。这诸如,虽然六十年代缺衣少食,可人们的婚姻却颇为牢固,到了眼下的二十一世纪却又两相反然。据说,当前不少青春期出事的少男少女都生活在离异家庭,而其父母大多都生活在社会底层。为了生存,为了上学,甚至是为了多快好省地投入梦寐以求的纸醉金迷的生活,离经叛道,铤而走险,终究用自身的冲动与轻率,铸就无可药救的悲剧人生。
有时,我真不知道在当前这个价值混淆的时代,还该不该来谈论一些类同人生与追求的话题。因为人们已搞不清楚,哪些东西是真实的虚幻,哪些又是虚幻的真实。
不过,我到底不能算是一个容易被困惑牵住鼻子的人。无论是传统的还是非主流的,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一律以解剖青蛙的态度,慢慢割剥,细细研琢,时而抛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观点或理论。这诸如最近才闹出的一句“只有步入大寂寞,才能让心灵复苏,抑或重生”,真不知是幡然顿悟,还是哗众取宠。
故而,文人的好处,就在于善于无端臆想,并从这样臆想而出的虚幻中,弄出一些让人半懂不懂、倒明白不明白的道理来。让这些生活在二十一世纪里的诸多现实主义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除了胡乱猜测一通之外,凭空多了几分虚幻的悬念。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