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穿上白衣与过去的忧伤挥手作别(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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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此文于2009年4月28日被中国作家网刊载)
今年的愚人节那天,我接到了少女作家无双的告急电话:“书生哥,赶快让人送两百本书过来。有人买!”当时我正在上班,便莫免有些为难,差点就要给个好朋友打电话让他开车去办了,蓦地想起这是愚人节,就一下子识破了她的诡计。
在去年,我也曾对一些朋友发过短信,说新浪网对我们刚搞过的一个活动非常感兴趣,已经派记者从成都赶过来了,下午就要当面采访,请大家作好十分钟的发言准备。短信刚发出去,就收到一个叫惠的小女孩的热切回应。看到她那串喜滋滋的字句,我当场就趴在桌上狂笑不止。到了半下午,一个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惠来了,我现在走不开,你去接一下。于是,我就匆匆赶到大门外,东张西望了好一阵,终不见人影,这才发觉中了计。
在这些已然过去的愚人节里,朋友们那乐此不疲地相互愚弄,总是教人哭笑不得、开怀不尽。然而今年,我眼前的愚人节,却并不仅仅在于4月1日这一天,它更是一个月。原本在这少有的平寂如水的日子里,我就曾想,我该写篇什么样的散文来纪念这眼前的四月呢?举笔几次,终未记叙。然而现在,我却不得不在这临近月底之际,来书写下这个被人愚弄的季度。因为,绵阳文学界里的那只羌山雄鹰,在和大家快乐的聚会后,仅只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就永远地飞离了。那天,我脱下了身上的红色T恤,穿上白衣,在被他“愚弄”后,和大家一道去与他挥手作别。
虽然我叫“白衣书生”,然而平常却少有穿着白色衣裳的时候。即便是穿了,大多也只是在夏季。对我而言,白色的衣裳穿着固然感觉飘逸,但却很容易弄脏,而且还不好清洗。我不敢担保,自己那戴着墨镜,穿着白色T恤,搞得油头粉面的模样,就一定能让身边的行人们,能够安闲而惬意。
记得在我上中专那会儿,总是喜欢穿件冷调子的花衬衣。一上街,就会引起满街行人的注意。一上车,身旁的乘客们就会警惕万分,一边赶紧把自己的提包挪去胸前,一边侧眼瞟着我的动静。就连有次和朋友们一起去家颇有名气的店子买卤菜,我一凑过去,别人就赶紧让开。这让我尴尬不已,于是便只好退出人群,坐到外面的水泥墩子上去。朋友们回头问,你咋不过来呢?莫非只想吃现在的哦?我便无奈地苦笑着说,你们买就是,我这人懒,不想操这些心。后来,在大家一起围着喝酒时,我才把先前的遭遇说出来,把他们笑得直呛气。真是搞不清,在那些时候,究竟是我愚弄了别人,还是别人愚弄了我,甚或是都被这个世界所愚弄着?
今年的四月,我穿上了白衣,在这个充满愚弄的季节,留下美好的回忆,与过去所有的忧伤,挥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