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优雅的姿态生活(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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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本文于2009年4月13日被中国作家网刊载)
曾经有人说:心态决定一切。这话我一直都以为是极有道理的。不过,再怎么有道理,也只能当作一种理念来看,作为一种面对生活的姿态。保持这种姿态,无论怎么看,似乎都是件颇为优雅的事。当然,尽管这并不代表着“心想”就一定能够“事成”,但却可以酿就轻悦的人生态度。让你在眼前这沧茫的人生,一路走来,更为飘逸,愈发坚韧。
近段时间以来,在很多时候,我从不介意在和朋友中公开地宣称,我是一个比较梦幻而抽象的男人。说到这里,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柏拉图,也想起我那一路走来的文字中无时不在泛发着柏拉图味儿的情感故事。尤其是在当今这个世人狂热追求现实主义生存方式的时代,我这样的情感状态,更象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世人眼中的异类。很多人在公开表示不屑后,又私下里对我说,其实他又何曾不想去追求这样的生活状态,甚或是保持这种几近优雅的生活姿态。都是该死的现实!没办法。不得不去为了名利而绞尽脑汁。
话虽如此说,但这却并不意味我在情感路上就已经成为了“胜利者”。我想,无论是再多的挫折与失败,并不能影响掉、破毁掉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尤其是对于一个几近成熟而不乏深邃地乐于追求精神生活的人而言。他不会轻易地成为这物欲横流的世风中的投降者与俘囚。因为他的精神,已经炼就成了一种信仰,一种对美好生活与事物的无比执著与向往。
说到这里,忽然我就想起曾经在一部记不得名字的武侠小说中所描绘的一位翩翩公子。他说,他即便是死,也要保持一种极为优美的姿势。这小说是在我少年时期所无意中读过的,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这话却让人记忆犹新,就象是烙上的一样。那种追求人生美丽的极致,又是谁能够做到的呢?或许,他那对于生活的姿态,真要做起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比如曾经学过的一篇课文,里面讲的是一个穷和尚与一个富和尚的故事。他们都想去南海。然而,富和尚虽经百般准备,却终未达成。而穷和尚呢?却只靠自己的双脚与一个共化缘之用的钵,在一年后就成功地到达了南海。
于是,我就在想,在我们现在所面临的社会,越来越多的人都慢慢地成了文中的“富和尚”。而穷和尚之举,他们大多都很羡慕,然而除了羡慕之外却还是羡慕,因为已经没有几个吃得那长途跋涉、风餐露宿的艰苦,已经很少有人能为了人生的目标而去直面艰辛的勇气。或许,他们更愿意把这个故事当作一个传说来看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为心安,更为心安地感到享受,从而不断地从现实中的“安乐窝”里的乐不思蜀中去获得无比“成就”。
或许,他们的表面看起来是光鲜的,他们的神情也满怀了种“成功者”的姿态,然而谁又能知道他们那真实的内心呢?强烈的自卑感与虚荣心,几近就快完全占据掉了他们整个的躯壳。那躯壳,还真象壳似的,在背上压得人直喘气,但却故作“幸福”的笑脸,去做出一副快乐与满足的模样。实际上,这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对于一个有所追求的,有所理想的人,尤其是对于一个能够执著的人,一切的物欲又怎么能够让他们轻言放弃自己的信念,抑或是求索中的艰难跋涉呢?说着这些,让我自然地想到了那个渴死在半路上的追日的夸父。在很多时候,我都难以克制地想要把自己去和他相比较,相比拟。从而让现实生活中那些名利们,在眼里只是件随遇而安的事。这种随遇而安的心态,或许是以前涉猎禅宗与道学文化的结果吧!
因为,无论是谁,只有自己的内心是骗不了自己的。如果真想以个优雅的姿态去生活,那就不要再等待,再犹豫,就算是做个完全不能被称为“成功者”的“穷和尚”,也要去实现,去达成。或许,理想与现实的距离未必就是那么遥远,灵魂与肉体的统一未必就是那么虚幻。俗与雅的世界,原本就只在于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