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的农夫式耕耘(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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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杂谈 |
分类: 青梅煮酒 |
(图/网络
(本文于2009年4月13日被中国作家网刊载)
(本文于2009年3月28日被推荐到新浪草根名博首页)
在绵阳这地方,茶楼,茶坝子,茶林子,到处都是。我很想能最为形象地描述下这种景象,然而这午后小睡后的大脑却一片空白。刨了半天,却只还想起有个“雨后春笋”的词。不过,如果用雨后春笋来形容的话,似乎并不太确切。因为这绵阳的茶文化的无尽繁衍,并不是一下子才冒出来的,或许自古有之。如果没有说错,肯定那势头一直都象现在这般肆虐。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茶铺子,在绵阳人眼里,一般都是叫做茶楼的,象是一种统称。
现在我就趴在这里的一家茶楼的玻璃茶几上独自书写。实话说,我很喜欢这种安静写作的状态,还有这种状态下那自然而生的感觉。在很多时候,我都想从家里走出去,在街上找家亮堂而静谧的茶楼,一个人坐在某个半垂着帘子的玻璃墙边,掏出再简陋不过的纸笔,用一种近乎农夫劳作的姿态,来畅漾这些文字。尽管不能称其为优雅,却也劲头十足。在这种时候,那姿态,那势头,就是最为形象的耕耘,象农夫一样地耕耘。
在当今中国的文学界,有的作家已经从这种状态中褪变了出去。因为他们大抵已经很不屑于如此,宁肯把自己高高地放在某个象神龛一样的台子上,好去象模象样地很象回事。或许他们的这种姿态是无比优雅的,是冠冕堂皇的,或许更是高高在上的,就象是地主老财瞅着脚跟前的渺小农夫一样。哦,我记起来了,这种姿态在鲁迅的笔下是叫做“老爷”的。我想,如果在这些作家中,的确有人是真的做了“老爷”,那也无可厚非。然而对于那些想做“老爷”却终未做成的来说,那就不好说了,很多时候就喜欢摆架子,结果摆是摆了却又不象那么回事,反而遭到旁人背地里地呲笑,甚至是被人当成经典的笑话去到处讲。这样一下来,“孔乙己”又不知不觉地复活了,而且还不只一个。
我在这里,之所以想要去说起这些“老爷”派的作家们,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农夫式的耕耘是多么重要啊!一旦离开这种状态,也就脱离了创作的福地,有的就连最为根本的原创都很难保持。既然做了作家,是不能长时间让读者看不到新作品的。为了能有新作品,但又写不出来,那怎么办?情急之下,可能就只剩下剽窃作假的路子走了。
说实话,我很为这样一类的作家感到悲哀。因为他们不只是败坏了作家的名声,而且扰乱了中国文学发展的正常秩序。文学打假,在当前中国文坛,已是势在必行。到底该怎么样来打,依我看来,还是要打紧处理,不能拖泥带水,更不能等。绝不能让这种造假行业越来越兴旺,越来越难以治理。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是完全可以对一些职能机关推行起绩效考核和启动问责制的。很多事情之所以难解决,主要是太多的人喜欢做八面缝源的老好人,而没有去动真格。
我曾经在一些作家里说,尽管我很反感剽窃的行径,但却不怕被人剽窃。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写短篇文字的,东西来得快,而且多。别人才一剽窃旧的,新的就又乱其糟八地冒出来一大推,弄得别人剽窃的速度总是难以赶上我创作的速度。在这点上,我的确颇为自信,而且也难免会夹杂上几丝欣慰的神色。尽管我认为这种欣慰,是不大适当的,不过却总是难以根除。不过,无论是谁,如果真是个保持了农夫耕耘般创作的作家,那的确是可以容许去流露出些这样的神色的。因为这至少可以让那些只会干着剽窃营生的所谓作家们,感到自卑而刺痛。
写到这里,朋友就来了。然而我就继续埋头写,叫他们别理我。我的写作风格是短平快式,一看就知道是个性子急的人。不过,哪怕性子再急,在写作上也不会去轻易地弄些文字垃圾出来。因为我一旦发觉有这样的迹象,就会脸红发烧。如果的确没有修改的价值,信手删掉就是,而且删得越快越好,删得越彻底就越痛快。朋友们在邻座的沙发里喝着茶聊着天,而我的这篇文字也到了该杀青的时候了。于是,绵阳的茶文化又开始浓郁地笼罩起了我,而我却只管喝,少有去考古般地刨根问底。对于这点,我觉得一直以来,还是颇为遗憾的。不过,我终是坐在亮堂的茶楼里,无论怎么看,都象个有模有样的茶客,绝不会有人会来指着我的鼻子问:你个喝茶的,知道茶是啥子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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