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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6,方言的魅力

(2021-12-06 18: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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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

方言诗

四川方言段子

娱乐

分类: 传奇故事

同意李晓华来访,邹丹最想向他打听的是她的闺蜜何慧及其丈夫李兆民的消息,笔者在前面已提过。但邹丹不好一开头就问起这事,也叫华扬不要和李晓华说这事。如果喜欢一位客人来访,就不要显露向他打听只有你感兴趣的事,否则显得不尊重访客。现在邹丹想把话题转到高兴的事,才趁势说到李兆民对方言的研究上来。

李晓华听邹丹提起李兆明和何慧,很惊奇地问道:“邹老师,简直没想到李教授与何教授是你的朋友!说起我对四川方言的兴趣,本来是从那些巴蜀笑星的方言小品开始的,其中影响最大的是李伯清的方言散打评书。我就是听他的方言评书对四川方言感兴趣的。但李伯清的散打评书很散,几乎没有完整的故事,他讲的都是日常生活中的片段,听时觉得很可笑,听完就搞忘掉,记不住他究竟说些啥子。

“李教授研究方言主要是在他退休过后。但他从小就喜欢收集精彩的方言段子。我听他说过,他小时候听一个瞎子艺人讲相书。相书是一种四川曲艺,不知邹老师听过没有。就是在一个布帷帐里,演员讲述一些幽默故事,并用口技模仿故事中的人物、动物、鸟类的声音。李教授说,有些段子至今还记得很清楚。比如说有首形容老年男人半夜起床解手的方言诗,就是他小时候听瞎子艺人说的:人老力气衰,屙尿打湿鞋,心想屙远点,越屙越拢来!这首方言诗经李教授上传到博客,如今流传很广;李教授说,他对语言的嗜好,还体现在听课听报告中,他会把老师讲课的精彩句子记下来,比如他记得一个中学化学教师讲排水吸气法实验时,说那漏斗口与水要‘刚刚挨(四川方言,接触的意思。)倒,又不挨倒;刚刚接触,又不接触。’他说这描述可以说惟妙惟肖,找不到其它话来代替;李教授研究四川方言的另一个途径,是看川剧,还写出不少关于方言与川剧的文章发表。

“李教授说,四川人都有语言嗜好,喜欢把话说得幽默有趣,吸引听众。他曾经评论李伯清的散打评书,说李伯清生活经历丰富,对成都方言敏感度高,所讲都是民俗生活,方言俚语用得得心应手,所以四川人喜欢李伯清。但是李伯清还没有把评书内容上升到语言学的高度,他的散打中粗俗语言多,重复的段子多,所以才有‘听时笑闭气,过后都忘记’的说法。

“李教授还说,他对四川方言的研究,是从他读李劫人的小说《大波》开始的,小说中对成都方言的应用可以说绝了!于是他开始从四川乡土文学中收集四川的方言俚语,特别是川剧和四川曲艺,然后是网上流传的方言段子。我听过许多李伯清的散打评书,但我却记不得他那些精彩内容;李教授讲那些方言故事,却印象很深,许多故事、段子我都能讲出来。”

“既然你印象如此深,就讲几个给我们听吧!”华扬说。

“要得!”李晓华说,“比如李教授讲明朝初年神童解缙的故事,说解缙少年时诗如泉涌,见到什么都会咏诗。其中有一首关于解大手的诗是这样的:雪落满山坡,进房把屎屙。风吹沟子(四川方言,指屁股)冷,留点明天屙。这显然是一首四川方言诗,不会是解缙写的。我问李教授是不是他杜撰的,他笑着说,是他小时听大人讲的。

“李教授也在网上搜寻一些段子改编成方言笑话,比如他根据民间流传的关于乐山话的段子,他改编后更精彩了。何阿姨说那段子是李教授八十年代改编的,她曾在英国的留学生新年联欢会上朗诵,把外省人都笑翻了:

“川南沙巴(十八)县,县县有土话。纠斯(就是)我闷(们)露(乐)山梅呆(没有),有都是跌把跌(一点点)。你不信,听我朗诵一段抒情诗嘛:

唷儿(月儿)弯弯挂在树颠颠儿上,

我和妹儿坐在河边边儿上。

微风儿吹在妹儿的头发颠颠(尖尖)儿上,

我把手搭在妹儿的肩膀儿上。

我输(说):妹儿,我们打个啵儿吧!

妹儿输,啥子叫打啵儿哟?

我输,瓜妹儿,资个(这个)都不小呆(晓得),

打啵儿,就是亲嘴嘛!

妹儿输,哟喂,好羞人哦,我不干,我不干!”

李晓华讲到这里,邹丹和华扬肚皮都笑痛了。过好一阵停止笑,邹丹说:“这个李兆明真是个烂脑壳!”

“妈,啥子叫烂脑壳?”华扬问。

“成都方言嘛,说脑子很灵,会编故事的人!”邹丹说。

“对,我还记得李教授说了一个歇后语,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叫住:牛吃竹子屙背篼——牛肚皮头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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