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赛吕布,投蜀得善终——蜀史杂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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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都马超墓马超死因种种风光在蜀汉杂谈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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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名将马超,字孟起,扶风茂陵人,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汉末卫尉马腾之子。曾在潼关之战大败曹操,由是名声大振。公元211年,马超与韩遂、成宜、李堪等十部在关中起兵反对曹操,与操激战潼关,在黄河与渭水之间曾多次击败曹操,曹操曾说:“马儿不死,吾无葬地也。”故有“三国英雄数马超”之说。后马超依附刘备,官至骠骑将军、斄乡侯,其在羌人中威望颇高,成为刘备镇守西北的大将。
吕布(?-199年2月7日),字奉先,汉族,东汉末年名将,汉末群雄之一,五原郡九原县人(今内蒙古包头九原区)。先后为丁原、董卓的部将,也曾为袁绍效力,后占据徐州,自成一方势力。吕布曾在濮阳大败曹军,火烧濮阳,曹操策马冒火突围,烧伤了左掌。而后吕布被曹操击败,于建安三年十二月癸酉(199年2月7日)在下邳被曹操击败并处死。
吕布和马超都是武艺超群,有勇无谋,志大才疏之人。吕布反曹称雄不成,最终成曹操刀下之鬼;马超被曹操打败后,头脑变得清醒起来,选择了投蜀,在蜀汉功成名就,得到善终。可见马超比吕布明智,比吕布识时务,得到蜀汉官方和民众尊敬,死后在成都北郊新都有马超墓,至今尚有马超小区、马超大道、马超村、马超小学、马超幼儿园等。
蜀汉章武二年(222年),马超病逝,年仅47岁,但其死于何地却史料记载不详,因此其墓今存有二,其一在陕西勉县,另一座则在成都新都区马超村一社(新都南门外二里左右)。
马超死于蜀汉鼎盛时期,其墓规模宏大,由于年代久远,原貌已不存在。据记载,原在城南的马超墓宏大,坐北朝南,封土高约6米,直径约12米,墓后有环状土丘,古柏森森。墓室宽约3米,深约10米,内有石门,石案,石棺台等,雕刻精美。明代四川按察使杨瞻、成都知府王九德、新都知县邵年齐等,为了使马超墓不致湮没,于墓前立碑,道旁立华表。 清代雍正十二年(1734年),知县陈在马超墓四周立界石,严禁在界内樵采、耕种等。道光十七年(1873年),知县张奉书又重新丈量墓地,共3.174亩,墓周栽植柏树,砌筑围墙,招佃看守,春秋祭扫。并在道旁重立“汉故征西将军马公讳超字孟起之墓”标志碑,以壮观瞻。
清宣统元年(1909年),四川提督马维祺到川北巡察军务,绕道新都城南拜谒马超墓。马维祺在墓前重立碑石,新修献殿3间,撰刻马超墓志碑,书写“英风常振”匾额,使马超墓再具规模。马超墓前曾有庙,庙设“祭享殿”,悬挂有马维书“英姿飒爽”匾额,壁间刻有马超传略。
解放后,马超墓地后改为乡村小学。墓早年被盗, “文革”中取走墓中石料,仅存墓后环状土丘及石刻两通。1987年,将两块石碑迁到升庵桂湖,现立于桂湖碑林。1985年,新都县人民政府公布为县内重要文物遗址。
马超死于何处史无记载,但蜀汉给马超建的墓不像黄忠那样在成都,也许因为马超死于回成都的途中新都。当然此是推测,没有实据。
马超颇似吕布,勇有余、谋不足,却野心颇大。其父马腾投靠曹操后,他不愿归顺,还起兵造反,结果兵败导致其父、兄弟等全家两百多人被杀。以下是《三国志》中所讲的马超的故事:
建安十六年,马超与关中各路将领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杨秋、韩遂等人,总共十部(路)反曹,总兵力为十万人,共同据守黄河潼关交界处,建造了营阵。这一年曹操西征,用反间计离间马超与韩遂,马超等人最后败走。马超逃到了安定,韩遂逃回凉州。曹操下令将马超在邺城的亲属包括父亲马腾及两个弟弟全部杀了。马超不得已去汉中投靠张鲁,张鲁让马超担任“都讲祭酒”的职务,而且还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马超,从而拢络马超。此时有人对张鲁说:“有人像马超这样连自己的亲人都不顾,还能顾及到其它人吗?”意思就是说即使张鲁把女儿嫁给马超,马超也不会因此就对张鲁言听计从,死心踏地的。于是张鲁就放弃了嫁女儿给马超的想法。当初马超没有反叛曹操时,他的一个妾的弟弟名叫“种”的留在三辅,到了马超败归汉中张鲁时,种已经到了汉中。正旦日,种来给马超拜年,马超悲伤之余捶胸吐血,说:“我全家两百余口人,在一天内被人杀光了,今天我们两个还有什么好祝贺的?”后来马超多次向张鲁请求资助兵马,想去攻取凉州,张鲁勉强答应了马超,派兵给马超,但是北取凉州的计划失败了。加上张鲁的手下杨白等人因为怕有能力的马超超过他们的地位而排挤马超,马超最终逃离了张鲁,从武都逃到氐人聚居的地方,然后转投刘备。
此时刘备久攻成都不下,听说马超要来投,高兴的说道:“我得到益州了!”于是派人去迎接马超,且偷偷把自己的一支军队给马超,让马超率兵合围成都。马超率领兵马径直到成都,屯兵于城北,城中所有人都因为马超威名而惊恐,不到十天的时间,成都军民就崩溃了,刘璋随即开城投降。刘备平定西川后,任命马超为平西将军,并命他总督临沮军事,爵位还是之前的都亭侯。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刘备夺下汉中。秋,以马超为首的一百二十余名蜀汉官员联名上疏《立汉中王上表汉帝》 ,劝刘备进位汉中王。刘备称王后,拜马超为左将军,假节。
入蜀归顺刘备后,马超仕途一度颇为得意,前后历经三次升迁。官位列黄忠、赵云之上,仅在关张之下。刘备先拜他为平西将军,取汉中后迁为左将军,章武元年(公元221年)刘备称帝,又迁马超为骠骑将军,领凉州牧。
马超戎马半生,但有勇无谋,以至家族覆灭,自己也颠沛流离。正史记载马超是47岁时病死的,这样一位名满天下的战神,怎么会英年早逝?由于正史记载不详,留下不少疑点。于是关于马超之死有多种猜测:如西北猛汉到西南水土不服,因而病死;强奸刘备之妻孙尚香未遂,孙告刘,刘备指示赵云暗杀;因不受重用抑郁致死;为降将自觉地位不稳,常处于恐惧之中而被吓死等。虽然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但抑郁而死之说却颇似有理:
抑郁说认为,马超的忧郁有很多原因。首先马超一家两百多口人被曹操无情杀害。因此马超对曹操恨之入骨,但是家仇又没有办法去报,很无奈,心中郁结;其次,马超生性傲慢。马超归顺刘备,刘备待其不薄。但是马超自恃名望,不尊重当时身为汉左将军的刘备,直呼其名“玄德”,刘备不免气恼。据说“某日,关张立备左右。孟起随性,直呼玄德。关张大怒,欲杀之。”马超从此不敢在刘备面前造次。为人处处小心,终日提心吊胆。却也渐渐失去了一个虎将应有的威严,失去了气势,因此心中郁闷;其三,马超归顺蜀汉之后,因为性格问题人缘不佳,没有什么朋友。曾经因朋友彭羕当其面说刘备坏话而被马超告发,使朋友被杀,因此被同僚鄙夷,处处受到排挤。而且马超曾经三易其主,并不是能死心踏地跟随刘备的人。这一点与关羽、张飞、赵云有着本质的区别。诸葛亮正是考虑到马超这一不安定的因素,因此并没有重用马超。马超戎马一生,最终却不能施展其才,因此心中不快。多重原因导致当年威震天下的“锦马超”变成了没牙的老虎,最后郁郁而终。
这些推测涉及几个野史传闻:
其一是据山阳公载曰:“孟起随性,直呼玄德。关张大怒,欲杀之。” 裴松之注《三国志》曰:臣松之按以为超以穷归备,受其爵位,何容傲慢而呼备字?且备之入蜀,留关羽镇荆州,羽未尝在益土也。所以这故事纯属杜撰的故事,早就被人戳穿,不足为信。
其二说马超出卖朋友彭羕以自保,是根据这样一个故事:“马超跟一个叫彭漾的私交不错,刘备下放彭漾为江阳太守,彭漾不悦,便向马超倒苦水。马超说,你有才有能,本可与孔明并驾齐驱,怎么跑到那个小地方当太守了?听得此言。彭漾一时性起,便忘了分寸,说刘备、孔明“老革荒悖,可复道邪”,又言“卿为其外,我为其内,天下不足定也”。马超听闻彭漾言语大逆不道,便默不作声,日后将彭漾所言,悉数上奏刘备,彭漾被收监,很快丢了性命。”
彭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彭漾起初在益州任书佐,但后来其他人向益州牧刘璋诽谤他,刘璋于是以“髡钳”(剃去头发和胡须,并戴上刑具)处罚他,并且贬奴隶。此时刘备入蜀,彭羕想投靠刘备,于是去见庞统。庞统和他会面后很欣赏他,而法正亦很清楚彭羕,于是二人共同向刘备推荐彭羕。刘备多次命令彭羕传递军情和指示给诸将,表现都十分满意,日渐被赏识。刘备入主益州,领益州牧后就任命他为治州从事。彭羕见此,又变得嚣张自矜,诸葛亮对他礼待但心中并不喜欢他,多次密告刘备,说彭羕“心大志广,难可保安”。刘备见诸葛亮这样说,决定疏远彭羕,欲观察他行事,便贬他为江阳太守。彭羕见将被派往外地,心感不悦。他同马超所说的话并非一点牢骚,而是要造反。马超此时已无二心,造反触及其底线,不得不告发彭漾,表明马超对刘备是忠诚。
至于说马超因强奸刘备妻孙氏被暗杀,就更是笑话了。孙氏并未随刘入蜀,马超归蜀汉后也未去荆州,何来对刘妻图谋不轨而被暗杀之事?!
可见马超是病死,种种推测都是后人无据之遐想。。
其实,马超并非未得刘备重用而抑郁,刘备是很重用马超的。
马超刚投蜀就受重用,比如刘备让他分兵围成都,和张飞、吴兰、雷同屯兵下辨,而且马能做到“氐人雷定等七部万余落反应之”,可见其号召力。
刘备称帝后,封马超为骠骑将军,领凉州牧,斄乡侯。刘备集团内部分成好几拨,马超又是投降过来的,这个封赏能算亏待吗?尤其是凉州牧一职,乃封疆大吏,有职有权,凉州又是马超老巢,是有可能再次造反的。当时蜀国边境并不稳定,东边要和好孙权,南边要防着孟获,氐族羌族素来服于马超,所以让马超守边疆有着重要的作用。这个时候刘备还得指望这马超呢,怎么可能不重视马超?这是刘备用人不疑,很合理的安排。
关于马超之死,正史所言病死是有据的,因为马超身体本来就不好。据《典略》记载,来到汉中的第二年,正月初一,马超的小舅子董种向马超拜年,马超捶胸吐血而说:“家门两百多人都被杀害,如今我们两个还有什么好庆祝的?”马超当时已经39岁了,再痛苦应该也不至于把自己锤的吐血,可见是本身就有疾,很可能患了肺结核或严重的胃溃疡,否则怎会一激动就吐血呢?这疾病可能是因亲人被曹操诛杀,伤心过度而导致患疾。
马超在临死前曾上书给刘备说:“我家(除了我自己的小家庭外)宗族二百多口人,被曹操全杀尽了,只剩下了堂弟马岱,就以他当成我宗族血食的后继人吧,我将他托付给陛下了。别的就没什么了”。马超临终把堂弟马岱托付刘备,也能看出来刘备对马超还不错。能托付亲人的,肯定都是自己信赖的或者最亲近的人,毕竟谁也不能把亲人托付给一个关系不好的吧?
后来刘禅追谥马超为“威侯”,马超的儿子马承继承了他“斄乡侯”的爵位。马岱后来官当到了平北将军,爵位封为陈仓(亭)侯。马超的女儿嫁给安平王刘理(刘备的第三子)为妃。可见蜀汉对马超不薄!
前面已提到,马超死后墓地规模宏大,诸葛亮出征时还专门绕道去祭奠,可见对马超的尊重。所以马超归蜀汉是他最明智的选择,蜀汉也是马超最好的归宿。虽然马超像吕布那样有勇无谋,又有野心,但马超比吕布理智,最后能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