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在一张纸上,写过一个题目《冷暖之间》,并有下文。如今已经想不起来写了有多少字,那一张纸,一不小心被遗失了。
那次我写《冷暖之间》,缘于脚下踩过树的叶子,并能听到被折磨的声音,我指的是折磨树的叶子。我之所以记得那一时刻,因为当时天气很冷,心却有人送暖。后来想写一首好听的歌《猜猜我有多么爱你》,甚至想把我的生命都写进去。可我又给自己找了理由,忽然不想写了,不再指望这首歌也许红遍大江南北甚至海外,尽管我的初衷是想做个纪念。对方恐怕只是一个影子随风而过,或者只是一个空虚的名字。老老实实守望什么,或许就更烦恼,乃至绝望。若把自己冷却下来,哪怕遇到一丝挺清淡的温暖,也会觉得非常非常温暖。若点燃一把火,即使并没殃及别人,也很容易烧毁自己。根据我的切身体会,不冷不热现象最不符合我的心情。如果那样,宁可选择自焚或把自己动僵。如果学会放弃,就是一种进步,不仅我这样想,我还发现有人这么做了。
天下雨了,又是响雷通知了我。于是我就一心一意听雨,觉得雨的声音还是那般令我痴迷。见鬼去罢!我想让别人去见鬼,却又有点心疼──只是有点心疼而已。我有能力承受那么多吗?我怕自己支持不住。我常梦见我与别人亲热,然后不情愿地走到梦外。梦里梦外乃是两种天地,进进出出之际总是让人忽冷忽热。
怕冷,怕热,又怕不冷不热。烫人的话有的时候也说,并非没有诚意,惟独难以经受风剥雨淋。不良行为需要重新下定义了,就像许多事情需要重新修订。拿我来说,看似洒洒脱脱,其实还是有点消极。不会享受快乐,只好寻求感官上的刺激,事后,经常默默无语。有口难言还是无话可说?笑比哭好,哪怕只是冷笑;热比冷好,哪怕热得出汗。若没有心该有多好,无须承载更多的东西。渴望幸福,并不知道幸福都有什么内容。饿是因为肚子空虚,可吃饱了还是无聊。天呵!我喊天的时候并没叫出声来。我没叫地,因我知道叫了也是白叫。我想说点粗话,可又怕人听见。
“写字、抽烟、做爱、赚钱”,关于我这四大爱好,我克服了种种困难,已经无人能破坏我,我却即使激动我也不会激动万分。快乐到底是什么呢?吃喝嫖赌?为人民服务?我觉得我有点可怜:我可怜得已经不想保护自己。身陷闹市,一直渴望寂寞;我想回避,又不甘于寂寞。可能我想听一首歌,却不知道歌的名字。
主呵!我忽然想起了我主耶稣,尽管我这个正式的基督徒几乎都把耶稣忘了,可能耶稣救不了我,虽然耶稣曾帮过我,也并不是每次都能帮我的忙。
我贪恋于桑拿房里,尤其动呵动的,让我的皮肤像火那样燃烧起来,然后全身浸入冰水池中,其实是我对自己的一种救赎,当年接受洗礼之际,主告诉我从此我是一个新我,我都已经信了。如今看来,我的心情仍是那般陈旧。于是有点生气,且又不知气从何来。
窗外的鸟儿把天又吵亮了,其中有喜鹊的嗓音。我根本不相信喜从天降,我只知道这是另外一天刚刚拉开序幕。
2008-05-03-卧夫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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