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九千文选 |
张九千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个人心有多大,就会做多大的事情。此为心性所致,而要建造一个道理,获得人们认同,却是要付出生之本体、生之通达,生之智慧的。何首巫君可谓大心者,见其诗云:我举起昆仑的高昂,邀来屈原、邀来李、杜、邀来苏东坡、邀来李煜、邀来泰戈尔、邀来拜伦、邀来古今中外大诗人为淬火的诗句,为光芒万丈的诗句,为唤醒灵魂的诗句而干杯。
继而: 我是行者,我举杯,我举起风雷的豪放,邀来“二王”、邀来欧、颜、柳、赵、邀来怀素、邀来张旭、邀来米芾、邀来黄庭坚、邀来所有古今大书法家,为飘逸、为简略、为雄健、为古拙、为清秀、为凝重而干杯。诗句折射出此君浪漫而豪放的心路及饱揽中西,融通古今的文化诉求。有胆无识者为浑、有识无胆者为懦,而胆识全俱者为智。首巫君若为后者,必然与他所做事体相关联。还是在九十年代初期,首巫君冲出低谷跨越性地完成了大专、本科到研究生的学历,跳出三界,闯荡京城,在京成立了“中国诗书画研究院”,成为体制外首开先河操持艺术行为的掌门人。当时的政治文化背景并不象现今的开放和包容。体制的壁垒操控着文化艺术的主体。美协、书协、作协三足鼎立,体制外的艺术组织是边缘中的边缘。在这种背景和环境下,何首巫君披荆斩棘,以实验探索性的智慧,一步一个脚印地将中国诗书画研究院经营到一种状态,历年来策展一百多项次,出版书画集几十卷册,吸纳研究员近千人,抵御了各种消解画院的可能。由弱到强逐步成为中国书画界影响冲击体制,撼动书画艺术格局的一匹黑马。其接二连三策划的艺术活动,辐射波及海内外,作为一种文化经营策略,他始终以“艺术政治”的思想结构着其宏大的文化板块,从纪念性为主题的活动策展,到以学术为脉点的交流方式,不断在提升中践行他的思想理念。我与首巫君相识于九十年代中期,合作十几载,交往甚繁, 其言行与人格魅力,顷心者众众,效其处事之通达从容,愧不及仿,他浪漫洒脱“闲云野鹤”式的生活方式,诠释了他做为一个诗人而具有的激越情怀,在激情下潜藏的是他对事物游仞有余适度把握的能力,是一个书法家施放有章,逸情高格,激扬生命的体验,又是一个画家,立意深远,意味旷达,图式完美的创造。首巫君以诗书画三韵为依托,以行者的心态实验着他的艺术人生,以睿智的眼光打造着他的天下。
人际之间的交往,因于各种理由,但宿归于缘份,当下社会节奏高速,人心浮躁,人们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相距近碍;但人们似又好象失去了什么!在茫然中世俗着。快乐成为精神消费中最要紧的,“你快乐吗?我很快乐!”歌词中如是唱到。“快乐”的问候早已取代了,“吃了吗”的问候,不知高了多少个层次,但真快乐是需要有理解的。而理解是一件难事,正如庄子游于濠梁之上,清风徐来,碧水安流,鱼儿穿梭往来,庄子说:“是鱼之乐也”,惠子反问:“你不是鱼,怎知鱼子乐?”庄子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鱼子乐?”(《庄子·秋水》)。首巫君是大快乐的人,快乐之处是他总在做引领风骚的事体,当中国书画界格局变的多元而繁盛,策展人,经济人,收藏者,画廊成为一种新概念的经济文化形态之时,首巫君却掉转航向,从体制外进入到体制内,就职于国立画院“中国画研究院”的院长助理,众说纷纭,仁者见仁,道理并不在于做什么,而在于怎么做,当经济利益和物欲趋动着人们灵魂的时候,“立场”显得尤为重要。首巫君深谙“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中国有着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历史,所谓“正本朔源”,是不能忽略官方文化建设的,改良往往成为旁门左道,是难以成为“正体”的。事物的发展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艺术也然。首巫君多年操持“中国诗书画研究院”的经验和社会砺练,奠定了他多层次对画院的理解。作为一个文化成份抑或是社会资源,对中国画研究院的建造与发展无疑是新鲜的血液。
曾多有评论说,何首巫是著名的社会活动家、诗人、书法家、画家,如是标识对于他而言,均为贴切,我不想对其诗文书画作过多理性评介,留待他人去分解论说。当代社会要求艺术家是复合的、立体的,埋头绣花者仿佛“小脚女人”,难成大气。作为一个艺术家,首先是社会属性,非前瞻者才能有大手笔。成功的艺术家和堪称建树的艺术巨匠,大凡独辟蹊径,建造了自身文化体系,确立了一个社会“道理”,供后人承传蒙养。首巫君,我以为是一个求大美者,我也曾戏赞其人格魅力获得双重价值认同。即美人也喜近,佳人也乐往。之所谓求大美者,必不拘于尺幅之间,首巫君游离于诗、书、画三大文化板块中,吸纳精华,彰显其人文情怀,绝为整合大美也。
举凡与首巫交往者均晓得,首巫好大,即活动搞大,画展搞大,画要画大,书要做大,但他从不喜功,荣誉给人,功劳给人,光环给人,可给于他人者均舍得,给的多了,他得到的也多,这个辨证关系在他身上变得鲜活起来。这就是广泛的认同以及在艺术家群体中的感召所在。
首巫的“道理”在于他穿破时弊,悟通领域,征服固体的胆魄,首巫的为人在于他真实而豁达不拘一格的魅力,首巫的艺术在于他领略传统与现代,包容并蓄追求大美之心态,于是乎,邀江河日月,做天下文章,是君责无旁贷之众望之重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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