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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南岩的诗论
(他的博客是http://blog.sina.com.cn/nanyanfish)
文/宋志鸿
“如果影子悲哀\你的边缘\一度是我漂浮的远方\当我站在夜间\远方的步履开始感伤\踏着野花\走过野麦的陌生文学”(《不再孤单》)
就这样,在“夜间”的“我”在“感伤”“你的边缘”的“漂浮”里,南岩走向了诗的故乡。大学时代南岩的诗歌是颇有特色的,他仅仅在大学最后一年就在全国各地官方民刊上发表诗作达百首,可见他的勤奋和努力。不过按在大学一般文科水平(更不提理科生)的同龄人看他写的诗是偏于晦涩那种,在解读上是比较难的。我开始对他的诗作好多都不能看懂,但有好些诗读起来是蛮有意思的。后来我们熟识了,也谈论诗歌,慢慢了解了他的个性和创作。
重视意象名词。在南岩的大学期间的诗歌里,我们得看清一些重要的意象:麦子、石头、女神。麦子是从诗人海子那里凸现出来的一个重要意象;在南岩的诗里,承接这种意象,麦子象征着生存和希望,是一种精神家园,但外延上有扩展了。南岩有首诗就叫《麦子的季节》:“追随垂死的麦子\来自远方忧郁的麦子”,“麦子”以“垂死”修饰,给人震撼。《左手寂寞》里:“沿着黑暗\背着包袱……我回到原处\和麦子一起。”一种不屈的追寻者的姿态。至于石头和女神意象,我们就来专看他的一首比较晦涩的诗《石头火把》。(诗待补)“石头”是一种饱经沧桑的象征,既可说是沧桑的历史,也可以说是坎坷的人生,更可以说是一个美好而曲折的异端情。女神则是美好的象征,是希望,是旗帜,是动力。当然以后他的意象更丰富了。
他的诗歌,对于语言来说是种深度的尝试,他企图用语言的矛盾修辞、以及种种暗示和象征来达到他的诉说,并且把握一种美感。偶尔还爱用奇险的句子。前面所说意象就是一种反映。在语言上,我们具体下落到下面分析。(具体例子待补)
精英意识,在追求一种精神层面的提升,这是最主要的。这种追求首先体现在对待具体生活的上。生活里很多细节更是麻木了人的意志,机器社会使人“异化”成机器的一部分,我们面对的东西包括感情都“程序化”,刚出校园的诗人南岩笔名南岩凭着年轻人的敏感和热情,写到自己的感想:“每一张纸都是七色线条,远远地错落\一个水桶里漂浮的葱味\我习惯于熟睡一个消息\在擦拭身体的阳光下赤裸乳房,这就够了\穿过三次秋天的夜晚\穿过七场电影的结局\在最简洁的梦中倾听一次爆炸\哪怕一个纸条\在中午的一点和着火柴一层层打开”(《雨和我一起燃烧了四天》)有网友因为这首诗评价说昔日的南岩今天的南岩是“80后诗坛怪才”。这首诗突出的是表现了诗人眼中“被数字纠缠住”的现实世界。因为数字(对应码是现代的机器化的程序生活)对于普通人来讲是越理越乱;对于诗人来讲,是越乱越理。这些数字(程序生活?),在继承古代老子的“道生一”思想外又加以延伸,是清晰也是混乱,是多也是少,是正常也是异常,是现实也是想象,是继续也是停止,是简单也是复杂,是愤懑也是抗争,更是突破的进取的趋势。
对待感情呢,也是的。“黄昏近了,你\仿佛一只天外的飞蛾撞醒一盏\发烫的灯芯,折一朵玫瑰别在你的身上\湖里的水一同抖落你﹑我的木屑\一半在黑暗,一半在嘴唇的光明\再远一些,每一根手指都有沙沙地温暖\今夜,打量你渗透露水的眼睛\忘记了对你脸红的抚摸,就在今夜\相约黎明\相约一次烛光的晚餐\还有可能,我会偷偷买来一枚戒指\安放枕边,让你转身的那刻\幸福,一个哭泣的抽烟的男孩抱走你所有的湿
”(《一生有你》)这种言语里,整体上与他以前的稍显晦涩不同,明显有所转变,转向生活细节的真实也比较好理解点。南岩的诗歌,对于语言来说是种深度的尝试,他企图用语言的矛盾修辞、以及种种暗示和象征来达到他的诉说,并且把握一种美感。
在精神追求上,由实在的生活感受到个人内心的叩问和寻问,再到一种“平民关怀”。诗人多是自说自话自娱自乐自我陶醉自我封闭自视清高,小明在尝试变更这种脚色,他要在这社会有“声音”,要“发言”:“声音不多了,掏空的面具在响尾蛇的\尾巴寄生三次保姆的谎言\我看见羽毛外部的一生以及痛的关节\今天,我将创立一排众人的宗教,远离一个零\学会朴实的生活和脆弱的性格 ”
(《我要发言》)他知道社会的民众的“生活”也许不多,但对自己看想问的理解下,但内心自觉不自觉就要求自己在保持作为诗人纯洁的一面上,不被滚滚红尘淹没(“声音不多了”所以要努力摆除),又要为芸芸众生“发言”,因为“我看见羽毛外部的一生以及痛的关节”,这“痛”是个人的也是他者的,是历史的也是现实的。毕业了,南岩在全国各地民刊和论坛上“生龙活虎”,不自觉就是一种“发言”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