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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家书》卷四一

(2019-02-14 08: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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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诵读

曾文正公家书

分类: 经典诵读照见

致温甫、沅甫、季洪三弟(咸丰元年三月初四日)

温甫、沅甫、季洪三弟左右:

二月初二日接到第一、第二号家信,一系正月二十发,一系二月十二发,俱悉一切。日内极挂念沅弟,得沅弟一红纸片,甚欣慰也!

澄弟已于二月二十六出京。诰轴须四月用宝,澄弟竟不能待,将来另托人带归。澄弟与安化张星垣(奎)、衡山陈谷堂(焯墀)二大人同行,至保定又约杨毓楠之弟同行。鹅毛筒眼药、贴毒膏药澄弟未带,将来托魏亚农(黄生之胞侄也)带归。梁同年(献廷)请托诰封之事,将来必为办妥,渠之银弟尽可收用。京寓大小平安。癣疾微发,尚不为害。

陈岱云之如夫人殁于安徽,顷接其信,甚为凄惋。同乡周辅亭得御史。常世兄、劳世兄两荫生皆内用,将来为光禄寺署正,可分印结,亦善地也。

兰姊多病,予颇忧虑,下次书来,尚乞详示。父大人命予家书中不必太琐琐,故不多及。

国藩草。

致诸弟(咸丰元年三月十二日)

澄、温、植、洪四弟左右:

三月初四发第三号家信,其后初九日予上一折,言兵饷事。适于是日皇上以粤西事棘,恐现在彼中者不堪寄此重托,特放赛中堂前往。以予折所言甚是,但目前难以遽行,命将折封存军机处,待粤西事定后再行办理。赛中堂清廉公正,名望素著,此行应可迅奏肤功。但湖南逼近粤西,兵差过镜,恐州县不免借此生端,不无一番蹂躏耳。

魏亚农以三月十三日出都,向予借银二十两。既系姻亲,又系黄生之侄,不能不借与渠。渠言到家后,即行送交予家,未知果然否?叔父前信要鹅毛筒眼药并硵砂膏药,兹付回眼药百筒,膏药千张,交魏亚农带回,呈叔父收存,为时行方便之用,其摺底亦付回查收。

澄弟在保定,想有信交刘午峰处。昨刘有信寄子彦,而澄弟书未到,不解何故?已有信往保定去查矣。澄弟去后,吾极思念,偶自外归,辄至其房,早起辄寻其室,夜或遣人往呼。想弟在路途,弥思我也。

书不一一,余俟续具。

兄国藩手草。

致诸弟(咸丰元年四月初三日)

澄侯、温甫、子植、季洪四位老弟左右:

三月初四日,此间发第三号家信交折弁。十二日发第四号信交魏亚农,又寄眼药鹅毛筒及硇砂膏药共一包。计可于五月收到。季洪三月初六所发第三号信,于四月初一日收到。

邓升六爷竟尔仙逝,可胜伤悼!如有可助恤之处,诸弟时时留心。此不特戚谊,亦父大人多年好友也。

乡里凶年赈助之说,予曾与澄弟言之。若逢荒歉之年,为我办二十石谷,专周济本境数庙贫乏之人。自澄弟出京之后,予又思得一法,如朱子社仓之制,若能仿而行之,则更为可久。朱子之制,先捐谷数十石或数百石贮一公仓内,青黄不接之月借贷与饥民,冬月取息二分收还(每石加二斗),若遇小歉则蠲其息之半(每石加一斗),大凶年则全蠲之(借一石还一石),但取耗谷三升而已。朱子此法行之福建,其后天下法之,后世效之。今各县所谓社仓谷者是也,其实名存实亡。每遇凶年,小民曾不得借贷颗粒,且并社仓而无之。仅有常平仓谷,前后任尚算交代,小民亦不得过而问焉。盖事经官吏,则良法美政,后皆归于子虚乌有。

国藩今欲取社仓之法而私行之我境。我家先捐谷二十石,附近各富家亦劝其量为捐谷。于夏月借与贫户,秋冬月取一分息收还(每石加一斗)。丰年不增,凶年不减。凡贫户来借者,须于四月初间告知经管社仓之人。经管量谷之多少,分布于各借户,令每人书券一纸,冬月还谷销券。若有不还者,同社皆理斥,议罚加倍。以后每年我家量力添捐几石。或有地方争讼,理曲者,罚令量捐社谷少许。每年增加,不过十年,可积至数百石,则我境可无饥民矣。盖夏月谷价昂贵,秋冬价渐平落,数月之内,一转移之间,而贫民已大占便宜,受惠无量矣。吾乡昔年有食双谷者,此风近想未息。若行此法,则双谷之风可息。

前与澄弟面商之,说我家每年备谷救地方贫户。细细思之,施之既不能及远,行之又不可以久。且其法只能济下贫乞食之家,而不能济中贫体面之家。不若社仓之法,既可以及于远,又可以贞于久;施者不甚伤惠,取者又不伤廉,即中贫体面之家亦可以大享其利。本家如任尊、楚善叔、宽五、厚一各家,亲戚如宝田、腾七、宫九、荆四各家,每年得借社仓之谷,或亦不无小补。澄弟务细细告之父大人、叔父大人,将此事于一二年内办成,实吾乡莫大之福也。

我家捐谷,即写曾呈祥、曾呈材双名。头一年捐二十石,以后每年或三石,或五石,或数十石。地方每年有乐捐者,或多或少不拘,但至少亦须从一石起。吾思此事甚熟,澄弟试与叔大人细思之,并禀父亲大人,果可急于施行否?近日即以回信告我。

京寓大小平安。保定所发家信,三月末始到。赛中堂于初九日出京赴广西。考差在四月十四日。同乡林昆圃于三月中旬作古。予为之写知单,大约可得百金。熊秋佩丁外艰。余无他事,予前所寄折稿,澄弟可抄一分交彭筱房,并托转寄江岷樵。抄一分交刘霞仙,并托转寄郭筠仙。

赛中堂视师广西,带小钦差七十五人,京兵二百四十名,京炮八十八尊,抬枪四十杆,铅子万余斤,火药数千斤。沿途办差,实为不易。粤西之事,日以猖獗。李石梧与周天爵、向荣皆甚不和,未知何日始得廓清。圣主宵旰焦灼,廷臣亦多献策,而军事非亲临其地,难以遥度。故予屡欲上折,而终不敢率尔也。

余不一一。

兄国藩手草。

致诸弟(咸丰元年五月十四日)

澄侯、温甫、子植、季洪四位老弟足下:

四月初三日发一家信,厥后折差久不来,是以月余无家书。五月十二折弁来,接到家中一信,乃四月一日所发者。俱悉一切。植弟大愈,此最可喜。

京寓一切平安。癣疾又大愈矣,比去年六月更无形迹。去年六月之愈,已为五年来所未有,今又过之。或者从此日退,不复能为恶矣。皮毛之疾,究不甚足虑,久而弥可信也。

四月十四日考差,题“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经文题“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赋得“濂溪乐处”,得“焉”字。

二十六日,余又进一谏疏,敬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其言颇过激切,而圣量如海,尚能容纳,岂汉唐以下之英主所可及哉?余之意,盖以受恩深重,官至二品,不为不尊;堂上则诰封三代,儿子则荫任六品,不为不荣。若于此时再不尽忠直言,更待何时乃可建言?而皇上圣德之美,出于天亶,自然满廷臣工,遂不敢以片言逆耳。将来恐一念骄矜,遂至恶直而好谀,则此日臣工不得辞其咎。是以趁此元年新政,即将此骄矜之机关说破,使圣心日就兢业,而绝自是之萌,此余区区之本意也。现在人才不振,皆谨小而忽于大,人人皆习脂韦唯阿之风。欲以此疏稍挽风气,冀在廷皆趋于骨鲠,而遇事不敢退缩,此余区区之余意也。

折子初上之时,余意恐犯不测之威,业将得失祸福置之度外矣。不意圣慈含容,曲赐矜全。自是以后,余益当尽忠报国,不得复顾身家之私矣。然此后折奏虽多,亦断无有似此折之激直者。此折尚蒙优容,则以后奏折,必不致或触圣怒可知矣。诸弟可将吾意细告堂上大人,毋以余奏折不慎,或以戆直干天威为虑也。

父亲每次家书,皆教我尽忠图报,不必系念家事。余敬体吾父之教训,是以公尔忘私,国尔忘家。计此后但略寄数百金,偿家中旧债,即一心以国事为主,一切升官得差之念,毫不挂于意中。故昨五月初七大京堂考差,余即未往赴考。侍郎之得差不得差,原不关乎与考不与考。上年己酉科,侍郎考差而得者三人:瑞常、花沙纳、张芾是也。未考而得者亦三人,灵桂、福济、王广荫是也。今年侍郎考差者五人,不考者三人。是日题“以义制事,以礼制心论”,诗题“楼观沧海日”,得“涛”字。五月初一放云贵差,十二放两广、福建三省,名见京报内,兹不另录。袁漱六考差颇为得意,诗亦工妥,应可一得,以救积困。

朱石翘明府初政甚好,自是我邑之福,余下次当写信与之。霞仙得县首,亦见其犹能拔取真士。

刘继振既系水口近邻,又送钱至我家,求请封典,义不可辞。但渠三十年四月选授训导,已在正月二十六恩诏之后,不知尚可办否?当再向吏部查明,如不可办,则当俟明年四月升袝恩诏,乃可呈请。若并升袝之时,推恩不能及于外官,则当以钱退还。家中须于近日详告刘家,言目前不克呈请,须待明年六月,乃有的信耳。

澄弟河南、汉口之信,皆已接到。行路之难,乃至于此!自汉口以后,想一路载福星矣。刘午峰、张星垣、陈谷堂之银皆可收,刘、陈尤宜受之,不受反似拘泥。然交际之道,与其失之滥,不若失之隘。吾弟能如此,乃吾之所以欣慰者也。西垣四月二十九到京,住余宅内,大约八月可出都。

此次所寄折底,如欧阳家、汪家及诸亲族,不妨抄送共阅。见余忝窃高位,亦欲忠直图报,不敢唯阿取容,惧其玷辱宗族,辜负期望也。

余不一一。

兄国藩手草。

致诸弟(咸丰元年六月初一日)

澄侯、温甫、子植、季洪四位老弟足下:

五月十四日发第六号家信,内有四月二十六日具奏一疏稿。余虽不能法古人之忠直,而皇上圣度优容,则实有非汉唐以下之君所能及者,已将感激图报之意于前书内详告诸弟矣。五月二十六日,又蒙皇上天恩,兼署刑部右侍郎。次日具折谢恩,即将余感戴之忱写出。兹将原折付归。

日内京寓大小平安。癣疾大好,较去年澄弟在此时更好三倍,头面毫无踪影,两腿虽未净尽,不复为患也。同乡周子佩之母病体不轻,下身不仁,恐成偏枯。徐寿蘅放四川主考。湖南放四川者向极吉利,嘉庆辛酉之杨刚亭先生、庚午之陶文毅、道光甲午之李文恭、乙未之罗苏溪,有成例矣。邝炉青、陈俊臣两人皆已来京。陈挈眷而邝则否,邝富而陈寒,所为似相反。然究以挈眷为是,邝一二年亦必悔之耳。林昆圃事,余为写知单,得百余金,合之开吊,共二百金,将来可以赡其七十四岁之老母也。漱六望差甚切,未知能如愿否?现在已放一半,而实录馆当差人员尚未放一人也。唐镜海于十八日到京,二十三日召见,垂询一切,天颜有喜,极耆儒晚遇之荣。现已召见五次,将来尚可入对十余次也。

罗山前有信来,词气温纯,似有道者之言。余已回信一次。顷又有信来,言纪泽未定婚,欲为贺耦庚先生之女作伐,年十二矣。余嫌其小一岁,且耦庚先生究系长辈,从前左季高与陶文毅为婚,余即讥其辈行不伦,余今不欲仍蹈其辙,拟敬为辞谢。现尚未作书复罗山,诸弟若在省见罗山兄,可将余两层意思先为道破,余它日仍当回书告知一切耳。余近思为纪泽定婚,其意颇急切。夏阶平处一说,本可相安,因其与黄子寿为亲家,余亦嫌辈行少屈,是以未就。黄茀卿有女年十三矣,近托袁漱六往求婚。茀卿言恐余升任总宪,渠须回避(例给事回避改郎中,御史回避改员外,最为吃亏),不知渠是实意,抑系不愿成婚而托辞以谢也,故现未说定。弟可一一禀告堂上大人。又余意乡间若有孝友书香之家,不必问其贫富,亦可开亲,澄弟盍为我细细物色一遍?然余将同邑各家一想,亦未闻有真孝友人家也。

余至刑部,日日忙冗异常,迥不与礼部、工部、兵部相同。若长在此部,则不复能看书矣。湖南副主考乔鹤侪水部,颇称博雅。今年经策,必须讲究古茂。曹西垣办分发,本月可引见,七月可出京。朱石翘明府昨有信来,言澄弟四月底到县。此次折弁到京,石翘有信,而澄弟无信,殊不可解。兹有书复朱,家中封好送去。

诸惟心照,余俟续布。

国藩手草。

致诸弟(咸丰元年七月初八日)

澄侯、温甫、子植、季洪四位老弟足下:

七月初六日接澄弟四月二十六信,五月初一、初八、二十三各信,俱悉一切。植弟、洪弟各信亦俱收到。洪弟之书已至,六月初二所发者亦到矣。澄弟回家,至此始算放心。

樊城河内泡沙,如此可怖,闻之心悸。余戊戌年九月下旬在樊城河半夜忽遭大风,帆散缆断,濒于危殆,后亦许观音戏,至今犹有余惊。以后我家出行者,万不可再走樊城河。戒之,记之!敬告子孙可也。

彭山屺苦况如此,良为可怜!一月内外当更求一书以苏涸鲋,但不知有济否耳?此等人谋,亦须其人气运有以承之,如谢博泉之事即鲜实效。若使南翁在彼,当稍有起色矣。

凌荻舟之银,虽周小楼与获舟之子私相授受,以欺紫嫂,而荻子盖又当受小楼之欺,终吞于周氏之腹而后已。余处现尚存凌银将二百金,拟今年当全寄去。澄弟既将此中消息与孙筱石道破,则此后一概交孙,万无一失。刘午峰曾言赙赠百金,不知今岁可收到否?余今年还凌银须二百,又须另筹二百五十金寄家,颇为枯窘。今年光景大不如去年,然后知澄弟之福星来临,有益于人不浅也。其二百五十金,望澄弟在家中兑与捐职者及进京会试者,总在今冬明春归款,不致有误,但不可以更多耳。

父大人至县城两次,数日之经营,为我邑造无穷之福泽。上而邑长生感,下而百姓歌颂,此诚盛德之事。但乡民可与谋始,难与乐成,恐历时稍久,不能人人踊跃输将,亦未必奏效无滞。我家倡义,风示一邑,但期鼓舞风声而不必总揽全局,庶可进可退,绰绰余裕耳。

朱明府之得民心,予已托人致书上游,属其久留我邑。若因办饷得手,而遂爱民勤政,除盗息讼,则我邑之受赐多矣。社仓之法,有借无还,今日风俗诚然如此。澄弟所见,良为洞悉时变之言,此事竟不可议举行矣。王介甫青苗之法,所以病民者,亦以其轻于借而艰于还也。

季弟书中言,每思留心于言行之差错,以时时儆惕。余观此语,欣慰之至。凡人一身,只有“迁善改过”四字可靠;凡人一家,只有“修德读书”四字可靠。此八字者,能尽一分,必有一分之庆;不尽一分,必有一分之殃。其或休咎相反,必其中有不诚,而所谓改过修德者,不足以质诸鬼神也。吾与诸弟勉之又勉,务求有为善之实,不使我家高曾祖父之积累自我兄弟而剥丧,此则余家之幸也。

余癣疾上身全好,自腰以下略有未净。精神较前三年竟好得几分,亦为人子者仰慰亲心一端。宅内小大上下俱平安。

同乡周子佩丁忧,余送银八两、挽联一付。杜兰溪放山西差。漱六又不得差,颇难为情。写作俱佳,而不可侍如此!曹西垣请分发,将于月半后之官皖中。李笔峰完娶之后,光景奇窘。同乡各家,大半拮据。子佩开吊,不足京蚨千串。黄正斋仅送一嶂而无奠分。徐芸渠既不吊又不赙。皆同乡所不以为然者也。纪泽近日诗论又稍长进。

书不一,顺候近佳,余俟续具。

兄国藩手草。

致诸弟(咸丰元年八月十三日)

澄侯、温甫、子植、季洪四位老弟足下:

七月初九日发家信第八号,想已收到。八月初十折差来京,接张湘纹书。计折弁当于七月二十外起行,诸弟正在省城而无家书,何也?诸弟发家书交提塘后,往往屡次不带,或一次带数封,折弁颇为可恶!诸弟须设法与提塘略一往还,当面谆托,或稍有济,否则每次望信,甚闷损人也。

京寓大小平安。前月内人病数日,近已痊愈。曹西垣于八月四日出京之官安徽。张书斋于十一日出京之官贵州。今冬本欲寄银到家,因前次澄弟书言公车来京,家中尽可兑银,是以予不另寄。除凹里田价外,尚须送亲族年例银五十金,亦宜早早筹划。共计若干,概向各处公车妥兑,免致年底掣肘。如无处可兑,即须闰八月寄信来京,以便另办,然不如兑之为便也。诰轴已经用宝,日即可发下,九月即可到家。

乡试题刻于京报上,诗题“得庨字”,系出高宗御制。是题诗中句云“即此供吟眺,奚烦事欲庨”,场中无人知之也。李子彦之文甚好。镜云文尚未见。宋湘宾教习已传到,昨日专人告知渠矣。

李石梧身后恩典甚厚,乃七月末翰林院撰祭文、碑文进呈,朱批竟加严饬,谓其“夸奖过当,词藻太多”,且贬其“调度乖方,功过难掩,历任封疆,尤不足称”云云,饬令翰林院另行改撰。其后复撰进呈,遂多贬词。功名之际,难得终始完全也。

耦庚先生家亲事,予颇思成就。一则以耦翁罢官,予亦内有愧心,思借此联为一家,以赎予隐微之愆;二则耦翁家教向好,贤而无子,或者女子必贤。诸弟可为我细访罗山,下次信来详告。若女子果厚重,则儿子十七岁归家省祖父母、叔祖父母时,即可成喜事也。前托在乡间择婚,细思吾邑读书积德之家,如贺氏者亦实无之,诸弟暂不必昌言耳。

余俟续布。

兄国藩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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