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闻一多《楚辞》研究中的创见
(2020-12-13 17:5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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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闻一多《楚辞》研究中的创见
摘要:闻一多研治中国古典文学,以研治《楚辞》时间最长,用力最勤,成果也最丰硕。他的研究方法,一方面继承清代朴学大师重考据和训诂的实证传统,扎实地做了扫除文字障碍的工作;另一方面他力主创新,从民俗学、宗教学、神话学、社会学,甚至用地理学和戏剧学的视角来多层次的研治《楚辞》。这种将“传统和现代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对其后代的《楚辞》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楚辞;离骚;九歌;天问;背景;创见
闻一多研治中国古典文学,对《楚辞》情有独钟,成果也最丰硕。除三联书店重印一九四八年开明版《闻一多全集》中所收录的《离骚解诂》(计二十条)、《天问释天》、《楚辞校补》、《敦煌旧钞本楚辞外卷跋》、《屈原问题》、《人民的诗人—屈原》、《什么是九歌》、《怎样读九歌》、《九歌古歌舞剧悬解》、《廖季平论离骚》外,一九八五年上海古籍出版社还出版了由季镇淮、何善州、范宁先生整理的《天问疏证》、《离骚解诂》、《九章解诂》等。这些著述当然继承了前代研究(特别是清代朴学大师们)的“考据”传统,但作为“诗人学者”的闻一多更展示了其“超人识见”。换言之,闻氏《楚辞》研究以其独到的眼光,形成了自己从内到外的庞大系统,大大拓展了《楚辞》研究领域和思维空间,提高了当时《楚辞》研究的学术水平。具体说来,其在《楚辞》“文字校正”和“词义诠释”上的创新主要体现在:继承前代优秀传统,而又不囿于前人,能独抒己见。其在《楚辞》研究思路上的创新体现在:能还原《楚辞》时代的诸多背景,从民俗学、宗教学、神话学、社会学,甚至用地理学和戏剧学的视角来解读《楚辞》篇章的文字、内涵、主旨、甚至编排体例等,独辟蹊径,“发人之所未发”。
一.校正诠释、独抒己见
闻一多在《楚辞校补·引言》里说:“较古的文学作品所以难读,大概不出三种原因。(一)先作品而存在的时代背景与作者个人的意识形态因年代久远,史料不足而难于理解;(二)作品所用语言文字,尤其那些‘约定俗成’的白字(训诂家所谓“假借字”)最易陷读者于多岐亡羊的苦境;(三)后作品而产生的传本的伪误,往往也误人不浅。《楚辞》恰巧是这三种困难都具备的一部古书,所以在研究它时,我曾针对着上述诸点,给自己立下了三项条款:(一)说明背景;(二)诠释词意;(三)校正文字。”[1](p341)他又认为三项条款是互相关连的,没有一定的界线,但最基础的工作是第三项,即校正文字。因此,他经过十年的工作,于1940年底,出版了他的《楚辞校补》。这部书以四部丛刊洪兴祖《楚辞补注》为底本,采用王逸、刘师培、刘永济诸家的旧校成果,所校引用书目达六十五种,引用古今诸家成说之涉及校正文字者凡二十八家[1](p344),取材十分广泛,校勘相当精审,可谓一部力作。
其校补涉及内容广泛,诸如脱字以增之,多字以删之,误字以改之,错简以定之,混乱者以调整之,为韵不叶者以补足之等等,皆能以理服人,且多创见,有着重要的学术价值。
如《天问》“舜闵在家,父何以鳏”,闻一多认为“父”当为夫,二字形声并近,故相涉而误,本篇屡曰“夫何”(凡七见),“夫何以鳏”,犹何以鳏也。又认为“闵”字义亦难通,以下云“夫何以鳏”推之,当系妻妃诸字之伪。《释名·释言语》曰“敏,闵也。进叙无否滞之言也。故汝颖言敏如闵也。”是闵敏声近义通。然后他又据甲骨卜辞、金文,证明敏、妻义通。在卜辞时代,妻敏同字,至金文时代始歧为二。于是他说“补此本作‘舜妻在家’,古篆妻与敏相似,遂误为敏,后又转写作闵也。《山海经·海内北经》曰‘舜妻登此氏’本篇所谓舜妻,当即登此氏。意者相传舜妻登此,后娶二女,则二女未降以前,舜已有妻,故有‘夫何以鳏’”之问也。[1](p398)
又如《天问》“逢彼白雉”他认为雉当为兕,声近之误,《吕氏春秋·至忠篇》“荆庄襄王猎于云梦,射随兕”,《说苑立节篇》作科雉,《史记·齐太公世家》“苍兕苍兕,”《索隐》曰“一本或作苍雉”。《管蔡世家》曹惠伯兕,《十二诸候年表》作雉,并其此。又引《殷虚兽骨刻辞》屡记获白兕,如曰“辛巳,王则武曰,……录获白兕,丁酉……。”周初习俗,多与殷同,殷人以获白兕为盛事,周亦宜然。《初学记》六引《纪年》曰“昭王十六年,伐楚荆,涉汉,遇大兕。”他最后说“本扁所问,即指斯役,然则昭王所逢,是兕非雉,又有明徵矣。”[1](p404)
《离骚》“孰信修而慕之”。“慕”与上句“命灵氛为余占之”中的“占”不叶,义也难通。闻一多遍求诸与“占”同韵之侵部诸字,发现只有“念”字足以当之,因此认为“慕”即是“莫”、“念”之古字。“念”缺其上半,以所遗之“心”上合于“莫”,即“慕”之古体“ ”。并说“念,思也,恋也,‘孰信修而莫念之’,与上下文义正相符契”。
在文字校正方面,闻氏的一些创见也曾引起争议,例如因为闻氏认为“汤谋易旅”一段都是谈“浇”的事,不应该搀杂商汤之事,所以他认为“汤”是“浇”的误字,就值得商榷。[1](p397-398)
在诠释词义方面,也就是闻氏所谓的“第二项课”,也有不少独创的见解。《天问》“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兔在腹?”自王逸《章句》认为“顾”为“顾望”,朱熹以下诸家皆首肯。到清代毛奇龄始发新见,认为“故兔”为月中兔名。现代学者刘盼遂以“顾兔”为叠音连绵词,而闻氏大胆考证认为“顾兔”是蟾蜍。对此异说,他列举了前人十一项语言学的证据来佐证。“蟾蜍一名居虫诸 ,与顾兔实为一音之转。同一转语则为科斗为活东,与蟾蜍实为一体。”[1](p328-332)论断新奇,事实丰富,而论证过程逻辑清楚,令人信服。而且关于蟾蜍的来源,闻氏也给予了前人未有的注意,提出了自己合乎逻辑的看法。他的这一见解,被后人用来说明马王堆汉墓帛画。
闻氏在注释词义方面的许多惊世骇俗新说,初看似怪异,但实际上都不是凿空之言,而是有许多材料和推理做基础的。又如他在诠释《离骚》中“修”字的词义时指出“修态谓容仪之美”(
美男子之美称)
二.背景还原、新见迭出
闻氏曾说:“我走的不是那些名流学者、国学权威的路子。他们死咬定一个字、一个词大做文章。我是把古书放在古人的生活范畴里去研究,站在民俗学的立场,用历史神话去解释古籍。”[3](p275)也就是说他研究《楚辞》能不被传统的考据学传统所束缚,能“把古书放在古人的生活范畴里去研究”,即能还原屈原创作《楚辞》时的时代背景,从民俗学、神话学、宗教学、社会学的角度来研究之,发表新见。
“说明背景”是闻氏的“第一项课”,首要的“课”,因为他认为这是研究《楚辞》甚至是研究一切人文科学的基础——研究“云里雾里”、虚无缥缈、不切实际怎么治学呢?所以闻氏在《楚辞》研究中对“背景研究”不遗余力,下过精深的工夫。他的许多古典文学研究文章,像《伏羲考》、《龙凤》、《姜嫄履大人迹考》、《高唐神女传说之分析》、《说鱼》、《司命考》、《道教的精神》、《神仙考》、《歌与诗》、《说舞》、《端午考》等都是为研究《楚辞》的背景服务的。这一点从他把这些文章和对《九歌》的精深研究文章放在一起,结集为《神话与诗》就可知起用意了。例如,他从神话、宗教甚至哲学的角度对《东皇太一》中“太一”的起源背景进行了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太一本是苗族传说中全人类共同的始祖。”但为什么楚人也要祭祀苗人的神呢?闻氏认为这是因为楚地本是苗人的原居地,楚人自北而南征服了苗族,出于征服者的某种惯例,接受了被征服地的宗教,所以《九歌》中把“太一”当自家的天神来祭祀。他还从神话角度进一步论证“太一”的地位,证明“太一”是楚人心目中天上最高的神。并认为“太一”与常常被称为“太一常君”的北极星有某种渊源,或者说“太一”就是“北极星”。他还从哲学的角度论证道:“在哲学上被抽象化而成为宇宙和知识的本体代表,是极自然的发展,所以诸子书中所谓‘太一’有时等于‘太极’,有时等于‘道’。”(
在《楚辞》的研究中,还原背景,发表一系列实事求符合作品原意的新见,可从闻氏对《九歌》的研究上得到一个较完整的说明。闻氏有一个《九歌》的研究纲目——《一个研究纲目》。从中可以窥见他的民俗的、神话的、宗教的及其它广泛角度的研究构思:一、什么是九歌;二、历史的九歌;三、宗教的九歌;四、戏剧的九歌;五、文学的九歌;六、拟定九歌剧本。[3](p269)这个研究思路的前几项在他的文章《什么是九歌》、《怎样读九歌》中都基本上作了回答。后几项从他的手稿,他的《<九歌>古歌舞剧悬解》、《九歌的结构》[4]中初见端倪,只可惜他的生命结束的太早,实际上他的回答可能要更丰富、深入、细致得多。
其中在《什么是九歌》中,闻氏对《九歌》的内涵进行了较全面、深入而独到的论述,发表了不少真知灼见。《什么是九歌》全文共分十部分。第一部分:神话的九歌;第二部分:经典的九歌;第三部分:《东皇太一》和《礼魂》何以是迎送神曲;第四部分:被迎送的神只有东皇太一;第五部分:九神的任务及其地位;第六部分:二章与九章;第七部分:九章的再分类;第八部分:赵代秦楚之讴;第九部分:楚歌与汉郊祀歌的比较;第十部分:巫术与巫音。
譬如,在第一第二部分中,闻氏对“神话九歌”和“经典九歌”进行了对比论述,他认为“神话的九歌正如一般原始社会的音乐,这乐舞的内容颇为猥亵。只因为原始社会中宗教与性爱颇不易分,所以虽猥亵但仍不妨为享神的乐……”而“经典的九歌”则是教诲式的“九德之歌”。他认为“神话的九歌,一方面是外形上固守着僵死的古典格式,内容却在反动的方向发展成教诲式的‘九德之歌’一类的九歌,一方面是外形几乎完全放弃了旧有的格局,内容却仍本着那原始的情欲冲动,经过文化的提炼作用,而升华为飘然欲仙的诗”。 [5](263-266)又如,第三至第七部分闻氏从宗教和神话的视角对《九歌》各篇在祭祀中的职能和地位进行了独到论述。他认为《东皇太一》、《礼魂》是迎送神曲。他历举近人郑振铎、孙作云、丁山对此的确定看法,同时又从一般祭祀形式的沿革来加以旁证。并结合第四部分认为“迎送神曲”是祭歌的传统形式,被祭的对象只有“东皇太一”,而中间九篇不得为迎送之神,“九神”实际上也未被迎送,因为九神是助祭的。正因各神祭祀职能的不同,所以他们在“宗教乐舞说”中的地位也不一样。闻氏认为从宗教乐舞角度“前后两章”的地位是“祭歌主体的迎送神曲”,“中间九章”只是祭歌中的“插曲”,取凑热闹、点缀场面的作用,可多可少。但从文学的角度正相反,中间九章是《九歌》的精华,是真正的九歌,而首尾两章则是传统形式的具文。而在第十部分的论述中,闻氏还从民俗宗教的角度出发,提出了“人神恋爱”只是“八章”的宗教背景的观点。他说苏雪林以“人神恋爱”解释《九歌》的说法,在近代关于《九歌》的研究中,要算最重要的一个见解,因为它确实说明了“八章”中大多数的宗教背景,利于对“八章”的理解。
出于还原背景、实事求是而又大胆开拓的研究思路,闻氏对《九歌》的研究精求更精,细求更细。他不仅在校正文字、诠释词义、背景分析、内涵挖掘等上下了顽强求索的苦功,甚至细致到各篇章的编排次序上。他曾说过:“我曾经决意要读懂《九歌》。”从他研究的深入与细致看,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通过对《九歌》诸神职事的考察,闻氏认为《九歌》各章的编次应该调整。他认为将《东君》排在《少司命》之后《河伯》之前不妥,因为东君、云中君都是天神应排在一起。他还引《史记·封禅书》、《汉书·郊祀志》等材料予以佐证。并说东君是日神,云中君是云神,日与雨是农事两个重要的自然条件,所以这两个神应自然地连在一起。更绝之处他从东方的帝王系统来考察这一问题。他说东君是东方的太皞伏羲氏,云中君也是中央的皇帝轩辕氏。这两位帝王往往并称,而且关于他们的传说还常被混淆。最显著的是他们的名号都相同,都称有熊氏。这说明在传说中东君和云中君也是不易分开的。闻氏这样分类是从诸神性质、职能入手,不是仅仅像前人那样从篇数入手,因而更符合《九歌》结构的内在规律,更符合科学精神。不仅如此,他还从艺术欣赏的角度发现了《湘君》、《湘夫人》是一首歌的两章。所谓的“湘夫人”是迎神的女巫所要争取的身份,不像其他的神,是迎取的对象,所以名字不应并列于标题中。他还发现“《大司命》、《少司命》也是包含在一个大单元中的两个小单元。”[4]
依据其研究,闻氏对“九章”编排有如下表格说明:
神道及其意义 |
歌辞 |
||||||||||
内容的特征与情调 |
外形 |
||||||||||
客体 |
东君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河伯山鬼 |
物 |
淫祀 |
助祀 |
|
杂曲(九章) |
用独白或对话在的形式抒写悲欢离合的情绪 |
似风(恋歌) |
哀艳 |
长短句 |
转韵 |
国殇 |
鬼 |
小祀 |
陪祀 |
报功 |
叙述战争的壮烈颂扬战争的英勇 |
似雅(挽歌) |
悲壮 |
七字句 |
|||
主体 |
东皇太一 |
神 |
大祀 |
正祀 |
报德 |
迎神曲送神曲(二章) |
铺叙祭礼的仪式和过程 |
似颂(祭歌) |
肃穆 |
长短句 |
不转韵 |
三、视角独特、发人未发
郭沫若在《闻一多全集·郭序》里对闻一多的古典文学研究作了这样的评价:“……就他所已成就的而言,我自己是这样感觉着,他那眼光的犀利,考索的赅博,立说的新颖而翔实,不仅是前无古人,恐怕还要后无来者的。”[5](p1-2)闻氏的《楚辞》研究的确有不少“人所未发”的属于个人独创的地方,这些地方严格说来虽也属“还原背景”( 还原《 楚辞》本来面目)这一范畴,并在前文的论述中已有表述,但我还是要将其“一些立说新颖的独创”另章论述。
其第一个“新颖的独创”,在校正诠释方面。大家知道校正文字、诠释词义,前代的考据家基本都是从文字考据的角度来进行的。但闻氏常将宗教学、民俗学、神话学、社会学的诸观念直接引入注释,为诠释词语服务。例如《天问》“何肆犬体,而厥身不危败。”王逸《章句》曰“言象无道,肆其犬豕之心。”闻氏据此认为“犬体”王本作“犬豕”,其实依照上文“舜服厥弟,终然为害”来看,这句理解为“为害为象”,则受害者是舜。“厥身不危败”谓舜身,而“肆犬豕”亦当属舜言。闻氏从古神话故事记载得知历史上所以谋害舜者,有完廪、浚井、饮酒三事。以饮酒而企图加害于舜这件事,《列女传·有虞二妃传》有记载:“瞽叟又速舜饮酒,醉将杀之,舜告二女。二女乃与舜药浴注豕,舜往,终日饮酒不醉。”注豕者,即注矢。《韩非子·内储说下篇》载有燕人浴矢以解惑的故事,而舜亦注矢以御醉。接着闻氏从民俗和宗教角度分析说,“此其事虽不雅驯,然以秽恶禳灾,今民间巫术就多行之,以今推古,宜亦同然,固不必为舜讳也。”[1](p399-400)
其第二个独创的地方是用地理学的视角对“九章之歌”所代表的诸神地理分布进行考量,并认为“九章”诸神自北而南可排列如下:
《东君》(代)→《云中君》(赵)→《河伯》、《国殇》(秦)→《大司命》、《少司命》、《山鬼》(楚)→《湘君》、《湘夫人》(南楚)[5](p275)
其第三个独创的地方是用戏剧学的眼光来考量《九歌》。自从王国维《宋元戏曲史》中将《九歌》当做歌舞剧,以及学者刘大杰也有同论以来,闻氏更是对此有具体说明和发挥。他的《〈九歌〉古歌舞剧悬解》就是以研究《九歌》中的戏剧因素为目的的力作,为后来人将《九歌》搬上历史舞台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脚本。基于《九歌》是古歌舞剧这一考虑,他在《怎样读九歌》中又对“兮”字的用法进行了全面而周密的考察,结论是“兮”字不仅有语法功能,更重要的是具有音乐的意味。他说:“感叹字确乎是歌的核心与原动力,而感叹字本身则是情绪的发泄,那么歌的本质是抒情的,也就是必然的结论了。”他对“兮”字的音乐功能作了极高评价,他说:“《九歌》的艺术价值所以超越《离骚》,意象之美固是主要原因,但那‘兮’字也是在暗中出过大力,也是不能否认的。”[5](p281)
总之,闻氏的《楚辞》研究既重视了局部,又兼顾了整体,且能运用巧思、独辟蹊径,大胆发表自己过人的见识。他学习尊重前辈学者的见解,但不受其囹圄,而是多角度、多层次对《楚辞》的内容和形式进行探讨。他的研究方法既连接着古代和现代,同时也融汇了古代和现代。不象现在一些学者的研究,古代和现代顾此失彼不能兼顾。闻一多先生虽“遭祸”已久,我们为其“千古文章未尽才”的惋惜,但其“背景还原”、“多视角多层次”的基本研究理念和方法还在被一代一代的学者所效仿和遵从,其严谨而又有创见的治学态度和精神,永远影响着后代的学者去研究、探索不息。
参考文献:
[1] 闻一多全集(第二卷)[M].北京三联出版社,1982.
[2]钟敬文.马王堆汉墓帛画的神话意义[A].《中华文史论丛》[C]七九年第二辑.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123.
[3]刘烜.《闻一多评传》[M]
[4]闻一多. 九歌的结构[J].中国社会科学,1980,(4).
[5]闻一多全集(第一卷)[M].北京三联出版社,1982.
(Humane Scool, Zhejiang Ocean University, Zhoushan 316004,China)
Abstract:
Key Words:“ Chuci”;“Lisao”;“Jiuge”;“Tianwen”;background;creativity